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不是都喜欢胡思乱想,他有家室,是他亲口说的吗?”
我摇了摇头,他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
“别太相信自己的直觉,有的时候,耳听未必为实。”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果然物以类聚,他们蛇鼠一窝,在他们眼里,女人是不是都特别好欺负、好骗?
我心底嗤之以鼻,冷声反问。
“那你说什么才是最真实的?谁都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不把话说直白,就不要怪别人会乱猜!”
可能是我情绪有些激动,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在第一次见面的人身前胡乱发了通脾气。
唐纪修不怒反笑,他兀自掏出手机,回了条简讯,再次抬头,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臂。指尖伸向了我的胸口,约莫一厘米左右的位置,他顿了下来。
低下头,他靠近我的耳侧。
“问问你自己的心。”
我不禁蹙紧了眉,抬手还没扫开他的手指,就被一道女声所打断。
“姐姐,你还没走?”
我和唐纪修还保持着那个容易惹人误会的姿势,许桃就出现在了我们不远处。
我回过头,周奕琛也在,他单手插在裤袋中,斜靠在墙上,冷冷地望着我们。另一只手指间还夹着一根烟头,燃了一大半,他也没把烟灰弹掉。
“你吃饭了吗?”
我瞬时从唐纪修的手臂下钻了出来,错开许桃,站在了周奕琛身前。明明也没什么,我心底却一阵发虚。
周奕琛仅瞥了我一眼,停留了还不足一秒,就一把推开了我。
“纪修,你和哲远一起来的?”
我看着他们公式化地握了握手。
“嗯。”
唐纪修的视线绕过周奕琛,投向了我,不冷不热地问道。
“你认识他吗?”
我还没回话,周奕琛身子稍稍一斜,就挡住了他的视线。
“她是我的妻子。”
听到这句话,我不自觉地垂下了脑袋。
“是吗——”
唐纪修拖长了尾音,似乎在笑,但声音很轻。
我能感受到唐纪修的目光在我与周奕琛之间来回流转,片刻,许桃极其自然地挽住了周奕琛的手臂。
“唐三少,我们打算出去吃饭,一起吗?”
唐纪修挑了挑眉,看了眼林向月病房的门,应道。
“可以。”
等他们走开了数米,我依旧像个局外人一般愣在原地,所有人,几乎是心照不宣地忽视了我。进电梯前,许桃探出了半颗脑袋,冲着我挥了挥手臂。
“姐姐,一起来呀。”
“你们去吧……”
拒绝的话刚从牙缝中挤出来,许桃就按上了电梯的门。
狭长安静的走廊上,瞬时只剩我一个人,我看着自己的脚尖,迟迟迈不出步子。
我想不用多问,他们也不是那么想我过去,我在,恐怕会打扰到他们之间和谐的气氛。周奕琛和许桃的关系,真的很怪异,周奕琛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许桃则是理直气壮地认为,周奕琛只属于她。
也不知道在走廊呆了多久,林向月的病房门打了开。
林哲远黑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我想进去,他却拉住了我。
“让她一个人静静。”
“为什么?”
我本就一口气堵在胸口,可抬起眼皮,看到林哲远狼狈的模样,我又把话咽了回去。
“你的脸……”
“没事。”
他身子就挡在病房门口,我不动,他也没要走的意思。
气氛莫名地有些尴尬,可能是我想多了,我总觉得林哲远对林向月还是很在乎的,他里面穿着衬衫,领口敞着,外面只套了件单薄的针织衫。
h市的温度接近于零度,我自认为我够不怕冷了,出门还是裹上了厚重的羊绒大衣。
可别人的感情,我也没资格去揣测。
林向月现在的状态,如她所说,真的很难好了。身体上的伤不足以摧毁一切,真正难愈合的,是心尖的那抹痛处。
沉默了许久,林哲远先打破了这份宁静。
“要我送你回去吗?”
我想了想,便拒绝了。
“我还有话想问周奕琛。”
林哲远冷睨了我一眼,稍稍推了一下我的腰。
“去吃饭。”
“可林向月——”
她一个人,我总是放不下心。
“你吃快点,我给她带。”
“哦。”
我麻木地跟在林哲远身后,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过了饭点,咖啡厅内几乎没有客人了。
我们一进去,就看见了坐在窗边的周奕琛,他身侧坐着许桃,对面是唐纪修。我还挺尴尬的,我并不是那么想和他们一起,再者他们桌面上的碟子,已经空了一大半。
许桃最先看见我们,她只笑了笑,并未邀请我们,当着我的面,继续殷勤地周奕琛夹菜。
唐纪修也只回了个身,继续慢条斯理地喝着碗中的汤。
好像整个饭桌,最不开心的就是周奕琛,他的杯子已经不再冒热气了,碗里盛满了菜,他似乎一口都没动。
我再回过神,林哲远已经坐到了他们隔壁桌。
我硬着头皮坐到了他对面,他很绅士,把菜单推到了我身前,让我点。
我哪有心思点菜,对着菜单乱点了一通,等菜上齐。林哲远露出了今天唯一的一丝笑容。
“苏南,你很喜欢喝粥?”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顺着他的视线,才发现我们的桌上全是粥,五大碗,以我们的饭量,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