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从这处摔下来,这处恰好有润滑油,这绝对不是巧合!
奶奶的死,很有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一场蓄意谋杀......
至于凶手是谁,他暂且不能下定论,奶奶在商业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得罪人自然是难免,要细数起来,那仇家怕是不下数十。
这件事,或许需要警察来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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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江氏,总裁办公室。
江衍埋在办公桌里,眼前是堆得小山一般的文件,奶奶突然撒手人寰,江氏庞大的产业一瞬间落在他这个唯一的继承人手里,近日他又一直忙于奶奶的后事,这会儿工作简直堆积如山。
聂远推门而入,扫视一圈,却看不到江衍,走至办公桌前,才发现,江衍的身影已经被文件淹没。
他轻扣办公桌,微微颔首:“总裁,该吃饭了,距下班时间过去已经有一个小时。”
江衍抬起头来,那张俊美的脸近日来愈发的消瘦,五官愈发的外捉,连棱角都变得分明开来,他起唇,眉间紧蹙:“不去外面吃,给我订外卖。”
又订外卖?
聂远有些不开心了,最近总裁工作量日益增大,饭点也是越来越不准时,再要继续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身体真的会垮的。
“总裁,下去吃个饭吧,花不了多少时间的。”他斟酌几秒,终是开口。
江衍忽然抬起头来,目光不善的扫了他一眼:“我是总裁还是你是总裁?”
“您......”好吧,总裁最近越发的冷酷无情了。
聂远转过身默默垂泪,给江衍订外卖。
刚走出几步,忽听江衍有些低落的声音传来:“还是没有夫人的消息?”
自从秦挽歌走后,他动用了江家所有的势力,掘地三尺,将榕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秦挽歌,连秦挽歌最亲的闺蜜,都不知她的去向。
聂远有些不忍心看江衍落寞的样子,他垂下头:“还没有。”
江衍坐在那里,忽然的沉默,他抿着唇,漆黑的眼底空洞而无光,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忠犬。
良久,聂远才听到江衍格外沙哑的声音:“好了,你走吧。”
一直工作到将近深夜,整栋大楼都陷入一片漆黑之中,江衍才回家。
他从心底不愿意回家,那个家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空壳,没了为他留得那盏等候的灯火,回家已经不再有任何的意义。
如果非要说那个家还有一丝叫他留恋的地方,那就是它还残存这小丫头曾生活过的气息。
比如,门口的那三双拖鞋,一蓝一粉一黄,他的最大,哲希的最小,还有一双......是她的,那是哲希搬过来后她去买的,他记得那天天很蓝,阳光很好,超市里她挽着他的手臂,她说,老公,你看这三双拖鞋可不可爱?
玄关处,江衍盯着那双纷嫩纷嫩的拖鞋看了很久,心口忽然就觉得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什么东西,风一吹,空荡荡的疼。
直至感觉保持俯身的姿势腿有些酸困了,他才收回视线。
上楼,去了哲希的房间。
小家伙睡着了,闭着眼睛,唇瓣微微翘着,傻乎乎的模样像极了小丫头。
就连唇角的口水印都出奇的想象。
江衍的心忽然就一阵酸涩,许久,他伸出手,动作轻柔的帮小家伙擦了口水,又在他额角轻轻一吻。
眼神温柔的起身,却觉手臂忽然被人紧紧拽住。
他回头,就看到小哲希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一双黒梭梭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里有一层浅浅的水雾,他说:“爸爸,我想阿歌了,阿歌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
我想阿歌了。
阿歌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
他不敢看小哲希的眼睛,因为他害怕,怕小丫头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他甚至不敢给小哲希一个承诺。
许久,他艰难的动了一下手臂,只觉胸口一阵酸胀,他俯下身,轻轻的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你要乖乖听话,等到你长大了,阿歌就会回来。”
“好,我一定乖乖的。”
哄好小哲希,江衍逃离似的钻出房间。
小哲希的房间挨着小丫头曾经住过的房间,里面的东西都还在,就好像,她还在。
站在房间门口,他的心忽然就难过的一塌糊涂。
阿歌,你知不知道,我也很想你。
很想很想。
这一夜,到底是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早上张妈大嫂房间时,看到了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有一根还在袅袅的冒着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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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全面封锁了老宅,里里外外的排查一天后,发戏坎黄鹧劢锹淅锏娜蠡油,没用完,还剩下半桶。
藏的很深,遮盖在一堆废弃的家具后面。
罪犯是做了详密计划的,无论是从老宅的楼梯地板上,还是润滑油桶上,皆寻不到一丝的蛛丝马迹,没有脚印,没有指纹。
不过,心细如尘的刑警队队长邱明还是在润滑油盖里找到了一根黑色的长发。
对于这根黑发的来源,邱明进行了严密分析。
这根头发是在润滑油桶里找到的,润滑油桶又藏的那么深,说明罪犯对江家老宅极其了解,甚至于老宅的每一个角落都了如指掌,而且,正常人在做出这种事情后,通常会选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