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庙外的事早有人向皇帝禀告,皇帝上完香后让武候爷等人进了太庙。
大天师在前殿上香,皇帝站在殿外院中,一进来,佟伯爷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扑到皇帝面前,五十多岁的人一脸老泪纵横的抓住皇帝明黄色的袍子,嗷嗷哭诉:“皇上啊,你可得为微臣做主啊,宁安候实在欺人太甚,他竟然诅咒微臣不得好死……微臣忠心耿耿,一心为朝庭,可没得罪过他啊,他竟然这样骂微臣……”
皇帝皱着眉头将佟伯爷扶起,不相信的道:“宁安候有时候行事虽有些自傲,不过,他是个稳重的人,怎么会出如此污言秽语?”
“是真的啊!”佟伯爷怕皇帝不信,忙拉着武候爷,向皇帝证明:“当时诸位大人都在,皇上不信您可以问问武候爷,武候爷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皇帝看向武候爷。
武候爷平静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这,这……”
“武候爷您可得为我作证啊,我也是因为帮您才被宁安候骂的啊!”怕武候爷不帮口将自己摘出来,佟伯爷忙将刚才的事说了出来。
“哦,是这样啊?”皇帝一脸惊讶。
武候爷只好点头:“回皇上,微臣是与宁安候争吵了几句,宁安候忠心为国,为朝庭办事,有时候就是脑子不好使而已,什么事儿一根筋,也不瞧皇上正忙着,就非要进太庙见皇上,微臣就劝了几句,然后宁安候就与微臣吵了起来。佟伯爷也的确是帮微臣说了两句,结果就被宁安候骂了。”
武候爷简单的几句话已经将事情起因,经过表明,话中意思明显帮着佟伯爷,也顺带将宁安候告了一状。
佟伯爷心里暗松一口气,自从三皇子中毒后,武候府不管是和宁安候府还是和佟伯府断绝了一切来往,只要是与宁安候府或者武候府有关的事,武候爷总要刺上几句,反正这两府说好的时候,他就偏要说不好,两府说不好的时候,他就偏要向皇帝说好的。
随着立太子的事越来越近,近段日子,宁安候府有向武候府示好的意思。丽嫔一直得皇帝眼缘,再加上还有一个三皇子,如果武候府站在了宁安候府那边,那二皇子的胜算就更小了。
现在听到武候爷澄清事实的同时还不望黑宁安候一把,顺带把天道院捎进来,皇帝如何看重天道院朝堂上下都知道,佟伯爷这下心里终于放心了。
皇帝当然少不得安慰佟伯爷一番,又绷着脸让人宣了宁安候进宫,皇帝在御书房与几位大臣商议国事之后,便将宁安候单独留了下来,几位大臣还没走出御书房,就听到皇帝冷冷的斥责着宁安候。
佟伯爷不由朝着武候爷递了个眼色,待出了御书房,又拉着武候爷,一幅十分亲近的样子:“敢在祭天这种非比寻常的时候招惹天道院,看来宁安候的一肚子气早憋不住了。”
武候爷一脸平静:“不过就是被皇上骂两句,这种事又不是一两次。”
佟伯爷收起脸上的笑,点头,的确。这么些年,宁安候以及宁安候府与天道院作对,哪次不是被皇帝骂两句就完事,从没见责罚过。
佟伯爷扫了眼没什么表情的武候爷,意有所指的道:“皇后娘娘倒是端庄娴淑,可是宁安候和宁安候世子平日倨傲不羁,做起事来强硬专横,父子俩如出一辙。佟伯府也只是看着风光罢了。”
意思就是宁安候府势大,专横霸道,佟伯府也只能看着风光,实际根本不敢与其匹敌,更何况武候府等人。这也暗指了在宫里的各位皇子的地位。
武候爷凝起眉头。
佟伯爷却说起武世子的独子武夷:“……是个好苗子,被调到禁卫军,若能忠心为皇上办事,前途无限啊。”
虽是私生子,不过,武候爷对武夷却很关心,闻言,不由笑着道:“有本事,就是为人太过实诚,我也不巴望他能有多大出息,能管好自己一亩三分地就成了。”
“候爷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瞧武公子文武双全,实诚的人皇上才喜欢,这次祭天就是机会,若是办得好了,定能得皇上重用。”然后又主动示好:“听说卫将军十分爱惜人才,正有意提拔武公子。”
武候爷眼前一亮,听话知音:“那这事就有劳佟伯爷了。”
佟伯爷客套还礼:“候爷说这话就见外了,不过举手之劳,这事还得卫将军说话啊。”
谁不知道卫鸿山现在站在了二皇子这边。武候爷依然向佟伯爷表示了感谢。
当天办完差回到武府的武夷就告诉武候爷和武世子一个好消息,说他被提升为禁卫军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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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娘从皇宫出来后先是回了卦相馆,然后由五彩驾着马车去了西市买东西,接着马车随着街道转了几圈,在保和堂停了下来,五彩和孙妈妈在保和堂外等着,余念娘下了马车,自己进去买了一些药材,大概半柱香的时间拿着药材离开保和堂。接着又去买了一些糕点,坐着马车直接到了将军府。
因为没有拜贴,孙妈妈请了门房向内通报,余念娘提着糕点在门外等。
按照余念娘的习惯,卫老太太不打招呼,不派人去请,她是不会主动来将军府。所以卫夫人听到余念娘拜访时很有些惊讶,犹豫了下,觉得余念娘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直接让门房告诉余念娘,老太太正歇着,要见老太太得等会儿。竟然也没说让余念娘进府。
余念娘也不生气,干脆把东西给了门房,让其代为转交。自己则带着孙妈妈和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