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青山道上,忽然看见一丝亮光,这种心情是难以描述的,方桦知道,那里肯定是家的位置,为了让他们看清路,在指引着方向。
方桦瞬间觉得心里暖暖的,感觉很温馨,于是他情不自禁的便作出了一首十六字令,可是刚刚念出口,方桦就知道坏了,眼神闪过一丝慌张,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小桦,刚刚那首词是谁教你的?!”果不其然,方父还是听见了方桦的那首词,回过头来问道,双眼中充满了疑惑。
刚才那首词能够听出思乡之意,并且还有着一丝悲凉,不甘的情绪在里头,方父倒是没有想过会是方桦所做的诗词,他可不认为一个五岁的小屁孩可以作出这样的词来。
所以他认为是有人教给的方桦,故此这么一问,想他自己饱读诗书多年,他都无法作出那样的词来,所以更是好奇。
方桦眼珠子转了转,大脑中瞬间闪过几个人的模样,来做他的替罪羊,可是思来想去貌似只有陈秀才合适了,暗道一声不好意思,随即扬着胖脸,奶声奶气的道:“是伊人妹妹教我的,她说了一遍,我就记住了。”
“伊人?陈秀才的闺女伊人?那个四岁的丫头怎么可能作出这样的词来,想来这首词应该是陈秀才作的,被伊人记住了,念给你听,也被你记住了。”方父微微一想,就自认为自己已经把前因后果都想清楚了,嘴里还反复念叨着那首词,不住的摇头晃耳。
方桦松了口气,暗道躲过一劫,以后绝不能这么冒失失的展现自己天才的一面了,需要收敛低调,毕竟这个世上聪明人很多,幸好方父还不是那种太聪明的人,否则今天解释起来就麻烦了。
就这样,紧赶慢赶的终于慢悠悠的回到了北井村,刚走到北井村那里,就听见母亲李氏又着急又盼望的声音:“是大山跟小桦小安回来了吗?”
李氏声音刚刚响起,就看见她拖着一把油灯走了过来,油灯不是太亮,根本看不见多少的路,而北井村这里虽说和他家隔不了多少路,但是晚上李氏一个人拖着油灯来这里等,还是让方桦心里有些酸酸的。
“娘,是我,我们回来啦。”方桦挣脱开方父的手,跑到了母亲李氏那里,帮着她提着油灯,牵着母亲的手,只感到特别的温暖。
方老爷子,二伯二婶三人也都在家里大厅里,一个个都是有些着急,毕竟方父带着方桦,方安从早晨就离开了,如今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直到方父带着方桦方安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时候,这才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母亲李氏已经知道方父三人还没有吃饭,于是连忙的准备饭菜去了,二婶也去帮忙。
“怎么样?成了没?”方老爷子坐在最上头,一副风轻云淡的问道,但只要看他那直勾勾的眼神,就知道他并不是那么不重视此事。
方父听见方老爷子问话,也是脸上泛起笑意,一个劲的点头:“成了,成了,小桦小安都被陈秀才给收了,三天后就可以去读书了,人家秀才亲自教,连礼都不要……”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只看到方父不断的跟着方老爷子,二伯两人说今天的事情,说道方桦方安被秀才收为学生,老爷子拍着桌子大叫了一声好,说道南砖村方正气他孩子没有等下去,没有成为秀才学生时,方老爷子拍着桌子大叫了三声好字。
而且陈家两秀才的事情被方老爷子知道后,更是一脸唏嘘,有些羡慕的道:“果然读书人家就是不一样,出个秀才也不是太难的事情,哪像我们这些老百姓,想考个功名简直是难比登天啊。”
方父深有同感,想他年轻时也是苦读诗书,可是到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人家陈家,不仅老爷子是秀才,连生的孩子也是秀才,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二伯见方老爷子和方父有些伤感,连忙岔开话题,指着方桦笑道:“爹,大哥,你们羡慕什么,家里有小桦在,以后考个秀才肯定是有把握的,到时候我们家不也是读书人家了吗。”
在二伯眼里,读书人都是尊贵的,童生都是了不起的存在了,更何况秀才,一个秀才对于二伯来说已经是天大的身份了,但他还是觉得家里小桦肯定能考上。
至于方安,他自然也希望方安能考取功名,不过自己的孩子自己还不清楚吗,方安是不是读书的料,二伯是清楚的,把他送去秀才那里读书,不是指望他考取功名,而是指望他多读书,多识字,以后不要跟他父亲一样一辈子干农活。
方桦听见二伯的话挺起了他的小胸膛,轻轻拍了拍,装的老气横秋的模样道:“阿公,爹,二伯,我以后不止是要考秀才,我还要成为天子门生的,要见皇上,斗宰相,名流千史的。”
“去吃你的饭,瞎嚷嚷什么。”方父一巴掌拍在方桦后脑门上,笑着把方桦赶走,方安自然是也跟着了,家里三个大老爷们要聊天,他们没有掺和的劲。
方桦方安两人直接赶去了厨房,今天在陈秀才家那里苦等了那么长时间,自然是早就饿了,哪怕是一直嚷嚷要减肥的方桦,也不在顾及什么,跟着方安一起大吃特吃起来。
足足吃了两碗,方桦才觉得肚子饱了,在方安耳朵旁边神神秘秘的说了几句话,方桦就直接回房睡觉去了,今天走了那么多的路,实在是把他这五岁的身体给累的不轻。
然而躺在他的床上,方桦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不为什么,因为他想家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