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冷月一语道破她心中所想,“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到母亲面前,去说个分明吧!”
说罢甩袖出去。
“你——”百里苏气的脸色发青。
难怪人们常说,世人最不能忍受的,是被自己看不起的人看不起,一点不假。
往常这丑八怪见了他,都是极尽讨好,打都打不走,令人厌恶。
可她从刚才一进屋,就没拿正眼瞧过他,还做出一副视他如毒瘤,不除不快的样子,这丑八怪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这是怎么回事!”百里苏气大叫,“静婉,我们怎么会……”
“我……”钟离静婉又气又羞,“苏哥哥,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可恶,该死的丑八怪!”百里苏愤怒大骂。
钟离静婉委屈地看着她,“苏哥哥,大姐一定会把今天的事告诉父亲和祖母,父亲要生起气来,那……”
不管怎样,一定要把他拖下水,否则父亲和老夫人那么疼大姐,她一定会受责罚。
百里苏怕的也正是保平王,咬牙道,“事情已经发生,不能让她有机会禀报王爷,要不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手向下一劈,做了个灭口的姿势。
钟离静婉吓的一哆嗦,“杀了大姐?这……”
“怎么,你不想?”百里苏不屑地道,“既然这样,那我还是娶钟离冷月好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钟离静婉娇羞低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所以咱们要想办法,”百里苏开始穿衣服,“快点穿衣起来吧。”
钟离静婉咬了咬嘴唇,刚刚折腾的太厉害,浑身都难受,“苏哥哥,我们已经……你可不能负了我,要不然我……唯死而已……”
百里苏有点不高兴,“静婉,你在说什么呢?你是要挟我吗?”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好了,快点穿衣服吧,别多说了。”百里苏很快穿好衣服,先出去了。
钟离静婉狠狠捶了两下床,“紫儿,你死哪去了,还不服侍我更衣!”
紫儿颤抖着进来,脸上还有两个巴掌印呢,“是,三小姐。”
发生了这样的事,王府可说是“一鸣惊人”,为了颜面,王妃还不得不装成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对宾客们说只是一场误会,一切如常,让众人放心吃喝。
宾客们都是有眼睛的,很多亲眼看到钟离静婉跟百里苏tuō_guāng了在一起,怎可能什么事都没有?
不过慑于保平王之威,都不便当面戳穿罢了。
本来好好一顿宴席,被王妃吃了个味同嚼蜡,心情可想而知。
反观钟离冷月,虽戴着面纱,却气定神闲,进退有度,言语恰到好处,简直让人挑不出一点不是来。
比起担心亲生妹妹,钟离雪羽对大姐的转变更在意,一直不着痕迹地试探,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心中的不安更深了。
好不容易捱到宴席结束,王妃客气地把客人都送出去,接着就沉了脸,将相关人等召进厅里,关上门,问个清楚。
因事情牵扯到王妃的,又如此惊世骇俗,谁都不敢先说,气氛有些诡异。
王妃冷着脸看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钟离冷月脸上,“冷月,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离冷月淡然道,“母亲应该问三妹和百里苏吧,苟合的是他们,给王府丢尽脸面的也是他们,母亲怎么反倒问起我来?”
王妃气结,却也无言以对。
这么多年了,她只是习惯了无论何种情况下,她都是先问责钟离冷月,最终结局无一例外,以钟离冷月承认错误而告终。
可是这次,不一样。
“姨母,我是让人陷害的!”百里苏赶紧撇清自己,“这一切都是钟离冷月做的,与我无关!”
钟离静婉也哀婉地道,“母亲,我跟苏哥哥真的是让大姐给害的,她……”
一时又说不出怎么被大姐给害了,怔怔看着地面,说不下去。
“说呀,怎么不说下去?”钟离冷月嘲讽冷笑,“我怎么害了你们,在母亲面前说清楚比较好。”
不错,是她做的。
当时那碗药,她根本没喝,而是趁着槐儿不注意,将一大半药倒在了床头,小半倒在了手帕上。
方才她将三妹和百里苏都弄晕,放到三妹房间的床上,然后将那手帕上的药挤了几滴在两人嘴里——要知道,那媚药的份量下的极重,即使只是几滴,也够两人销魂的了。
接下来,她就等着看好戏了。
“你、你……”钟离静婉又气又恨,“就是你!刚才在我房间里,你说了‘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的话,你还不承认!”
“静婉,你在说什么!”百里苏喝斥她,这蠢女人,这不是变相地承认先加害钟离冷月在先吗?
钟离静婉吓了一跳,委屈地道,“苏哥哥,你怎么帮着大姐说话?明明就是她说……”
“冷月,到底怎么回事?”王妃气白了脸,“真的是你做的?”
若在以前,冷月绝对没这胆子,也没这心计,可自打昨天,冷月就变的很不一样,说不定真的会算计人了呢?
昨天她问过了,确实是静婉在冷月药里下了媚药,要害她失去清白,难不成她大难不死,脑子反而清白了?
钟离冷月挑了挑眉,“母亲,三妹已经承认了,她和百里苏先对我起了加害之心,没能成事,他们两个却不要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