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气可用,则一切准备都进行得非常之顺利。
铁器分发下去,熟悉,改造,打磨个个干的热火朝天。没有铁器的人则努力准备石器骨器弓箭,争取战时不落人后。
比虎专门分出一批人制作盾牌,样子丑陋不要紧,基本能抵挡几下攻击就行。
各种建设和狩猎自然停了。王川打算和壮牛一起出去狩猎,负责这几天的肉食,但一众老家伙带人送来了不少茎块肉干,还问比虎缺什么。比虎没有客气,说要弓箭和皮甲。于是这些老家伙自发行动了起来,照着王川穿的马甲的样子做皮甲,弓箭也是用自己的老脸从年轻人里收起来,供给比虎的人使用。
他们的做法,自然让淮矢部一些人反对。但神巫借口身体不适,自己住回了原来的洞穴里,不过问部落的事情。那些人想让神巫出面,但却见不到神巫。
越来越懒的驱虎人带着老虎躺到了门口帮比虎站岗,军营没有人敢靠近。驱虎人可不跟他们讲什么道理,只要敢靠近,要不虎扑,要不弓弩招呼,绝无二话。他也听不懂淮矢部的人说什么。这让反对的人想找比虎理论也找不到,只能在外面跳脚叫骂,却无可奈何。
他们的骂声也传不到营地里,营地里的喊杀声如同几百只猛兽在咆哮,让人听了心惊。那些骂声相比之下完全不算什么。
三日后的凌晨,战士们摸黑起来饱食一顿,便带着武器踏上了征途。他们每人都有一件兽皮包裹着身体,半数人有弓箭,半数人有铁器。人人身上都带着一面木板般的薄盾。整队后踏出军营,天色才刚刚放亮。
典执等人终于找到了机会,在军营之外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典执当道而立,大声喝问道:“比虎,你身为淮矢部的人,敢不听号令私下征战?”
比虎杀气凛凛道:“我现在前去杀敌,你若再敢拦在路前,我三声之内必将你斩杀于此。一!”
比虎驱虎而前,身负强弓,手握大刀。此时一轮红日在他脑后冉冉而起,让拦路的人不敢直视,“一”字出口,不少人已退避路旁。比虎走前几步,典执身后已再无一人。
“二!”
典执扭头间见身后无人,咋听这一声“二”响起,仿佛如利剑穿心一般,让他再无半分战意,缩头缩脑退了开去。
比虎驱虎昂然而过,路过拦路的人停了一停,扭头道:“我比虎此去,死了权当报效部落,若我不死,我再回来和你们算勾结敌仇之罪。走!”
比虎身后一众战士杀意正浓,听闻比虎的话,更觉得热血上头,齐齐应了一声:“杀!”
这一声杀气势冲天,直把典执等一众人吓得索索发抖,心神不宁。
等比虎一行走出很远,典执才回过神来狠狠说道:“比虎自以为无人能敌,我看他还是个莽夫。他们这么点人,就敢和甘留部为敌,实在是想死。这些人也不知道被那几个河部落的人拿什么迷了心神,他们不听劝告,要送死,便让他们死去。但他们得罪了甘留部,这些责任还得他们来承担。这就跟我去绑了他们的女人孩子,等甘留部来人,便用这些人去赎罪。”
典执话语未完,忽然见一个半大孩子拿着一根细小的树枝从他们身边跑了过去,远远追着比虎一行人喊道:“爹,带上我,我也要跟你去杀敌。”
典执等人目光一凝,看到这却是大毛。
比虎等人听到呼声,靠边停下,眼中均露出赞许。
等大毛跑到身前,比虎低头问道:“此去爹照顾不了你,死生难料,难道你不怕死?”
大毛一手抱着弓,一手举着用树枝匕首胡乱绑的长矛,对比虎道:“我不怕。”
王川在旁边道:“死不可怕,但若是断了手脚,不能外出狩猎打渔,得天天吃草根树皮度日,你也不怕?”
大毛道:“若我断了手脚,我就找个甘留部的人活活把他咬死,以后就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吃尽了他我再死就是。”
比虎哈哈大笑一声道:“好孩子,若你有这等血性,今天你我父子不死,我必将上下淮湖全交到你手里。走!”
比虎长臂一伸,将大毛拎到小象背上。比虎深深看了王川一眼,便扭头向前,对战士们喊道:“你们听听,我淮矢部一个崽子都有如此血性,今天我们不流尽最后一滴血不罢手!”
“杀!杀!”战士们以杀声回应。
看着比虎一番虎父无犬子的骄傲模样,王川心里忍不住腹诽:自己想为儿子挣功劳,还让我做保姆,这算计实在不是一般的好。比虎实在是堕落了。
王川将大毛推到鹰架前,让小象从路边拔了一根直些的小树,削直了将大毛的长矛重新绑了一遍,随手递给了身边一个用石矛的战士,告诉大毛说:“你用弓弩比用铁器有杀伤力。匕首给他,他比你能多杀几个人。这叫利益最大化。你明白吗?”
大毛抱着弓弩点了点头。
王川给了他一面小盾,将他的脚塞入小象背上的皮带里,弓弩用细绳绑在他手上,道:“冲锋之后,你记着将身体都缩到盾牌下面,千万不能将盾牌移开往前面看,弓弩你就从旁边射靠近的敌人,瞄准了射,懂吗?”
大毛试着将身体缩起来,一手举盾,一手持弓弩,对王川点头道:“嗯。”
王川又道:“在战场上,第一要义是活命。只要你能活下去,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行。我刚才说的那些如果阻碍你活命了,你也可以不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