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进了我的卧室,拿出我最近临摹的那副秦淮灯影来给乔征看。
乔征看到我绣的,背登时挺直,表情瞬间变得严谨,似哭似笑,似悲伤又似大喜。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问道,“怎么了?乔总?”
“暖暖,这是你亲自绣的吗?”他问道,整个人神情都非常激动。
让我有几分不知所措。
“不—不是啊,最近我收到了好多的手工,我是模仿的。”我如实回答。
“模仿的?去把你收到的手工拿出来我看看。”他说道。
我被他激动的表情吓住了,慌忙去把那些手工都拿了出来。
他拿布的手颤抖起来,我很纳闷。
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乔总看着这幅画像是看着失散多年的亲人。
接着,乔总失声痛哭了起来,许久许久。
乔总总算是见惯大世面的人,我不知道他碰到了什么事,缘何哭成了这样?
看到他哭得这样伤心,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他哭安静了,窗外的车水马龙都可以忽略,我只听到一个大男人嚎啕大哭的声音。
我一直没敢问为什么。
好久好久以后,我才问道乔总,“怎么了?乔总?您怎么哭成这个样子?这些手工有问题吗?”
乔总还没有从刚才的哭泣中回过神来,过了好久,他才说道,“暖暖,你知道这些手工活是谁的?这是你妈妈的,是你妈妈的啊。”
啊?
我震惊之余,说不出话来。
被一声开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维,然后,我妈妈推门进来,她一看到乔征正坐在那里,冷冷地说道,“哦?乔总是来找暖暖的吗?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在公司里解决不了,非要来家里解决的?”
我很明白我妈妈的心情,毕竟,没有谁希望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闺女平白被人认领回去,情感上根本就不会舍得。
而且乔征也抱着这样的心理,看到我妈妈回来了,情感上就理屈了,说道,“没有,外面下雨了,正好经过暖暖家楼下,我来转转。”
我妈妈不做声,可还是冷声冷气的模样。
乔总起身要告辞了,我站起来相送。
“暖暖,这副手工能不能送给我?”他问道。
我想了好久,没舍得,是我舍不得这副手工,并不是舍不得这副手工的主人。
“乔总,我还要临摹的,我很喜欢这副秦淮灯影!”我为难地说道。
好在乔总也不强求,说道,“好好,也对,也对的。”
接着就离开我家,走了。
我妈妈冷冷地关了门,没好气地坐在了沙发上,最近发生了好多的事情,也真够她烦的了,本来要和二十几岁的女儿一起生活的,可是现在,不断有人上门来找,她坐不住了。
“妈---”我轻声叫了一句。
妈妈没做声,过了好久,才说了一句,“暖暖,我考虑过了,你和姜起山是不大可能了,我给你找了一个相亲对象,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愣了,我刚分手几天啊,她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不去。”我赌气地坐在沙发上,说道,“我才多大啊?您要是嫌弃我了,我明天就搬出去。”
“你才多大?你和姜起山在一起的时候,日夜都盼着他娶你,可是,他说结婚这两个字了吗?”妈妈似乎也生气,说出这句话来。
好像我是一个多么恨嫁的人似得,她明明知道我听了这句话会很难过的,可她还是说了。
接着,她的口气软了软,说道,“听话,暖暖,这次去相亲的人,你肯定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