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归气,郑芝虎却并没有表现出半点的慌张,而是颇为淡然地自言自语道:“看着阵势,能火力开如此猛,一上来就敢开战的,看来应该就是朝廷的什么狗屁舰队的主力了”。
说着,郑芝虎就直接命道:“独眼龙,带上你的三十艘大船押上去,其余左右迂回过去,一旦独眼龙的人咬住了这些朝廷的主力船队,就直接冲到他们后面去,对那些装满丝绸的货船下手!”
很快,并没有被黑娃子等的炮击打乱了阵型的郑氏海盗也呈扇面朝黑娃子等冲了过来,由于风越发的加剧,海浪也就越来越大,拍打着船体哗哗作响,而同时,呼啸而过的炮弹和船板的炸裂声也同时伴随着,原本平静的海面顿时就进入了激烈的场面。
郑芝虎的船队穿插速度很快,这些海盗利用他们娴熟的技艺迅速的占据了上风口,并将炮口也对准了来不及调头的黑娃子等船队。
遮天蔽日的铁弹犹如瓢泼大雨一般朝黑娃子等船队倾泻而来,黑娃子等福船被炸得是木屑横飞,黑娃子等不得不立即进行调头,并抢夺风口,以避免被全歼,但郑芝虎的船队却如狗皮膏药一般紧紧的贴着黑袜子等船队,使得黑娃子等船队很难将无数炮弹送到他们的海盗木船上。
“这个狗日的黑娃子,咋就那么笨呢,真是丢了老子的脸,赶快用旗语传达,让他们先小船出去,打乱其阵形,然后再大船调头炮击,别他们跟二愣子似的在那里挨打!”
顾三麻子见黑娃子等年轻指挥使表现并不是太好,不由得着急地跺起脚来,吩咐了几句后就继续命令郑和号加速前进。
而郑芝虎这样也发现了郑和号等一批看似船体大部分较小的战船朝自己这边迂回而来,并也察觉到这支看似不起眼的船队似乎是别有目的,便立即命道:“郑三,带着你的船队迎过去,务必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抄了我们的后路,同时传旗语告诉独眼龙,别急着把眼前的大鱼吃掉,真正的大鱼是在后面!”
在郑芝虎吩咐之后,顾三麻子也通过望远镜发现郑芝虎的船队又再变幻阵型,便忙一拍栏杆:“狗娘养的,不会是郑芝虎那家伙亲自带的吧,这架势是要嘟嘟逼人啊,去把行人司的程行人给老子请来!”
没多久,一士兵回来报道:“佥事大人,程大人他不来,说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能走动吗?”顾三麻子问了一句道。
“能”,这士兵点了点头回道、
“能就好,既然请他不来,那就把他抓来,好歹也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来的,要想此刻不掉脑袋,就也得做出点贡献!”
顾三麻子吩咐后没多久,程行人就被抓了来,且一见顾三麻子也很是生气的喝道:“姓顾的,你这是几个意思,你不是说让我好好的在里面呆着吗?”
“程大人莫要跟我一粗人过不去,今时不同往日,你看这郑氏海贼可猖狂得很啊,似乎真的是要全歼我们朝廷的第一舰队似的,而且似乎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诱饵,现在就需要程大人您这样的英雄站出来,你是出使琉球国的使者,手里册封琉球国王的国书,陛下还赐予您四品官袍,您若是往船中央那么一站,以郑芝虎那目光短浅的家伙,铁定您是此次去琉球国王的大人物,也就铁定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黑娃子等船队身上去!”
说着,顾三麻子也不问这行人司行人程雨青答应不答应,就直接吩咐道:“快送程大人过去,让他站在船头吼几句,最好是表现出我朝廷要员的威仪出来,如果他不肯,就直接把他推下海里喂鱼,我相信陛下也不会去追究一普通行人是如何丧生的。”
“顾三麻子!你!”
程雨青本来就胆小,如今却还要他去战况最激烈的前线去装逼,这让他就更加受不了,正要骂顾三麻子几句,可谁知顾三麻子直接把军官所佩的燧发手枪拔了出来对着程雨青:“程行人,你想扰乱军心吗?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打死你!别以为老子不敢!再说,只是让你去前面站一会儿吼几句,也没让你冲在最前面,你怕什么!”
程雨青见此除了暗自里问候顾三麻子的祖宗十八代也别无其他办法,只得忍气吞声的被士兵送到了黑娃子的福船上。
程雨青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穿着正四品的红袍官服,战战兢兢的站在船头,对着前方肆掠的炮火吼道:“你们这些海贼听着,本官乃大明正四品中顺大夫程雨青,劝尔等最好是速速离去,否则的话,我王师一到,必杀得你片甲不留!”
程雨青心里害怕极了,因而也就胡乱吼了几句。
但其实,郑芝虎等海盗也听不见他喊的是什么,但却能看见他程雨青身穿红色官袍,立在船头。
“这个当官的倒是条汉子,居然没被自己吓到尿裤子,传令下去,加速包围这朝堂主力,务必生擒拿当官的,看得出来,他是这次舰队的核心人物,务必要活捉他!”
郑芝虎说着的同时,这边的郑三已经率领船队朝顾三麻子的郑和号拦截而来,而顾三麻子却是直接喝道:“直接撞上去,敢拦我北海舰队的路,就是在找死!”
这里,顾三麻子的命令刚下达时,郑三的船队已经迎面而来,而郑和号也同时加速冲了上去。
“不对,这船怎么是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