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朝对于倾衣的说法不置可否。大方的坐下,然后略带好奇的问倾衣,“你知不知道这店的主子是谁?”
倾衣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这里的主子似乎很有权势,因为从来没有人来这里闹事,而且保密性也很好。我也是机缘巧合才认识这里的掌柜,不然怎么能上这三楼来?”
林朝朝见打听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索性转移话题,“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那么着急的找我回来做什么?”
倾衣听她问的如此犀利也不惊慌,似是早有准备,“你那日遇劫,其实是我那庶妹找人做的,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哪里早已没有人影,只好加派人手寻找,但是我又不想太声张只得暗暗跟随。”
听了倾衣的解释林朝朝不禁心中一暖,虽然气愤于倾城的狠心,又觉得倾衣这朋友实在不错,脸色又柔和了几分,只是派去的人武功未免太高了,连她和小辰都没有察觉。倾衣微笑了一下继续解释,“我这么急于叫你回来也是迫不得已,纳兰世子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开始针对我们镇远侯府,因为我们镇远侯府极力保持中立只是因为庶妹嫁给了誉王,所以被打上了誉王的标签,只是誉王并不关照我们,甚至太子殿下也对我们有了戒心……”
倾衣说的凄苦,只是林朝朝却觉得她有点夸大其词,纳兰风是什么人她还不知道吗?“你是不是搞错了?纳兰他无权无势,怎么会针对你们,又怎么会真的让镇远侯府造成损失?”
因为倾衣事先的交代这里并没有人来打扰,倾衣还是不放心的又起身看了看四周,把门又闭紧,连窗户都关好,这才回到桌子前挨着林朝朝坐好,神神秘秘的凑到林朝朝耳边轻声细语,“你听说过纳兰家的令牌吗?”
“令牌?”
“嗯,就是那个能号令一支铁血雄狮的令牌!”倾衣紧紧地看着林朝朝脸上的表情。
林朝朝的心中一动,却又不露声色,“居然有这种东西?”林朝朝的惊讶不像作假,到让倾衣有点猜不透,“你不知道?你可是南王世子妃!”
林朝朝依旧摇摇头,“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世子妃本来是我大姐的吧,那我在南王府又怎么会有地位?况且我过门没多久他就昏迷不醒……哎!”
倾衣点了点头,“那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现在纳兰风醒了正是你们夫妻团圆的时候,我劝你回来也算是一桩善事。纳兰风虽然无权无势,但是他有着一样能让满朝文武都睡卧不安的东西,就是那个令牌!”
倾衣见林朝朝听得认真,苦笑一声又继续往下说,“现在他只是对外说令牌早已在他昏迷时被偷走,而且是被我们镇远侯府偷走的!这下子我们侯府成了众矢之的,虽然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对付我们,只是处处试探,连皇上都开始试探我们……朝朝,你回到南王府一定要替我们侯府说几句话,让他收回那句话。”
林朝朝看向倾衣的眼神多了几分怀疑,纳兰风昏睡的时候她的确设过一个局,只是为了让王府安稳几日,所以假令牌的去向她并没有在意,如今听倾衣说起,她不禁想到,莫不是那个假令牌真的在镇远侯府?倾家也参与了夜袭?只是纳兰风为何要针对侯府?林朝朝不禁陷入沉思。
“倾衣,不瞒你说,我已经和纳兰风断绝了关系,林府……我也是不会回去的,此次回来只是想看看能帮你什么,现在看来,我好像什么忙也帮不上。”林朝朝索性不去猜测,直接告诉倾衣她无能为力。
“朝朝……”倾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你帮不了我,我真的只能在进宫和嫁给太子之间选一个了……”
“怎么?”林朝朝满是不解,一块令牌而已,至于吗?
倾衣苦笑,“现在朝中很多人联名弹劾父亲,侯府已经岌岌可危,我一个弱女子还有什么办法?”
“镇远侯府并无男子可继承衣钵,庶女已经出嫁,只剩你一人终究也只是个女子,得了令牌又有何用?他们不会想不到这些吧?侯爷根本没有拿令牌的必要啊!”
“知道又何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纵然只是猜测,他们也不想看到有这种可能。”
林朝朝并不是什么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大善人,所以她并没有大包大揽的答应帮忙,她真的不想再趟这趟浑水了。
倾衣看她不想多说,也适时的转移话题,“既然来了,就吃点东西吧!这里的饭菜可是一绝!”
林朝朝含糊的应下,倾衣拉了拉墙上的风铃,清脆悦耳的铃声顿时传了出去。不一会就响起了敲门声,倾衣应了一声,一个小二轻轻推开了房门,绕过绣着恣意生长的菊花的屏风恭敬的走上前,“二位贵人想要吃点什么?”
倾衣示意林朝朝先点菜,林朝朝摇摇头,没有要点菜的意思,倾衣随意的点了几道菜,然后挥退了小二。
包房里又剩下两人,只是此刻却有点沉默,林朝朝不知要说点什么,索性不开口。而倾衣也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好在这种沉默很快被打断,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小二端着托盘上面放了倾衣点的饭菜,“二位贵人的菜品已经全部上齐,如有需要再唤小的,小的告退。”小二恭敬的弯腰然后退下。
“吃吧,这里的饭菜很不错。”
倾衣再次开口,林朝朝点头,又有点不好意思,“倾衣……真的很抱歉……”
“好了,不用道歉,现在你也算帮了我吧!”倾衣尽量让自己显得真诚,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