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手上有刀,我不敢太过挣扎,顺从而跌跌撞撞地走了一段,绑架犯的脸,在幽暗的火光中忽隐忽现,这猥琐而贪婪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混蛋!
对于劫持犯的无礼,我毫不犹豫,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他哼哧嘲笑道:“敢反抗就杀了你……”
只是他没想到,我握的不是别的,而是找准了他手指的缝隙,只听咔擦一声,他来不及反应,我脑袋后仰用力一撞躲过匕首,捂住我嘴的手,小指已经被掰断,劫持犯惨叫着满地打滚,刀口划过我的脖子,仅仅留下一道淡淡的血印。
塞巴斯酱正好赶到,护我在怀中,有好闻的淡淡花香,仿佛沾染上清凉的月光,“对不起少爷,我来晚了,让您受惊了,我真是太不小心了。”
我没回应,只是淡淡道:“留活口,放长线钓大鱼,我倒要看看,谁的胆子还那么大!”
梅琳听到凄厉的叫声,带着高度近视的眼镜跌跌撞撞跑出来,惊恐地嚷嚷:“少爷,发生什么事了?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菲尼安破墙而出,火急火燎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少爷……塞巴斯酱……怎么抱着少爷呀……”少年一脸疑惑,旁边的少女则满脸花痴的留口水。
我霎时红了脸,逃出塞巴斯酱的怀抱,“没事,回去睡吧。”扭头就走。
巴鲁多一头蓬乱的头发探出脑袋,“啊——哦……少爷晚安——”他都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结束了,打个大哈欠,关门回去继续呼哧呼哧睡。
我回到卧房,关门,趴在枕头上,恐惧瞬间袭来——塞巴斯酱,这个非人的家伙,笑起来很温柔,很安心,让人欲罢不能,只想多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更多的依赖和撒娇。
可是那双恶魔的眼睛,仿佛看穿世间一切谎言,所有假象尽收他眼底,他这样万能、无敌,什么都瞒不了他。最近夏尔不同寻常的举动,是否引起他的怀疑,每每想到此处,就觉心力交瘁,方才再次命悬一线,使我更加明白,新的人生还不想死,至少不想这么快又死了,现在的生活像公主一样悠闲美好,能不能一直拥有,至少让我再多享受一会余生。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后传来低哑温柔的话语:“少爷睡了吗?我进来了。”
好一会,我淡淡“嗯”了一下,完全没有张嘴,仅仅是喉咙发出猫一样哼哼的声音,塞巴斯酱尽也听得到,门把手转动,轻巧的身姿闪入,关上门。
我没起身,没回头,始终保持趴在床上背对着他的姿势,听到身后的脚步渐渐靠近,他似乎俯下身,能感受到他微微弯腰,吐在我脖侧的呼吸,“少爷脖子还有血迹,我给您洗洗?”
我这才想起,脖子有轻微的划伤,此时灼灼地痛,深深吐出一口气,不论如何,只要不拆穿,我就得鼓起勇气面对塞巴斯酱,不是还想把他变成我的人么,怎么这么一点点困难就退缩呢。
我蠕动身子,坐起来,塞巴斯酱拿来药水纱布为我消毒上药,直到他收拾干净,两人始终无话。
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我道:“那些是什么人?”
“从rb来的,因为凡多姆海恩集团的商品占领了他们百分之六十的儿童用品市场,rb势力雇的杀手,具体是哪个势力,因为远隔重洋,不是那么好查,线索止于欧洲就断了。”
我简单“嗯”一声,并不在意,身处这个位置,暗杀只是家常便饭,但是不代表我不会回击,时机一到有你好瞧的。
塞巴斯酱坚持要给我包扎伤口,这点小划伤,实在小题大做,现在脖子有些发痒,我道:“准备沐浴吧。”
“好的,少爷,不过在此之前,您好像还有件事没做完?”塞巴斯酱再次眯起他的小眼睛,此时已经没有那么恐惧了,他就是故意露出恶魔巨大冰冷的气场,想吓唬我,虽然小心脏再次狂跳不止,但仍是强做镇定开口道:“什么事?”
“您今天的家庭作业完成了吗?”塞巴斯酱煞是严肃。
家庭作业?额,仅仅是这个事吗?我瞎紧张个什么劲。
塞巴斯酱继续道:“您已经很多天没有上课了,虽然这段时间公事繁忙,但是家庭作业说什么也得完成吧?”
就这事呀,我一颗心终于放松下来,做了一下午的功课,能没好吗,淡淡“嗯”一声,塞巴斯酱默默看我一眼,看不出他什么意思。
反正见他没其他事,我赶紧把他赶出去,tuō_guāng光,舒舒服服地洗澡喽,在美少女的浴室中没有忧郁二字。
沐浴过后一身轻松,男生短短的头发,甩甩就干了,比女生的头发方便得多,穿上宽大的睡衣,光着脚丫蹦到床上,舒舒服服爬进被子里……额,为什么塞巴斯酱站在窗口?!两颊凹陷做惊恐状……完了!
我小心地往被子里缩了缩,被角往上拉了拉,塞巴斯酱跃进窗户,背对着月光,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见他一步一步朝我逼近,一直走到床边,俯下身,露出他与天使决战时的真身——恶魔的脸——夏尔他爹?
我瞬间惊醒过来,原来是做梦。
喘息不定,满头的汗,屋里点着一盏昏黄的蜡烛,透明的帷幔垂在地上,窗户开着一条缝,风吹动帘子有一下没一下地飘动。
放空脑袋,呆呆地坐了一会,掀开被子,下床,宽敞的房间,连桌子都离得很远,地毯柔软温暖,白瓷的杯子里倒了水,抿一口,还是温热的。
接着还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