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蒋老太太笑呵呵的道,指着靠近杨凯的那位老太太道:“这是我的好姐妹,家中添了一对龙凤胎,想娶个吉利好听的名字,顺便给家里卜个卦,所以,找到了姑娘这里。”余念娘看眼正在纸上写名字的杨凯,笑着朝两位老太太行了礼:“添了龙凤胎,可是大喜事啊!恭喜恭喜了。”那老太太立刻笑着回礼:“借姑娘吉言,谢谢姑娘了。”就像信佛的人进庙烧香拜佛,只要主持说上几句吉利的语言,立刻信以为真。余念娘虽然是地师,但就她自己而言,并不信道,因为她知道她占卜的法子来源如何,自然也领略不到那老太太因她一句激动的心情。“三位老太太不如坐会儿吧。”余念娘让孙妈妈上茶,回头一看,旁边的桌上放着三杯茶水,蒋老太太已经向她解释:“不坐不坐,我们即是来求卦的自然要心诚,杨地师坐着,我们当然得站着。”余念娘不好多说什么,说了两句回了后院。等她一走,一直未说话的那位老太太就拉着蒋老太太低声道:“这位余姑娘又是何许人啊?”“这位姑娘啊,可厉害了,也是一位地师。”蒋老太太道。“啊?也是地师,咱们天朝可从来没有女地师啊!”那老太太惊讶的道:“难不成比杨地师还厉害。”蒋老太太可不敢随意得罪谁,而是道:“前些日子刚被追封了天演大师的余天师还记得吧?”“当然记得。”老太太一脸崇拜和惋惜:“余天师当年的举动至今还被人称颂,能不记得吗?”“这位余姑娘就是天演大师的后人,也是他唯一的女儿!”蒋老太太神色颇为复杂的道。“什么?”老太太一声惊叫,连带着正在推卦的杨凯都看了过来,老太太忙告罪:“……打扰地师了。”将蒋老太太拉到门外,悄声问:“这位余地师真是天演大师的女儿?那不是很厉害?”“当然!”蒋老太太知道余念娘的事多一些,每次到卦相馆她都爱找孙妈妈他们这些下人说话,打听余念娘的事。孙妈妈几人巴不得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余念娘,自然如实相告。那老太太惊讶张着嘴半天才合上,然后啧啧称赞:“虎父无犬子,这句话说得真对,余地师虽然是个女子,我看堪比男儿郎。”两人嘀嘀咕咕一阵,等到杨凯帮另一位老太太娶了名,推了卦,三人才离开了卦相馆。杨凯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这是他今天卜的第十个卦了,往日也没有今天的生意好。虽然累,心情却很好。他进了后院,余念娘正坐在花厅里用膳,杨凯走近,看着桌上清淡的菜色,巴唧了下嘴:“师妹,今天怎么突然觉得你这儿的菜挺香的呢!”余念娘抬头看他一眼,对孙妈妈道:“替师兄摆付碗筷。”杨凯笑嘻嘻坐下来,看着慢条斯理吃饭的余念娘道:“我觉得经过这些日子每日不断推卦,自己的占卜术好像又精进了一些。”“这是好事啊!”余念娘道。孙妈妈已经端了饭过来,杨凯不客气的接过开始吃起来。余念娘比他早吃,他吃得快,两人一起放了碗筷。余念娘一边擦嘴一边看着杨凯:“你还会取名?”“这种小事连个江湖术士都会,我岂能不会。”杨凯不以为意的道。“我就不会。”余念娘如实道。取名不仅得讲究吉祥好听,还得寓意好,读上口还要有一定的诗意或意境,她对那些古文诗词最没兴趣。杨凯一本正经的看着余念娘,想了想,道:“你不会正常。”余念娘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你占卜术都比我们厉害了,要是还不有点不会的东西,那还要我们这些人怎么活啊?”杨凯斜着她:“所以,师妹啊,你身上那些优良的缺点得保持着,得让我们这些人有个追求。”接着起身弹了弹身上的袍子:“师妹,那我就先回去了,谢谢你的晚膳。”完全一幅只进来蹭东西吃的样子。余念娘无声的笑了笑。回到屋子里在榻上靠坐了一会儿,然后才起身到院子里运动。过了两日,池朗宜那边送来消息,京郊老伍的院子有了收获。池朗宜找了个与老伍身材差不多的人,穿了同样的衣服每日坐在院子里,终于有一日夜里,有人偷偷进了院子找到老伍,结果正好被守在屋子里地煞等人逮个正着。那人武艺一般三两下就被制服,地煞等人都很高兴,却没想到这只是探哨的,后面正准备进来,听到动静的人立刻就逃走了,地煞追了半个城也没将其逮住。不过,却在两人身上得到一条重要的线索。被抓的胖子手腕上有火的标志。逃走的那个虽罩着面罩,地煞还是看到他是个独眼。后来,地煞让老伍去辩识,老伍表示自己并不认识那胖子。而那胖子看到老伍后也没反应。地煞只好将人关进了小黑屋,他的十八般刑法才上了两种,那胖子就受不了了,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吐了出来。胖子叫金五,每次的任务都是上面直接下达,有人悄悄递信给他,说好时间,地点,安排。连动手的人都安排好,由他来布置。偶尔也让他自己找人,他常年在江湖上跑,也有自己的一帮兄弟,不过,都是常人,会点花拳绣腿,真正的高手却是没有。任务完后,对方会给不菲的佣金。至于对方什么来路,他却不太清楚,也不问,因为这是道上的规矩。而手腕上的火的标志是因为他早年被人救过,那人手上就有这种标志,是边境一个游牧民族信奉的神灵,叫火神。为了感谢那人,金五主动加入成为了火神的信徒,救他的人神出鬼没,那次后,这些年他再也没见过那人。这让余念娘想起刚来京城的时候,她查阅到的资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