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她就这么不愿意?什么是死鱼?约莫就是秦挽歌现下的模样。
任凭顾景笙怎样的摆弄,撕咬,她都像是没有一丝感觉,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不笑不哭亦不出声,只是睁着一双眼睛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像是在承受一场无穷的苦痛。
怎么,她在那个男人的床上也是这幅摸样?还是在别人的身下放,荡,到了他的身下,就开始装起桢洁烈女来?
令一个男人最挫败的事情大约就是使出浑身解数都不能叫身下的人发出一声呻,吟。
顾景笙一双深邃的黑眸盯着她,像被墨浸过一般的黑,里面翻滚着着危险又慑人的腥风血雨,几秒,他从她的唇瓣移开,大手狠狠的掀开她的衣领,像是要顺着那缝隙,钻进去。
灯光下,秦挽歌终于闭上眼,一颗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打湿铺在床上的黑发。
那是绝望的表情。
顾景笙的脑袋像是被狠狠砸了一下,她就这么不愿意给他?
几秒,落在秦挽歌衣领上的手,垂下,在身侧握拳,手背青筋暴突,指关节泛起青白,忽的一拳砸在狠狠砸在床上。
“砰——”的一声后,床垫微微晃动。
秦挽歌再睁开眼时,压在她身上的重力已经消失,侧目,她看到顾景笙站在阳台上,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擦亮打火机,火苗窜了一下,把黑暗的夜燃亮,只是一瞬,又归于平静。
顾景笙背对着她,头顶,有袅袅白雾生腾而上。
她没见过顾景笙抽烟,这一刻,看着他微微伏在栏杆上的背影,她竟觉得,有一种从未有过的颓唐。
顾景笙变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
秦挽歌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和顾景笙,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这一夜,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在床上辗转一夜,每每睁眼时便看到顾景笙蜷缩在沙发上,闭着一双眼,睫毛轻轻颤着,不知睡着还是没有睡着。
黑暗围绕着他,叫他看起来那样的悲伤。
秦挽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忽觉脸颊有湿意,抬手时,碰到一指冰凉。
有时候不是不爱了,而是没有办法再继续爱下去了。
他们之间,多了一道无形的沟壑。
那沟壑,是江衍。
顾景笙没办法解开心里的结,她更没办法坦然面对他。
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天微微亮。
两人一言不发的起床,洗漱。
直至走出酒店,顾景笙都没再看她一眼,也没再牵她的手。
黑色的宝马suv停在女生宿舍楼下,顾景笙没下车,秦挽歌走出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五指握成拳轻轻的扣了扣车窗。
车窗徐徐降下,只降到一半,露出顾景笙的半张脸,脸色有些憔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秦挽歌抿唇,唇色一片苍白,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顾景笙,你说的那些话还作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