康氏现在觉得去卫府真的是自取其辱!
第一次去卫府,她话才开口,李氏就一幅见了鬼的样子,丢下一句“不知所为”就走了,然后她就被人给轰了出来。
第二次,李氏虽然没让人立刻将她轰出去,却一脸嫌弃,高傲不屑的道:“……你是谁?这婚事你说有就有?可有婚书,信物?好歹卫府也出了个童生,别像大街上的黄口小儿一样信口雌黄!”
满屋子仆妇讥笑看着她,羞的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第三次她带着信物而去,卫府门房看见是她,一字儿也没说砰的一声将大门甩上,她连卫府的门都没进!
哪家嫁姑娘这样?三番五次上门去求。送女儿给别人作妾也没她这么低声下气!
这样嫁过去有何尊严,威信?
不过,这不是她现在考虑的事!
“万一卫府还不同意怎么办?难不成咱们还去京城找卫鸿山不成?”康氏觉得当初把余念娘接到太原府的主意糟透了!
付天谐眉头紧皱,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最后道:“再去探探口风再说!”
翌日,康氏又向卫府递了拜贴,奇怪的是这次李氏竟然将贴子收下了,让人传话给她,说今日有事,改日!
康氏高高兴兴的回了付府,拉着余念娘说:“老天有眼,你的亲事终于有着落了!”
等康氏走后,余念娘笑吟吟的站在院子里,对孙妈妈二人道:“查。”
知道卫府终于松口,付天谐也高兴。可康氏在家等了两天,也不见卫府有请贴过来,付天谐黑着脸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康氏不得不再次向卫府递了贴子。李氏没见她,不过,管事的告诉她:“贺老太太病了,我家太太探病去了。”
康氏没想到前几日寿辰时还龙精虎猛的贺老太太怎么突然就病了!
一打听,这贺老太太都病了好几日了。大夫换了几个,药吃了不少,却是一点起色也没有,只不过是受了凉,不知怎么越来越重。
康氏顿时觉得机会来了,回到府里,直接去了余念娘的院子。
余念娘当时正在屋子里写字,康氏带着丫环婆子风风火火冲进静园的时候,孙妈妈和玲珑吓了一大跳。
“念娘啊,快快准备准备,贺老太太病了,我们得去看看。”一脸高兴。
然后,她又板着脸呵斥还愣怔在原地的孙妈妈和玲珑:“还不快快给你家姑娘换衣服,一个个傻愣着,没点眼力劲儿!”
在康氏的催促和坚持下,余念娘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与此同时,付锦雪也换了衣服在外等着,三人坐上马车,直奔贺府!
贺府外已经停着几辆马车。
跟着下人从二门进了院子,经过抄手游廓,穿过青石板路,过了青葱嫩绿,粉红渐出的花园,随园出现在视线内。
与那日来的路不同,今日是直接从二门处到的随园,景色又是一番。
余念娘跟在康氏和付锦雪后面。
随园里,丫环婆子都立在院子里,扶廊下,刘妈妈站在花厅外。
看着匆匆而来的康氏母女,刘妈妈眼神复杂的看向后面,脚步不缓不急,神色认真的余念娘。
她脚下象征性移动两步,看向走近的康氏。
“付太太!”
“这位妈妈,还请恕我们唐突,听说贺老太太病了,我们这才冒然来访。”康氏送上准备的礼物,道。
刘妈妈接过礼物递给身旁的丫环,道:“付太太有心,先请厅内喝口茶水。”接着看向余念娘:“余姑娘请到花厅喝茶!”
余念娘点头。
付锦雪暗暗咬了下唇。
刘妈妈引着三人进了花厅!
花厅内静悄悄的,走进以后,三人才发现原来里面还坐着人。
“太夫人!”康氏先向坐在正中位置的于太夫人行礼,然后又与侧位的何太太,李氏,管仲清见礼。
屋内并没有见于正英。
然后康氏又笑着道:“三位来得早!”
何太太三人微微颔首,算是应话,然后便各自端了茶盅。而上位的于太夫人不经意的瞥了余念娘一眼,眼中异色一闪而过。
余念娘二人自然一一行礼后便站在康氏身后。
来探病自然要问病情。
康氏一脸关心:“……好些了吗?大夫怎么说?我看老太太平日身子骨挺硬朗的……上了年纪的人受了凉的话可要忌口……可以多换几个大夫看看,太原府好几个坐堂大夫的医术都不错……”
说的好像她很了解似的!
又不是知交好友问的这般详细!
几人诧异看她一眼。
于太夫人拿着茶盖抚着茶盅内的茶叶儿,李氏和何太太等人同时别开脸。
一时间屋内无人搭话,静能闻针落,康氏有些尴尬,连后面的付锦雪脸上都露出窘迫之色。
最后还是管仲清看不下去,淡淡道:“老太太身子安好,只前两日受了凉,这两日有些脾胃不和而已。”
“哦,那就好。”康氏感激看眼管仲清,学着其它人的样子喝起茶,没敢再说话。
一时屋内又静了下来。
没一会儿于正英出来了,几人都起身询问老太太的情况。
于正英笑着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大夫开了些开胃的药。”然后邀请几人去前厅坐,特意对余念娘道:“你和付姑娘可以去找连漱玩!”
何太太三人脸上均闪过诧异!
余念娘自是应好。
于太夫人回了客居的院子。康氏等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