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一直坐在那里哭,哭得我心烦意乱。
本来怀孕了情绪也不好,过了好一会儿了,我说,“别哭了。”
许慕抽泣着,不哭了,她说道,“我想回扬州。”
“找杜长河?”我问。
她点了点头。
我心想,许慕还真是个孩子,感情是感情,怜悯是怜悯,你和邱宁都在一起那么久了,现在又要去吃回头草,这真不是明智的选择。
正好我的手机响起来,是杜长河打来的,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许慕在我家里,想了想,还是接了,也想顺便听一下杜长河的意见。
杜长河主要是问我上次众神夜宴图的事情,前段时间他也给我打过电话,但是我一直没提,毕竟这幅画是他给我的,如果因为这事儿让他有了心理负担,显得我挺故意的,而且,前段时间他去广州了,一直没在扬州,对这事儿关注较少,我说没事儿,我还从众神夜宴图上找到了很多的灵感,这幅画色彩很好。
杜长河说上面真有画吗,不是就几个字吗?如果他有时间,一定要来看看,他在北京的网点也开始运作了,情况良好,如果可能,以后希望和秦淮合作,我说好;许慕一直在旁边抽泣,杜长河问了一句,“谁在旁边?”
我说许慕,她吃亏了,想回扬州去呢。
杜长河沉默了好久,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问我的两个宝宝好不好,我说挺好的,他说有时间的话,会来看看的,我答应了。
许慕问我杜长河是什么反应,我说了,她一直没说话,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我不知道她要去哪,是要回扬州还是要去找邱宁,我现在不想去关心她。
我就一直坐在钢琴前弹钢琴,给孩子胎教,姜起山回来以后,把手放在我后面的肩膀上,我把杜长河和许慕的事情和他说了,问如果他是杜长河,会不会还要接受许慕。
他说不会,身心都没有了的女人,他要回来有什么用?
我的琴声戛然而止,我回过头来,“那你这意思,我将来要是失身失心了,再回来你也不要我了是吗?”
他沉默良久,接着弯下身子,问了一句,“你会有这么一天吗?”
我和他对视,没有忍住,终于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我为什么不会有?”
接着我们相视笑了起来。
组委会的人终于给我们发来了邮件,说上次的事情调查清楚了,他们也对黄薇薇进行了调查,最终发现,我举报的事情是真实的。
我长吁一口气,毕竟这是长久的一口恶气,总算是出了,心里感觉很爽快,可是我却开心不起来,现在鱼死了,网也破了,想必如果要离婚的话,更不是那么容易了,难道我这一辈子就和姜起山结不成婚了?
我懒懒地躺在沙发上,想着这件事情,孩子都有了,还没结婚!
这可如何是好?
姜起山坐在我身边,捏了捏我的脸,“还在为嫁不成发愁呢?”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孩子户口的事情,我让爸帮一下忙,落到我的名下,和我的关系是父子,估计这两天就办好了。肚子里的这个,先不要管,可能那时候我们就结婚了。”姜起山说道。
我点了点头。
姜起山过来吻我,轻轻地啄我的唇,我开始笑。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女人刚开始藏得很深很深,把所有的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所有的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那个人在深处盯着我,就是为了等待机会,好可怕,接着,乔诗语还有姚启月不断地出现,刚开始是笑着的,接着,对我耳提面命,让我小心那个人,可是她们说的话我都听不见,我很着急,我一下子从梦中醒来。
姜起山看了看我,问我怎么了,我双手盖住了我的脸,说我做了个噩梦,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我不是在你身边吗?你害怕什么?”他问道。
我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开始哭,我说我觉得心里好空虚,好空虚,怎么都填不满,可能因为孩子离开我了,也可能---
姜起山拍了拍我的背。
第二天,姜起山刚要出门,我在给他打好领带,就有人敲门,我开门看了看,是两个我不认识的人,穿得也非常正式,拿着公文包,见了我们就半弯下腰,和我们中国人的礼仪真不一样,我不记得我认识这两个人,看起来不像是中国人。
姜起山的包放了下去,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其中的一个人说话,然后另外一个人开始翻译的,“我们来找乔诗语的女儿。”
我和姜起山对望了一眼,接着把他们让进了房间内。
那个说日语的人开始从公文包里掏各种文件,盖了章的,纸质也非常的正式,我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了一句。
还是日本人开始说话,翻译跟我们说的,“这是伊藤家族的全部财产,还有伊藤企业,董事长希望林小姐来继承!”
啊?
我可是蒙了。
我一直没有想过,乔诗语还有一家伊藤企业,也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继承这家企业,我很无助地看了姜起山一眼,想让他帮我出出主意。
姜起山也很狐疑,他拿着材料在看,辨认真假,我不懂这些东西,不过,真的假的材料姜起山一看便知,而且,他打电话,把他们公司的法律顾问叫来了。
毕竟有好多事情,他可能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