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我和向梅搬回老宅有两三个月了,这段时间我表哥来过几次,可那天晚上我就在他家,一直跟他在一起呀。”
“女人呢?你刚才说的都是男人,要知道有时候女人的嫉妒心理是很可怕的。”宁致远眉毛上扬,挤在一起,仿佛眼前真的有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王庆抬眼看了看宁致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神有些飘忽地说:“不会吧,向梅跟村里的女人关系挺好的。不可能有人恨她到这个份上。莫非是耿玉红……”王庆顿了顿,小声嘀咕着,“她走了好几年了,就算是报复也不用等到现在吧……”
“你这衣服上是被火烧的吗?”宁致远突然转变了话题让王庆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前襟说:“嗯,那天晚上救火时迸上火星了。这两天在医院都是穿的病号服,今天一早出了院我就奔你们这儿来了,还没来得及回家换衣服。
“回来的路上我就说让他回家洗洗澡换身衣服再来,他偏不听。”一旁的村长王家富插言道,“非得要先来问问案子的进展。”
宁致远站起身,语气中充满关切地说:“那你赶紧回家休息吧。刚出院,还得注意身体呀。”说完又扭头问王家富:“哎,王村长,你们俩吃早饭了吗?我看刘丽珍早上做的挺多的,让她再给你们热热。”
“不,不用了。我俩在医院附近吃过。”王庆说着起身告辞,“我得赶紧回去,好几天没看着孩子了。”“等我一下,咱俩一块走。”王家富也跟着站起来,“宁队长,我要去山上的果园看看,有什么事儿你打我手机。”宁致远颔首,目送两人离开。
“哟,他们这么快就走了?”王庆和王家富刚离开,江雪就用托盘端着几杯茶进了会议室。吴力伸手拿过一杯说:“是你太慢了。你干什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江雪将托盘放到桌子上,回身朝门外看了看,确认没人才关好门低声说:“我觉得刘丽珍今天有点不对劲,刚才我跟她说话,她好几次都没听见,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吴力涛转着眼珠想了一会儿说:“你们说江雪会不会是王庆外面的那个女人?那晚拿钥匙开王庆家门的就是她?”陈锋诧异地看着吴力涛,撇了撇嘴说:“不会吧,刘丽珍刚二十出头,长相在大王村也算是比较出众的。王庆可眼瞅着奔四十了,又有过两个老婆,刘丽珍能看上他?再说了,圆圆那天晚上住在她家,她也没有机会作案呀。”
“唉,”吴力涛摸着陈锋的脑袋叹了口气,“孩子,你还太单纯,男女之间的事儿你不懂。”江雪扑哧笑了一声,指了指剑眉紧锁的宁致远,“你俩别闹了,听听宁队怎么说。”
宁致远见三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脸上,揉了揉眉心,长出了一口气说:“现在案子算是有了点线索,是不是刘丽珍还要查查看。同时对与王庆有接触的女人也要进行排查。江雪,你密切关注一下刘丽珍的动向,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安静值了一晚的夜班,跟主任查完房后又做一了台小手术。此刻有些疲惫地坐在办公桌前,两手架在半开的抽屉上看着手机出神,没有未接电话和短信,好几天都没有宁致远的消息,不知道他这次要办的案子是不是有危险。安静放下手机,拿起手术前锁在抽屉里的紫檀手链,下意识地捻着上面的佛珠。
“咦,安静,你怎么还没走?”米娜抱着一撂病历进来,看见安静呆呆地坐在那儿,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肩头,“又发什么呆呢?”安静回过神来,把手链套在腕上说:“下夜班又连着做了台小手术,有点累。”“小叶紫檀?”米娜把病历本放到安静的办公桌上,拉起她的手腕,仔细地看着那串手链,“老货呀!哪来的?”
“没想到你还懂这个。”安静没有回答米娜的问题,而是将自己的手腕抽回来,开始整理自己的办公桌。米娜靠直起身靠在办公桌边说:“我舅舅喜欢收藏紫檀,我一去我外婆家,他就给我讲这些,听得多了自然也明白点儿。说,谁送的?”安静将手链塞进袖子里,睨了米娜一眼说:“凭什么非得是别人送的,就不行是我自己买的?”
“不可能,”米娜笃定地摆摆手,“你手上这个从包浆、色泽上看可得是有些年头了。这种老货极少会有人舍得出手。算了,我也不问你了,好好带着吧,这东西对你有好处。”安静笑着点点头。
米娜抱起桌上那撂病历刚要走,又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凑到安静耳边低声说:“听说出国进修的名额定了一个,是你师兄刘向阳,你不想争取争取跟他一起去?”安静抬眼看了看米娜,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面上依旧保持着平淡说:“我可没有那么多想法。”
走在医院门外的梧桐路上,安静不自觉地拢了拢大衣的领口。秋风一天比一天凉,路边的法国梧桐叶子开始枯黄,风一吹过,片片飞舞着飘落到地面上,斑驳的叶子铺满了路边的人行道,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
一辆银灰色的别克车慢慢停在安静的身边,安静停下脚步侧头看向车子。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刘向阳和煦的笑脸,“上车,我送你回去。”就在安静犹豫的时候,刘向阳从车里推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这儿不能长时间停车,快上来。”
安静上车关好车门,刘向阳边起动车子边说:“我去你们科室,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