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尧幽深而紧绷的眸紧紧的盯着这个小盒子,他不是毫无见识的人。尤其是白天左帆那样一番挑衅后,这个莫名其妙的小盒子就出现在他家了。可想而知,这个小盒子究竟有多么的沉重?
他的脑海中闪过各种可能性,左帆到底做了什么?这是炸弹的控制器?还是什么?如果是炸弹,这颗炸弹埋在哪里?是幼儿园附近还是家附近?
他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空气中都流淌着肃杀紧张的气息。
左轮此刻脸色也苍白一片,垂在身侧的拳头不由的握紧,脑子里也在想着各种可能性。可是,越想他越紧张,担忧的眸光都颤抖了起来。
左帆现在变得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简直是丧心病狂。再联想到他刚才说一定会跟小嫂子在一起,那样的笃定,就足以证明他有足够的能量可以威胁到大哥。大哥最在乎的不就是小嫂子跟干儿子吗?
所以……
“该死的,所谓的危险不会就在季霄凡身上吧?”
季尧长指攥紧那只盒子,指骨都微微发白了。幽冷的眸光,下意识的就扫过来。
那是一种有着猩红,有着潮湿,有着暴怒的眼神。
他的俊脸也苍白如纸,很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当然,他的眼底还闪过一丝强烈的逃避,他哑声开口,字字咬牙切齿,“闭嘴!不可能!”
左轮说完之后,也后悔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牙,“我呸!这不可能,我也觉得不可能的!”
如果在一个三岁多的孩子身体内放这些东西,那实在是太残忍了,太没人性了。
左帆……可不是没人性么?
“大哥,我特么嘴贱刚才就是胡说的。不可能的,这真的不可能的。我会马上去查这件事的,如果左帆那个王八蛋真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我特么真的会一枪崩了他的!!!”
季尧的心口宛如撕裂开了一样,他能感觉到鲜血肆意的感觉,也能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疼。通过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他早已认定左帆已经丧心病狂了。
所以……
季霄凡的体内到底有没有可疑的东西,他真的不敢去想。
因为太在乎,因为太紧张,他竟胆怯的连想都不敢去想了。
有些颓然的在沙发上坐着,脊背还是僵硬着的。他盯着小盒子,良久才哑声开口,“查!去查!立刻!!”
左轮俊朗的五官已然墨黑一片,转身就准备出去。
“等一下。”
季尧出声,左轮停下脚步,便听见他压抑低沉的嗓音,“记住,不管查到什么都不要告诉她。我一个人承担就好!”
左轮深吸了一口气,点头,哑声道,“我知道了。”
季尧将那只小盒子塞到他手上,“这个……你保管。”
说完,他转身上楼去了。
左轮嘴巴张了张,看着他高大淡漠的背影,终究是什么都没说。他懂他的,他知道他这是想要一个人承担所有。
在回去的路上,他不断的加速。眼眸中闪烁着骇人的暗红之色,最好别让他知道左帆还做过些什么,不然他真的会冲动的拔枪崩了他!
————
季霄凡终于睡着了,陶笛帮他盖好被子,悄悄的关门退出来。
小身子不经意的撞进了一抹健硕的胸膛当中,她吓了一跳,惊叫着捂着小嘴。
直到呼吸到男人身上熟悉的阳刚气息,她才心安的转身搂着他的腰肢,将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轻柔的嗓音夹着一丝担忧后的疲惫,“怎么样了?老公?你们研究出那是个什么东西吗?”
季尧揉着她柔软的发丝,享受着她这一刻的依赖,那颗紧绷的心像是得到了一丝的慰藉,“恩。”
陶笛又紧张了,一张小脸都紧张成了小苦瓜,仰头看着他的俊脸,小手揪着他的寸衫衣领,“是什么?那是什么啊?”
季尧扣紧她后脑柔软浓密,还夹着一丝馨香的发丝,压着眼眸里条条的血丝,俯首将唇覆盖在她的耳畔,缓缓的道,“告诉你一件事……我的小妻子,那是个炸弹的引爆器。”
感觉到怀中的小身体绷紧之后,他又连忙补充道,“不过……已经没事了。左轮查出来他的手下小刀跟他的堂弟勾结在一起,严刑拷打了小刀之后,才查出左帆在季霄凡幼儿园附近埋了炸弹。但是,左帆低估了我们的实力。一个炸弹而已,他忘了左轮以前是做什么的了?”
他低缓磁性的嗓音,像是有魔力一样,慰藉着她紧张了一晚上的心灵。
她的小脸终于由苍白变成了粉红色,有些惊喜的看着他,“老公,你的意思是?炸弹已经被拆除了?是这样的吗?”
季尧点头,大掌宠溺的揉着她的头发,低声道,“是。”
陶笛看着男人的眼眸,那里面有着至深的坚定和坦诚。她是相信他的,终于,她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小手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的道,“还好没事,左轮还真是神了。老公,每一次我们遇到危险和困难的时候,都是左轮在帮我们。作为朋友,他对我们的好还真是没话说。尤其是这次拆除炸弹这件事,没想到这么轻松。你说,我们要不要好好感谢他一番?我们该怎么感谢呢?”
“不用。他帮我,应该的!”季尧用一贯傲娇的口气说道,说话间已经拥着她往两人的卧室走去。
陶笛被他拥在臂弯底下,笑容妍妍,“老公,你怎么可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