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黄虎也是一张红脸,看上去就有些面色不善,再加上他按照锦衣卫的吩咐剃了发,也就更加不伦不类,丑陋至极。
“我一收钱杀人的亡命之徒哪里知道朝廷的安排,其实呢,你和我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怜,当初也是官府的人打听我的下落,还要抓我,我才不得不逃离家乡,如今却没想到为官府办起事来,不过我现在已隐姓埋名,即便是混入官场也无碍,正好拿你的人头做入仕的敲门砖。”
张黄虎说着就朝另一个同样做鞑子装扮的人喝道:“愣着干嘛,想要爷爷我分你五十两就拉开你的弓射死他!”
这个假鞑子是个哑巴,虽然知道张黄虎也是朝廷要找的人,但他也没办法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就一箭射中了正在拔腿狂跑的祖大弼。
祖大弼疼得直接栽倒在地,所幸还没死,心里却是万分懊悔,一见张黄虎过来忙磕头如捣蒜: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没用的,说起来,你也是一勾结鞑子的狗汉奸,当今陛下用修陵银子换的粮食本想赈济我们秦地百姓,却也是被你把消息卖给了鞑子,害得饿死了我不少父老乡亲,如今正好,我也算是为国除害!”
张黄虎说着就一刀劈下,祖大弼的人头顿时就飞了出去。
这里,张黄虎很快就找到了祖大弼的心腹就是那名潜伏在祖大寿军营的锦衣卫:“人头给你,钱和文书呢。”
“这是进入锦衣卫的推荐文书,这是一百两银子的银票拿去吧,不过能不能进锦衣卫还得经过重重考核,光有一人的推荐文书可是不行的”,这锦衣卫将一个包袱和一张银票丢给了张黄虎,然后就立即上马朝京师而去。
而张黄虎领了银子,见那还在原处等他的哑巴就笑了笑,将一包包着石头的包袱丢在他面前:“数数吧。”
哑巴笑了笑就也忙数起了银子,结果一看却是石头,正满脸惊愕时,张黄虎早是一刀捅进了他心窝。
“去了阴间别怪老子,只能怪你太傻,好歹也是一百两,爷爷还是想独吞的。”
张黄虎说着就也朝京师而去。
……
“美人,不要跑,今日若是把老夫伺候好了,他日我必保你一世富贵。”
明朝官军纪律散漫,与匪徒无疑,鞑子爱抢,他们更爱抢,当然,关宁军也不例外。
这祖大寿也着人在邻村劫掠了一个有几分姿色的俏寡妇,准备一解独居数日的空虚。
可是谁知,这女子既然有姿色却甘愿为寡妇自然也有几分烈性,难以收服,所以着实让祖大寿费了不少力气。
但就在他意犹未尽准备来个饿虎扑食时,他一家丁跑了进来:“不好了,大爷,二爷他被人砍了脑袋,还暴尸荒野,小的们刚刚把他尸首找了回来。”
“什么!”祖大寿不由得大惊,祖大弼是他最为疼爱的弟弟,要不然也不会让他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却没想到如今突然听说被人砍了脑袋。
看着自己兄弟祖大弼的尸身,祖大寿是又悲痛又愤怒:“是谁干的,是谁干的!”
“据跟去的人说,好像是鞑子,小的还在现场发现这个”,一家丁说着就把一貂皮帽子递给了祖大寿。
“这是鞑子的帽子,他们头上头发太少,冷天就会带这样的帽子,尤以上三旗最为普遍”,祖大寿正说着,一兵卒又将那哑巴的尸体拉了来:“大帅,我们还发现这个!”
“鞑子的尸首,应该是被人捅死的,这伤口与我兄弟的宝刀刀口一致”,祖大寿暗暗腹诽了几句就道:“传命下去,这件事严禁外泄,若谁敢传出,必杀无赦!”
祖大寿很不理解,不理解一向与鞑子交好的兄弟为何会死于鞑子之手,难道自己兄弟知道了鞑子什么秘密,或者是鞑子此次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甚至是针对自己关宁军的,不然不会杀自己兄弟灭口?
不过,这也可能是朝廷干的,但应该不可能,如果朱由校知道自己与鞑子勾结,要杀掉自己兄弟以杀鸡儆猴的话,不可能让自己去京城,如今刘芳名在秦地闹事,京城防务空虚,他朱由校万万不会让自己直趋京师勤王。
……
在祖大寿疑惑不解时,他弟弟的人头已经摆在了朱由校在西暖阁的案桌上。
朱由校上过解剖课,对于这些东西也能忍受,因而也看见这人头也还沉得住气,笑道:“如果朕猜得没错,祖大寿现在只怕疑心重重啊,他现在可能怀疑是鞑子也可能是怀疑是朕,你们说朕和鞑子在他心中的疑惑那个更重?”
“如果微臣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对鞑子的疑心更重点,因为无论是鞑子还是祖大寿,此时还未想到我们早已知晓了他们的一举一动。”
李明睿回了一句,朱由校连连点头,就对魏广微道:“拟两道旨意,第一道给祖大寿,再加授他柱国,赐斗牛服,其弟祖大弼加授左军都督府右都督,催他赶快进京,就说形势危急,亟需他祖将军护驾,当然我们朝廷是不知道他弟被人砍了脑袋的;第二道旨意给孙传庭,以他立即暗中调太原总兵周遇吉、延绥总兵赵率教、固原总兵姜瓖等回晋地,随时准备支援京畿,不过同时还得派几支偏师继续在定边堡一带大张旗鼓,可以扮成乱贼,迷惑后金鞑子。”
蓟州这边,卢象升与黄得功也正调兵遣将在顺义、三边屯一带布置防线,同时为了激昂士气,卢象升更是把自己的辕门设在了最前沿。
“据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