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昭华帝喘不过气来,拼命扒他的手,求饶的话想说也说不出来了。
他万万想不到,有朝一日,居然还会落在楚绝手上!
楚绝脸上神情瞬间万变,牙齿咬的咯咯响,似乎下一秒就能杀了昭华帝,可手上的力量,却也没再多加一分。
不能就这么杀了狗皇帝,否则蒲犁国必乱,受苦的终究是百姓。
仇要报,不过不是现在,他此行的目的,是拿到冥子真是奸细的证据,一步一步来。
昭华帝无助又惊恐地看着他,不敢胡乱开口,怕一句话说不对,自己这条命就算交代了!
楚绝突然撒手,任由昭华帝委顿于地,剧烈咳嗽。
昭华帝凶狠地瞪着地面,想像着把楚绝抓到后,用各种酷刑折磨一遍,再让他凄惨死去。
“你跟冥子真到底有什么阴谋?”楚绝冷冷道,“他听命于,你为何又去了西夜国当国师?”
昭华帝心里一惊,佯装不懂,“你说什么,朕听不明白。冥子真是谁?”
楚绝一脚将他踹翻,“少装糊涂!太苍道长就是冥子真,还要我说出来?”
昭华帝翻了个身,四脚朝天,像王八一样,顿时屈辱地红了脸,狼狈爬起,怒道,“你——”
眼前寒光一闪,楚绝手里的剑,竟架在了他脖子上!
“再不说实话,我手里的剑可不认人!”
“你、你敢杀朕,朕、朕诛你九族!”昭华帝骇破了胆,后退一步,那剑光却如影随形,他根本就摆脱不掉!
“九族?”楚绝嘲讽冷笑,“我本来就无亲无故,连同伴都被几乎被你诛杀殆尽,我哪来的九族?”
昭华帝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什么。
他知道楚绝是认真的,如果他不说实话,楚绝真能杀了他!
这深更半夜的,外面的人又都被制住,若是他就这么死了,谁都不知道是楚绝所为,岂不冤枉?
“说不说?”
“不错,太苍道长的确曾经是朕的国师,可他离开蒲犁国后,就跟朕没关系了,他做的一事,与朕无关。”昭华帝狡猾辩解道。
楚绝冷笑,“是吗?”眸光一瞥,忽地飞身到龙案前,拿起上面铺着的一张信笺,“这你又做何解释?”
昭华帝悔的肠子都青了。
这就是他才收到的,太苍道长要他发兵攻打西夜国的信,他没料到楚绝会来,所以还没来得及销毁。
“冥子真说要你出兵攻打西夜国?”楚绝嘲讽道,“看来你们的阴谋还不小呢,都已经要出兵了?就凭你们,也想同西夜国硬拼?你们有几成把握,能对抗得了燕王的大军?”
“朕、朕当然没不同意的了,”昭华帝义正辞严地道,“我蒲犁国才与西夜国结秦晋之好,当友好相处才是,朕怎么可能出兵攻打他们,你想太多了。”
“是吗?”楚绝将那信直接收进了怀里,这可是揭破冥子真面目的重要证据,“若我今日不来,你当真不会出兵?统一天下不是你梦寐以求之事吗?”
昭华帝打了个哈哈,“你真会开玩笑,朕什么时候……”
“冥子真究竟是什么出身?他去西夜国,就是为了做内应,帮你灭了西夜国不成?”楚绝转了话题。
昭华帝闪烁其辞,“他?他不就是个道士,还能有什么出身?朕已经说了,他已经不再是蒲犁国的国师,他做的事……”
“唰”,楚绝一剑削掉他一缕头发,吓的他失声尖叫,裤裆里终于湿了一片。
“你们方才快往来,商议出兵攻打西夜国,还说他所做的事,与你无关?再胡说八道,我一剑了结了你!”楚绝大怒威胁。
昭华帝吓的三魂七魄全都要丢了,没想到楚绝说翻脸就翻脸,想他一国之君,几曾受过此等污辱?
可如今性命在别人手里,不忍气吞声能行吗?
“他、他就是几年前通过朝臣引荐,前来见朕,说是夜观天象,我国中紫气大盛,有一统天下之势!朕见他有几分本事,就留他在身边……”
楚绝咬牙,“冥子真根本就不是正道!你留下他,是因他会帮你炼制‘紫心丹’,是不是?”
那么多条无辜的人命啊,而且还都是因为他误信小人,每想到这里,他就悔的想自残。
昭华帝面色有些尴尬,“这、这只是一方面……朕的意思是,朕也是不同意的,可太苍道长非要这么做,朕有什么办法。”
全是屁话。
楚绝心中粗俗地骂,“后来呢?”
“后来?后来他就为朕出谋划策,收服各个小国,帮朕炼制……总之他确实为朕出了不少力,后来说是只要灭了西夜国,朕统一西北大陆就指日可待,他还自愿到西夜国任内应,助朕拿下西夜国。”
“后来呢?”
“后来他就留在了西夜国,一般都与朕书信往来,互通有无,最近这一封信,就是你收起来那封,他要朕出兵攻打西夜国,朕当然不会同意了,”昭华帝指指他怀里,“你拿走那信做什么?”
“用不着你管!”楚绝冷冷道,“他无缘无故这么帮你,又从来没要求过什么,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去西夜国做内应,你就没怀疑过他的目的?”
昭华帝道,“朕问过他,不过他说时机未到,若是时机到了,自会有求于朕,朕就不曾多问。”
时机未到?
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到了?
楚绝皱眉,一时也想不透冥子真到底意欲何为。
“朕能说的都说了,你还不走?”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