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也是要脸皮的!
于是,甘从式就只是静静地站着。
少者身姿挺立,老者也不差嘛,更是有一种淡然傲然的伟岸,这些可是小家伙比不了的。
站在一起,都好看。
嗯,都好看。
就在甘从式心似浮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的当儿,忽然地,他的眼睛不自觉地开始睁大。
身前的老树,从树根到树梢,那些绽出的新芽迅速成长,而就在这个过程中,树的本身,却仿佛耗尽了所有,本是粗壮的树干,开始萎缩。
最终,一棵大树的萎缩,换来的是枝繁叶茂,以及树根处,一丛及膝高的嫩绿小苗。
唔,这不是最终,远不是。
接下来,那些繁枝茂叶,在短短的时间里,仿佛就经历了一年十个月的轮回,由绿,变黄、变褐、变枯、摇落。
摇落的叶子全都聚集在树根处,直至覆盖了那丛仍然如滴水般嫩绿的小苗。
随后,刚才的情景再一次上演。
新芽绽出,成长,绿黄褐枯落。
老树再次地萎缩,甚至从高度来说,只有最初的一半高了。
而树根处,那嫩绿的小苗却又再次增高。
接下来。
时间如千百倍地加速,轮回在一次次地上演。
甚至,就连最初那嫩绿的小苗,也已经由嫩到老,由老再萎地好几次了,而每一次大树的萎谢,都换来一次新的小树苗的萌生。
时间说短也长。
不知不觉地,差不多半个左右的上午就过去了。
而眼前一直纷纭【m】着的变化,也似乎终于趋向止息。
呈现在甘从式眼前的,是一棵只有两人身高的树,更是只有手腕的粗细,就连枝叶也不是很多。
但似乎每一片叶子,都是由最上等的纯玉雕成,更像是直接由静水凝成。
澄心的碧,透心的绿。
只是望着那些碧绿的叶子,甘从式就莫名地感到一种真正的静,一种直达身心深处,他在静修冥想时都从来未曾体会和抵达过的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