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豪庭,陆许南一言不发凑近卧室,没过多久就又从里面出来,手里边还提着一个药箱,我受宠若惊的而看着他,他粗粝的手指轻轻触碰上我的额头,好听的声音在我的头顶上空响起,他问:“疼不疼?”
我摇摇头,抬眼看着他说:“还好。”
我额头上有些红肿,应该是陆许文方才失控下对我动手不小心伤到的,我自己没有多少感觉,倒是让他上了心,说起来,这应该也是他第一次关心我吧?
他好像对处理伤口得心应手,他用棉签替我擦拭了一下红肿处,好看的眉头紧紧皱着,他说:“死鸭子嘴硬,不过,你跟他说了些什么?能让他伪装的面具都不管不顾了,跟你撕破脸皮。”
我撇撇嘴,“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他自己承受不了怪谁?再说了我也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他这几天应该过得不怎么好,看起来也憔悴了不少,连胡渣都没剃,他这几天没有回家吗?”
最后一个问,是我在试探陆许南,我想从他嘴里知道这几天陆许文到底去哪里了?
陆许南收起药箱,神情有些疲惫,“他没回家,胆子小,应该是不敢回去的。”
事情闹得这么大,别说陆家的颜面没有了,就连苏家的面子都让他给丢的一干二净,什么都不剩了。
陆许文做过最大胆的事应该就是当众退婚了,这也是苏意最丢脸的一件事吧。
“那他这几天都待在哪里?”我问。
陆许南心情好像不怎么样,回答我的时候语气慵懒,很不情愿的样子,“我怎么知道?”
我才不信他真的不知道类,只是不愿意告诉我嘛~小气。
我有意奉承他,“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我一直都以为你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呢!”
后边一句话听起来有那么点讽刺的意味,但是我这次还真没有讽刺他。
他握着我的腰,懒洋洋的背靠在沙发上,淡淡道:“把我当神一样捧着呢?”
我胡乱点头,“你比神还神啊!”
我都这么夸他了,就指望着他跟我说说陆许文这阵子到底待在哪里了,可是他闭着眼睛假寐的样子分明就是在告诉我,他不想跟我说。
也罢,他不说我也不好意思再继续求着他,他金口难开,我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到这个时候,我才觉得自己今天被陆许文碰过的地方哪哪都是疼的,妈的,看起来这么文雅的一个人,动起手来也是毫不留情,陆许文这个伪君子。
陆许南睁开眼看着我揉着额头的样子,忍不住开口,“现在知道疼了?不是说还好吗?”
自己打自己的脸。
人一旦无聊起来,感官才会变得敏感起来。
我的声音听起来还有那么一点委屈,我说:“现在知道不算晚吧,你们果然是兄弟,平时看不见半点相似的地方,可是动起手来你们两个可都是一点没有含糊,我身上九成的伤不是你弄的,就是他弄的。”
他没生气,反而觉得好笑,眯着眼乐呵呵的看着我,“你别把我和他相提并论,平时你和我吵架反抗我的时候都很有劲,怎么这次他去了你们学校你就焉了?他打你,你不会还手吗?傻呵呵的站在那里让他对你动手。”他顿了顿接着说:“陆许文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你越强硬他反而越不敢做些什么,你越表现的软弱,他就会越得寸进尺。”
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他说的话,但他说的都是真话,陆许文就是典型的中看不中用的男人。
“我刚想还手你就来了。”
“变机灵了,学会拍马屁了,你这是说我来的刚是时候了?”他问。
其实我想说,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你来的特别不是时候,要不然我可以自己亲手打回去的,你剥夺了我的乐趣还让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当然这些话也只能在我心里说说,我要是真的从嘴里说出来,落进他的耳朵里了,他一定会说是我不识好歹。
“是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今天这就是英雄救美了啊,搁在古代我就以身相许了。”我笑了笑说。
他拉过我的手,玩弄着我不怎么好看的手指,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里边有什么情绪,“你勉为其难算个美人吧,至于以身相许这样的事,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我低下头,脸上不知怎么滚烫滚烫的,我把这个归结为房子里的温度打的太高了,我的身体也有些热,我没有抬头看他,只一味的盯着自己脚下的地,我说:“是你的是你的都是你的,全世界都是你的。”
关于“全世界都是你的”这句话还是出自一个网络段子。
网上有消息说韩国人把李白啊中医啊汉字啊都归到韩国去,然后底下就有人评论了一句,全世界都是韩国的。
想到这个,我一时没忍住,噗嗤的笑出声来。
陆许文摸着我的头发,好奇的问:“笑什么呢?”
我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心情还不错,莫名其妙就笑了。”
好在陆许南没有继续问下去,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在我看来,陆许南这个人应该是不会上网的吧?看起来就一本正经,就算是上网也应该不会去看这么些无聊的段子。
晚上,我们两人躺在床上休息时,我看他没有哪方面的意思,不由得的松了一口气,有时候男人精力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啊,精力好的男人太能折腾人了,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盖着被子睡觉。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