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和小象较有默契,拍着它的背就能让它不停的往前。拍快些能让它走快些或者小跑,拍左边就会往左走,拍右边就会往又走。叫它停它就会停下。
骑着小象又让它拉着滑雪板走问题并不太大。小象刚吃得欢快,现在也肯出力气。
站在滑雪板上被拉着走的都是身手比较矫健的几个。从部落到河岸的一段路树木极多,一路上还摔了几次,到了河边,树木减少,大雪把野草灌木都掩埋了起来,众人慢慢掌握了滑雪的技巧,摔到的次数就减少了。
他们拉着缰绳,一脚踩在滑雪板上,不时调整姿态,在雪地上移动得飞快。偶尔摔到,也是抱着滑雪板追上小象,拉起缰绳后继续赶路。如今追逐凶手救人要紧,哪怕摔个鼻青脸肿,也没人在意。
出发时,众人心中焦急,滑出一段路后,却渐渐看到了希望,这小象在雪地上走得比人跑还快,而且滑着滑雪板也比踩雪走轻松。这样肯定是追得上的,追上以后还有力气拼命。有火伢子的办法,这回看这些狂妄的凶手怎么逃脱!
河湾离部落有四五公里,要是踏雪而行,可能要走一个多小时,如今众人不过用了半个小时左右就赶到了。
河湾的雪地上脚印凌乱,场面凄惨。连兔身首异处,冰冷的尸体就躺在雪地里,连衣服都被剥光了。众人悲愤,有人咬牙切齿,有人嚎啕大哭,都指天点地,要把牙伤一行诛杀干净。
比虎周围看了一圈,然后指着几行歪歪斜斜的脚印,让大家上路快追。
脚印沿着河岸伸向远方,众人收住悲伤,匆匆上路追逐。
河岸平坦,偶有小坡小凹也拦不住众人的前行。跟着脚印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候,脚步痕迹再次凌乱,不久之后,众人在河边的芦苇草里看到了一身是血的宽。
宽的身上被划了几刀,最为严重的一刀却是砍在小腿之上,几乎可以见骨。万幸的是,他还活着。
王川急忙给他做伤口紧急处理。他的里衣就是比虎带来的麻布做的,用力一条条撕下来当绷带用。别的伤口已经不怎么流血了,简单包扎一下就行。他脚上的伤口特别大,需要按压住血管,等血止住了再进行包扎。怕宽体温丧失过快,让几人匀出两件外衣来给他套上。
比虎道:“好狠的手段。他们砍伤了他的腿是怕他追他们。没有杀死他,就是想用他来拖我们的时间。”
“我知道。他们走不远了。”王川还算冷静。很快处理完宽的伤口,留下两个在这里,教他们做用树枝和藤条简单的担架,让他们做好担架先抬宽往回走,进一步的处理就要等追完人回来再说了。
把人掳走,本就是做护身保险用的,如今把人质都丢了,显然是他们那伙人出了什么问题,带不走人质了。这样的话,他们应该就跑不了多远了。
小象拉着比虎以及另外两人轻松上路,然而一路上却走得更慢了些。比虎不时停下查看雪地上的脚印,确认他们的行踪。
前行了一段之后,几行脚印中一行歪歪斜斜得向着山林里走去,比虎极有经验的看出那行脚印还一深一浅。
“是脚伤的人走不动了。应该没有走远。”比虎道。
“那就先追他。回来再继续追那几个。来得及。”王川当机立断。让小象转弯,像山林中而去。
果然走不到一公里,一人拄着一根树枝,在雪地上蹒跚而行,见后面有人追来,想快跑几步,却摔到在地上了。
滑雪板上的几人飞快跳了下来把那人围住,比虎喝问道:“可是你杀了连兔?”
比虎这一声问得声如洪钟,只把那人喝问得趴倒地上,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不是我,不是我,是牙伤杀的。他说如果有了铁器,可以出去当大部落的首领,我只要天天给他打铁,便可以每日衣食无忧,叫我跟他一起去。”
“如今你天天打铁,可短了你的衣食?”
“没有,没有。本来我也是不想去的。牙伤却说要是我不去,就杀了我那妇人。可怜我那妇人刚有了肚子,我才不能不答应……”
“他逼你?你就敢不念一点部落对你的恩情,下雪都要逃走?你这种腿伤走不了的,要是还在豚部落,最多只能爬出去吃草根、树皮,说不定早就饿死了,阿母念你们不容易,天天给你们肉食盐巴,就换来你这等回报么?”
“牙伤逼的,他说有铁铲可以挖暖洞,下雪也不怕,你们还追不上来……我也是不愿的,他逼我……”
“才吃了几天饱饭,就起了这么多鬼心思了,这牙伤倒是个心大的。”王川心有恨意。没有想到这个时代的人也有人性本贱的毛病,太容易得来的东西果然的不懂珍惜的。看来比虎当时说的没错,就应该等下雪后冷饿他们一阵子再同意他们加入,这样应该就老实了。
自己怎么也没有看出来,这个牙伤还是个白眼狼一样的东西。部落给他好的吃喝穿住,他居然想拿着部落的东西出去称王称霸,还敢把部落的技术人才挖走。之前他去帮忙打铁,还道他是热心助人,现在看来是去合谋串通去了。隐藏得够深的。
王川问:“那你们怎么不杀了阿母自己做部落的首领?看不上我们这小部落?”
那人浑身发颤,结结巴巴道:“牙伤,也,也有说过。但他后来说杀了阿母,也未必能服一众好汉,豚部落的人也没有骨气,几天肉食就对阿母服服帖帖,也怕会不同意,才没有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