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没抬眼的功夫,一柄扇子伸过来,意图挑起她下巴。

沈木木眼明手快的一把将那扇子打下去,迅速往后退了两步。眼神跟着冷下来,尼玛,这根本不是搭讪,是调戏轻薄!

“小娘子别误会,在下黄金玉,是这茶树镇最大酒楼的少东家。瞧见姑娘眼生,便上前问候问候。今儿咱俩在这相遇,也算有缘。远来是客,想请姑娘到茶楼一坐,不知在下可有这荣幸。”

沈木木:……

前言不搭后语!逻辑处处漏洞!她说自己是外地人了吗?她怎么不知道古代人这么热情,在大街上随便见个人就要请到茶楼坐一坐?

沈木木历史是不好,但架不住人家看过偶像剧啊,这明明是恶霸调戏良家女子的戏码!懒得搭理,沈木木转了脚步想绕开他们。这黄金玉一看人要走,连忙伸了手要拉她,被沈木木一把挣脱了。

“呦呵,小手儿挺有劲儿嘛,爷喜欢。”那人在后面笑呵呵的说着不中听的话。

呵,装不到两句就露馅了,沈木木埋头往前走。

“来呀,上去给我把小娘子拦住咯。”还没走出几步呢,几个狗腿子出来刷存在感了,一下堵了沈木木的路。沈木木只得停下,回头瞅那人。

黄金玉堵人堵半天了,好容易博得美人一个正眼相看,有些高兴。刷一下打开扇子,摇头晃脑的扇了两下,然后慢慢合拢。期间,嘴角微微上扬,一双浑浊的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佳人。

“瞅瞅小娘子穿的这粗布衫,啧啧。哥哥我啊,都担心把你这一身的细皮嫩肉给割伤咯。”说罢,抖了抖两下自己的宽袖子,继续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小娘子瞧着眼生得紧,怕是外地来的吧,知道哥哥的名号不?”

……

“不知道没关系,以后啊,哥哥慢慢说与你听。”没人回答,黄金玉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开了。“小娘子要是跟了哥哥,别的咱不说,保你顿顿吃香喝辣,穿不完的绫罗绸缎。”说罢,黄金玉又打开扇子,自得的扇起来,也不管扇的都是热风。拿一双小眼睛从头到尾的打量着面前的人。

这小娘子长得标志,光看那细嫩的手,领口露出来的一小截白嫩的肌肤,就让他垂涎欲滴。这茶树镇就没几个有这等姿色的,寻芳阁那几个他都玩腻味了,正好换换口味。

他到底有几分眼色,一看就知道小姑娘原先是被精心养着的,身上这粗布衣配那一身嫩肉,很不协调。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拿下这小姑娘,还得对症入药。一番话下来,他都要被自己的聪明感动了。

沈木木听着他那话,抬眼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穿的那绫罗绸缎,眼角狠狠抽了下。看着料子是不错,但他身板太瘦,撑不起来,与其说穿这绫罗绸缎,说是“套”更合适。

“多谢黄公子的美意,小妇人一家人还等着小妇人回去烧菜,这茶就不喝了。”沈木木原来以为不搭理他,这人讨了个没趣,就能让她走了。没想到这人却是个话唠,一个人也能说开。索性说清楚她嫁人了。

“你嫁人了?那人有我好吗?”

沈木木就想不明白,这人都不照镜子的?瞧瞧他单薄的身材,暗黄的面色,眼下的一团黑青,明显一副纵欲过度模样,他哪儿来的自信问这种问题?!

“我真嫁人了,你要喝茶找旁人去!给别人吃香喝辣,让别人穿绫罗绸缎去吧。”怎么还没完没了了?这人根本不符合纨绔子弟的人设,正常纨绔这会儿谁不是在家猫着,蒲扇摇着,美人伺候着,降暑汤喝着。也就这人有毛病,大热天出来勾搭人。

“哦?可姑娘眼神通透、身形窈窕,分明是处子之身。”嗯,还有chù_nǚ晕,黄金玉盯着佳人的粉面。

擦!这人说话越来越不中听,加上太阳越升越高,沈木木越来越不耐烦,她实在不愿继续纠缠。

寻了个空挡,出其不意的给黄金玉来了一记撩阴腿。趁狗腿子们围着主子的间隙,提了裙子,不要命的往回跑。

“哎呦~小娘们敢偷袭我,哎呦~”“都围着我干什么,赶紧去给我把那小娘们抓住了,爷不给她点儿颜色看看!”黄金玉勾着腰,捂着裆,疼得半死还惦记着抓人。

沈木木闷头往前冲,不留神从旁边冲出来一个人一把抱住了她。以为是黄金玉的手下抓住她了,连抓带踢,死命的挣扎。

“老实点,给你能耐的。”冰渣子似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是谢予。

“谢老三,这人爷先看上的,识相的就把人给我交出啦。”黄金玉哼哼唧唧的被手下扶了过来,问谢予要人。

谢予也是个爷们,把人往自己身后一拨。二话不说,三两下打倒黄金玉的几个手下,单手拎着黄金玉的衣领:“你看上的?你他娘的看上的是我媳妇!!”

黄金玉扑腾着不着地儿脚,放狠话:“谢老三,你知道我是谁吧?我妹妹前儿个可才给王县丞生了长子!”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胆敢调戏良家妇女,还道他是什么身份呢,原来就是一个县丞的大舅子。

谢予没废话,将人狠狠的掼到地上,扬起半米高的尘土。

“谢老三……”黄金玉扑腾着要说什么,被谢予一拳头砸到脸上,立马见了血。谢予不解气似的照着找着他的肋骨来了几拳。

黄金玉疼得蜷缩起来,哆嗦着嘴说不出话来,用怨毒的目光盯着谢予。谢予也不在意,起身用脚碾他的脸,“我谢三爷的媳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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