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你说错了还是老臣听错了?”久经沙场的老将军,哪怕历经三朝更迭,都没有此时这般失态。手上的茶杯应声而碎,滚热的茶水顺着手一直流到袖子里。可是他此时根本无暇顾及水烫了他的手,湿了他的衣袖。只是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宫冥,期待着他说一句刚刚是在说笑。
可是不论是宫冥还是眼前这位失踪许久,又突然出现的前朝宁贵妃,都用无比凝重的表情在跟他强调,刚刚说讲,无一句虚言。
“老将军,本王且问你,这些年皇上行事较之前如何?”宫冥亲自给李老将军换了个茶杯,斟满了茶。
“近些年皇上专权荒诞,确实有些匪夷所思。可是……”李老将军还是不信,他日日上朝,现在告诉他他每天看到的皇上根本就不是以前的皇上,他每天听到的圣意根本不是出自皇上本人,这简直超出了他所有的认知范围。
“本王再问老将军一句,早些年皇上对本王态度如何?”
“恨不得立刻杀之……”说起这个,老将军心里还满是愧疚,冥王爷小时候多少次身临险境,他都无能为力,辜负了先皇的嘱托。
“那近些年呢?皇上虽然处处挖坑,可却不敢真的想要除掉本王,将军以为是什么原因?”
“王爷的意思是大皇子不想杀你?可是前些日子老臣可是听说王爷和王妃在去北关的路上突然遇险,生死不知。这下手之人,可是出自滇南。”
“我的冥儿。”宫母听到李老将军的话,心里早就难受的像是碎了一般。她的手紧紧的攥着手帕,几乎能戳出几个窟窿来。
“娘,儿子没事,现在只要我不愿意,没有人能难为的了我。”宫冥发现了母亲的异常,连忙出声安慰。
“娘知道,娘知道。”宫母压住心里的后怕,看向李老将军。
“李将军,冥儿刚刚所说,句句属实,一切都缘起于贪念,缘起于**。大皇子也好,现在的皇上也罢,都已经背离宫家祖训太多了。”她想起出事之前一晚先皇说的话,他说要是冥儿现在是个大小伙子了该有多好,那他就可以不用为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事情忧心。
宫家的祖训李老将军还是知道的。
兄友弟恭,永不相残。
外财虽好,取之有道。
江山不易,百姓为先。
可是这第一条,却早就被人破坏了个彻底。别说这友和恭了,就是基本的不相残都做不到。君家先祖,若是还在世,恐怕也早就被气死几次了。
“王爷,恕老臣直言,刚刚王爷所讲,一时让人难以接受,老臣回府去想想,再给王爷答复。”老将军乃是武将,说话不似文官拐弯抹角,他直白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更显得坦荡和真诚。
“这个自然,若是换了本王,也会一时难以相信的。将军若要只听本王一人之词,送将军。”宫冥一抱拳,算是对老将军的尊重。
“等等。”一直在旁边坐着没有讲话的林兮兮突然开口要拦下想要往外走的老将军。
“王妃娘娘。”李老将军对林兮兮态度很是和蔼,却不是因为她是王妃,而是她武将之后的身份。
“老将军稍等,我有个礼物要赠与将军。”林兮兮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本子看上去还颇有些厚度。
“这是什么?王妃,别说是书,我一看见书就头疼,不如上阵杀敌痛快。”李老将军一看到那么厚厚的一册子,脸就有些垮。让一个舞枪弄棒一辈子的武将去看一本书,还是那么厚一本,那也许能要了他的命。
“老将军,是书不假,但是我保证将军看了不但不会头疼,恐怕连饭都不想吃,连觉都不想睡。”林兮兮笑笑,她是真的喜欢军人,直率,单纯,简单。不管是朝堂还是后院,那些勾心斗角的破事,她半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王妃快别说笑,这世上就没有一本不让我犯困的书。”李老将军像是看到洪水猛兽一样,根本不想接林兮兮手里的书。
看着孩子气的李老将军,林兮兮差点笑出声来,她翻开第一页,捧到他面前,强迫他看一眼。
“不看不看,坚决……这是什么书?”前一秒还强调说不看不看的人,下一秒就如狂风一样,一把把林兮兮手里的书抢走,仔细的看了几眼,然后小心翼翼的翻了几页,又翻了几页。
“你……你你你……刚刚就把它塞在包里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就那样不爱惜?”李老将军一副嫌弃的样子,就好像林兮兮把里是被她糟蹋了一样。
“丫头,快说这书是哪来的?看这墨迹,还没几天,是谁写的带我去见他,我要去拜师。”
李老将军跟返老还童一般,跳脱的像个孩子,连王妃都不叫了,直接喊丫头。
“我写的……”林兮兮轻飘飘一句话,只见老将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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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是你说错了还是老臣听错了?”久经沙场的老将军,哪怕历经三朝更迭,都没有此时这般失态。手上的茶杯应声而碎,滚热的茶水顺着手一直流到袖子里。可是他此时根本无暇顾及水烫了他的手,湿了他的衣袖。只是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宫冥,期待着他说一句刚刚是在说笑。
可是不论是宫冥还是眼前这位失踪许久,又突然出现的前朝宁贵妃,都用无比凝重的表情在跟他强调,刚刚说讲,无一句虚言。
“老将军,本王且问你,这些年皇上行事较之前如何?”宫冥亲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