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我和林梦云就出发了,背着一些煮熟的猎物肉,这是路上吃的干粮,半路上可没店。
另外,也带上了滑雪板,朝着山上爬去,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我回头望了一眼住了将近五十天的院子,这里虽然偏僻,不过确实是一个躲避外面恩恩怨怨的好地方。
如果不是心里惦记着亲人,我肯定能在这里安安心心的休养这一段时间,可惜,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办,甚至连个平安都没跟家里人报。
“还舍不得啊?”林梦云问道。
“其实像我这种事多的,烦恼多的人,要是能有这样的地方待着,不用去管外面的事情。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有很多事、有很多人都不能去回避。”我说完,就怔怔的看着她,最后这句话,对我自己说,也是对她说的。
她明白我想表达什么。眼神闪烁了一下,马上移开,转身继续朝山上走去。
到了山顶,用滑雪板下山,到了小茅屋,我们没有把滑雪板留在这里,林梦云说出去的时候还需要,平地或者下山滑雪的话,就快多了。
这里依然被冰雪覆盖,就是没有之前那么厚了,这些冰雪完全融化,估计得到三月份去了。也就是说这里大概有四个月的时间是埋在冰雪中的。
我们一路往外,没有停留,林梦云的内伤早就已经痊愈了,都是练武之人,耐力比普通人肯定好多了。走到中午,停下来吃一些带的肉,继续往外,林梦云对这一带很熟悉,她之前每年都会出山好几次,最远就到拉萨,大部分都是步行,路线也不同,来回都沿路行医过去,收取的诊费都很少,所以之前易生坊的收入并不高,因为没有门店,都是给穷人看病,能有什么收入?
只能算是积善行德了。
也没经营什么生意,要是经营药材生意也可以,深山里面有的是药材,但压根就没有,在深山里面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也就去年我提出了开医馆,钟玲秀才赚一些钱。
从早上走到傍晚,入眼之处依然是白雪皑皑,但也算是离开了大山,到了山丘地带,我拿出手机开机,有了一格信号了,然后就跳出了无数的信息和未接来电提示,手机都差点卡主了。
我马上打给了我老爹。响了一会,他接通后焦急的问我在哪儿,怎么这么久没消息,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说我在西域来了一趟,有些事情,本来以为办完事就回去过年。没想到出了一点事情,来不急联系就被大雪封山了,出不去,里面也没信号。
现在大雪融化了不少,我在回去的路上,让老爹不要担心。最迟一个星期就能到家。
老爹心悸的说没事就好,他和我老妈都快急死了,问了杨秀英,杨秀英也不知道,到处打听,谁都不知道我到底去了哪儿。
我心里满是愧疚。然后说现在没事了,我手机也快没电了,我还让老爹帮我联系一下杨秀英,告诉她我没事,很快我就能回去的。挂掉电话,我打给了在厦门的温玲玉,告诉她我没事,继续说了两分钟,我手机就提示关机了。
从去国术协会总部开始,到来到这里,我手机都没充过电,能开机都算不错了。
我把手机放好。林梦云说我们得找个洞穴躲起来了,晚上温度会更低,这边依然还有狼群在晚上出来觅食,还有棕熊,很不安全。我说可以,找洞穴这事就靠她了,反正她比我熟悉。
继续走了半个小时,终于找到了一个洞穴,林梦云用手电筒照了照,在门口嗅了嗅,没有什么凶猛动物的气味,我们就进去了。清理了一下,算是可以暂时躲一个晚上,林梦云在两端撒上了一些粉末,这些粉末是山里面头狼的粪便干枯后存下来的,有这些粪便,一般的动物闻到就不敢进来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高大上的中药材呢,没想到是粪便。
我们开始在洞窟内休息,吃了一些肉填肚子。本来想找一些干柴烧起来烤火,当这一带都是高山丘陵,没有树木,就算积雪化了也只是长草,根本就没什么干柴可以烧火。到了晚上后,坐着不走动,身体依然很冷。
气氛也是很沉默,林梦云说她守着,让我睡一会,她就盘膝坐在那里,背对着我,看着洞口。
“你不是撒了粉末吗?不需要守了吧?”我问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林梦云头也不回的回道,“你快休息吧。”
她似乎不想跟我继续说话了。
我找了个石壁,靠在那里,身上盖了一张毯子,这是院子里面拿来的。每人都带了一张,就是怕在晚上过夜的时候冷。但因为得赶路,也不能带太多,每人一张毯子就算不错了,也不重。
但就算身上盖着毯子,而且还是动物皮毛做成的毯子。刚眯了一会依然被冷醒了,越到深夜只会越冷,温度会更低,我不得不起来活动一下,我看着林梦云说道:“你睡吧,我守着。反正我也睡不着。”
她想了想,并没有跟我客气,也找了个地方靠着,洞窟外面有白雪映衬进来,里面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反而还有些亮光。我看着她的侧脸,发觉她也被冻的乌青的,女人的体温比男人更低啊。
我拿着毯子过去,盖在了她的身上,两张毯子,应该会暖和一些,刚给她盖上。她就睁开了眼睛,怔怔的看着我。
“你睡吧,我活动着就不累了,或许打一趟拳还会出汗呢。”我说了一句,就朝着洞口的开阔地带去,真准备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