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身为女人,我对虫子就很敏感,看了就会觉得头皮发麻。
而眼下,被数不清的飞虫覆盖着,我心里就有一种毛毛的感觉,吓的直往陈道陵与北宫提壶身后躲,而此时,靖王爷与北宫洛阳也已经过来了,很默契的把我围在中央了。
一瞬间,感觉暖暖的,被这么多人关怀,感觉真的好棒啊。
不过,记得上一次在成王府,孟烦了是轻而易举的解决掉了蛇与虫,也不知,这次又有什么办法,总之舅舅他们肯定是有准备的,也就不用我去担心了。
果然,那些赤甲血卫,随后便从之前藏身的地下,拿出一堆不知名的草点燃了,随着烟雾升起,那些虫子便纷纷落下,死的那叫一个快,但这下虫子雨,可不是让人高兴的事情,好在我是被护了起来,否则肯定会被吓的跳脚吧。
其实,人有时候就是矫情,就如此时的我一样,因为有人爱护,所以就显得娇气了些,可若真有危险的时候,我哪会还这般。不过,娇气一点,不也是女人的权力吗?
北宫提壶这时候说道:“点燃一些,去给那些蠢货熏上,能不能救活,就看天意了。”
然而,作用并不是很大,死了的,就是死了,再也救不回了。
虽然我们都没有性命之忧,看似是赢了北宫小子,可其实,北宫小子只是不想我们输的太难看,又或者是还顾忌着亲情,否则就会如北宫提壶说的那样,在场的人都将必死无疑。而如今,北宫小子也是赢了,死了盛京城一半的名旺贵族,其中还有一些朝中大员,若不及时补救,恐怕大庆国的中枢就要瘫痪了。
唉。
连续两次,终究还是被他们得手了,恐怕整个大庆,都要陷入恐慌之中了。
而一个处在恐慌中的国家,后果,是不敢想象的。
随着这里安定下来后,北宫提壶敲了敲烟袋锅,咧嘴冲我一笑,说道:“倾儿,跟舅舅进宫去看热闹不?”
还要看热闹?好歹也是国之柱石啊,怎么就不忧国忧民呢。
不过,既然北宫提壶都这样说了,我也有些凑热闹,便点头应了,陈道陵自然也要跟着,而靖王爷与北宫洛阳,弄了一身的血,也无心入洞房了,换了衣服后,便随我们一起进宫了。
与往常不同,这一次不是坐马车,而是骑马入宫,而且上了街道,我才发现,整个盛京城已经戒严了,一队队禁军在巡逻,一点风吹草动,都不会逃过他们的耳朵。今夜若是有倒霉的小贼到处乱窜,可就要受无妄之灾了。
很快,一路骑马到了皇宫,在九仪殿前,厮杀竟然还在继续,银甲披麻布披风的东孝陵卫,正在与黑衣人奋战,而孟烦了则是随意坐在地上,仰头喝着酒,身旁放着一把十两银子不到就能买到的长剑,对眼前的情况,看不出一丝担忧。
而此时的皇上,是坐在一张椅子上,神色如常的静静看着,就如那日在食为天时欣赏歌舞一般,似乎天地崩塌,都不会让他轻易动容。在皇上的身边,是周墉与小周,他们都躬身站着,一言不发,也瞧不见如何紧张的样子。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一身华美宫装的瑶贵妃,却也站在了皇上跟前,她宛若少女的脸蛋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有时候又会皱眉,似乎是觉得某个东孝陵卫的打了个臭招一般。
等到我们上前去,皇上随意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北宫提壶就很不客气的走过去坐下了,臣子与皇上肩并肩坐着,着实惊到我了。而北宫提壶更是塞了一袋烟,点燃后,吧唧了一口,往皇后跟前一送,咧着嘴说道:“七爷,哈一口不?”
“拿一边去!”
皇上很是嫌弃的推开,随后才说:“提壶啊,你说,我已经把整个皇宫的禁军都给撤了,该来的,怎么就没来呢?”
“敢来吗?”
北宫提壶撇嘴,随后一条腿已经拿到椅子上来,我说北宫小子那不拘一格的性子是哪来的,原来是随了他亲爹了,“七爷,不是我跟您吹,咱都带着赤甲血卫回来了,那些东西还敢露面吗?”
皇上摇摇头,很认真的说道:“不,我觉得,他们是怕我才对。”
北宫提壶一脸不信的说道:“呦喂,追不知道当年就您修为最差?”
皇上瞪了回去,说道:“呵呵,也不知道是谁,每次都跑的最快。”
北宫提壶老脸一红,说道:“我,我那是想先累垮敌人,然后一击必杀!”
皇上连连点头,说道:“北宫大爷好手段。”
这两个人,是在斗嘴吗?
我是看了一脸瀑布汗,也不往前靠,就蹲在孟烦了身边了,想问问,这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还有瑶贵妃为什么也在,照理说,这么危险的场合,她不该在的。
这时候,皇上却是注意到我了,笑眯眯的看过来,问道:“倾儿,可饿了?”
嗯?
怎么每次都这样,好像我真是个吃货似的……
不过,被他一问,好像还真有点饿了,毕竟刚刚没吃什么东西,又消耗了极大的真气,所以便下意识的点头了,吃货就吃货好了,难道饿了也要忍着吗?
然后,皇上一偏头,周墉就从身后提了个食盒出来,打开后里面是个小罐,里面装着热喷喷的面条,我也不客气,谢过之后,便挑了一碗,蹲在那吃了起来,然后便觉得有些不对,因为好些个人都在瞅我,不就是吃相不雅么,至于这样吗?
算了,先吃饱再说。
北宫提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