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守信……更新来了……
整个公堂一片寂静,只有方正气依旧在低沉着惨叫,谁也没有说话,县令大人和江大夫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继续悠哉的喝茶聊天。
北井村的人更不会说话了,他们巴不得把方正气给干死呢,不过也知道不可能,所以哪怕如今是方正气吃点苦头他们也是乐意至极的,方老爷子一脸欣慰的看着方桦,他也知道方桦是在报复,所以他只觉得方桦做的很对,不愧是他的小孙子。
方孝敬现在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看着他儿子在那里惨叫,便越发的憎恨方桦,死死的捏着拳头,噗通一声跪下,老泪纵横,拜向了县令大人:“文县令,这小子是在报复啊,他是在当着所有人的面报复啊,这根本就不是我儿治伤的样子啊,县令大人,他这是在谋害我儿啊。”
“方爷爷怎么能这么说呢,方伯伯手臂受伤这话是你说的,如今大夫这是给他正骨呢,怎么说是谋害呢,再说了,给方伯伯正骨的是大夫,又不是我,方爷爷怎么怪到我身上来了,我只是个孩子呀……”方桦眨着无辜的眼睛,蠢萌蠢萌的奶声奶气道。
常大夫在旁边听见这话,嘴角都不停的直抽搐,他突然发现方桦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心想这小子也就外表是个孩子的模样,内心里特么的比一些大人还要成熟,见过早熟的孩子,但也没有见过熟成方桦这模样的孩子,本身就是个妖孽。
况且还极度的不负责,一直要给方正气正骨的人是他方桦,想要报复方正气的人也是他方桦,可是如今到他嘴里说出来,嘴皮子一碰,就什么都不关他的事了,反到最后全都是自己这个大夫要做的一般,推责任也没有这么推的吧。
江大夫听见方桦的话抿嘴一笑,老神在在的继续喝茶,而文县令跟江大夫是一个做派,喝了口茶,对着方孝敬冷冷一笑,道:“本官亲耳听到你说的你儿被打伤了,手臂当时也就跟断了一样,如今大夫来了正给你儿治伤呢,怎么就成了谋害,治伤嘛,难免有些疼痛,忍着也就好了,你要是还有什么不解之处,接着问,本官可以继续告诉你,本官告诉不了你,江神医也在这里,你可以亲自来问他,反正本官很容易被糊弄,总是被人当做傻子一样,你说,是不是啊。”
方孝敬冷汗连连,脸色渐渐也失去了血色,他知道文县令也怒了,而原因就是因为他随意找的理由将文县令那边给搪塞了过去,如今真相估计县令大人早就知道了,但他偏偏不承认,一副我已经把你们两村纠纷解决完了,接下来你们怎么闹我都不管的样子,且听县令大人的语气,怕是已经对南砖村没有好感了。
方孝敬这个时候是再也不敢去激怒文县令了,对着县令讨好的笑了笑,小鸡啄米一样直点头,道:“大人说笑了,县令大人每天处理县城如此多的事情,却处事公道,有规有划,不知道多少老百姓都夸你呢,再说大人如此精干,怎么会有人糊弄你呢,不过小儿如今正骨也正完了,如果县令大人不介意,我这就带着小儿和村里人告辞。”
“哼!”县令大人重重的哼了一声,但也没有反对什么,他本来就不打算理会这些琐事,如今能让这些人全都走光,他自然不会反对,不过方孝敬糊弄他在先,让他也不会给方孝敬什么好脸色看。
方孝敬说到底也只是个小小的村头,在县令大人面前他哪有什么底气,听到这一声哼小腿直接软了,差点摔倒下来,好不容易见县令大人并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了,他就知道终于可以走了,二话不说小跑到常大夫身边,脸上又是青一阵白一阵的。
面对这个亲手伤害他儿子的大夫,他是恨不得上前抽他几巴掌,可是他又不给,相反还必须要硬生生挤出一个笑脸,比哭还要难看,咬着牙道:“大夫,我儿正了两次骨,如今应该可以带回去了吧,县令大人都觉得差不多了!”
话虽客气,但是还是很生硬,并且话语里露出信息指明了县令大人都已经同意让我们走了,你该不会还拦着我吧?那就是不给县令大人面子,违背县令大人的话。
常大夫又如何想不到,更何况他本来不愿意掺和这样的事情,所以根本想都没想就是点头,方正气走不走关我屁事,他跟方正气又没有仇,抬头见江大夫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于是更加索性,退后一步,让开了路,让方孝敬将方正气带走。
方孝敬松了口气,几步走到了方正气身边,此刻的方正气如同软了骨头一般贴在椅子上,手臂被常大夫以精准的手法让他微微错位但又没有骨折,只不过会感受到疼痛而已,所以方正气如今一动不敢动,否则只会觉得手臂那里撕心裂肺的疼痛。
“正气啊,忍着点,我带你回去啊。”方孝敬看见自己儿子这般模样,更是心疼,安抚一番,就轻轻的准备抬起他的手臂回去。
“啊!啊!爹,别,别动我!”可是只要轻轻一碰,方正气立刻被疼的死去活来,脸上汗珠是越流越多,面目越来越苍白,让方孝敬看见这一幕不由得都急了,直跺脚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方桦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动作,如今见方孝敬没有了主意,这才嘴角勾起冷笑,迈着小短腿走到方正气身上,脸上还挂着憨态可掬的笑容,道:“方爷爷,我来帮你。”
方孝敬如今面对方桦一点都不会大意,这个看起来好糊弄但是实际上精明的小子,已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