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带着贾宝玉来到秦府,秦业闻讯亲自迎自门外。
待贾琏等人下了马,只见秦业笑着对贾琏说道:“大人有事传唤下官一声就是了,今亲自上门,寒舍顿时蓬荜生辉。”
然后又对贾宝玉道了声:“见过宝二爷。”
要论起来,这秦业还是贾琏贾宝玉的长辈。
不过秦家只是普通之家,如今秦业又是在协助贾琏为皇上办事,而贾琏乃国公府嫡子,还是皇帝的大红人,这让秦业又如何敢托大身份。
贾琏如今已经习惯了这贵族豪门子弟的身份,知道官场管理就是如此,但是想着这秦业的女儿秦可卿也算是自己的女人了,所以平常面对秦业也比较尊敬。
这时只听贾琏也笑道:“秦世伯实在是太多礼了,我们不比别人,亲戚之间不正是要多多来往不是。”
秦业感受到了贾琏的善意,道:“琏二爷说的是,快快请进。”
说完之后,秦业躬身先让了贾琏进门。
看着秦业如此胆小慎微,贾琏于是也不再相让,当先就走了进去,而秦业却稍稍落后了半个身位,亦步亦趋的跟着。
这时,贾宝玉走在秦业的旁边轻轻问道:“如何许久不见秦钟兄弟了,如今他可大好了?”
秦业虽恨秦钟去了贾氏家塾不学好,如今跟着贾琏办差家中已不像先前那般困境,早就自己出了银子为秦钟另请了先生授课。
只不过现在是贾宝玉相问,只得回答说道:“已好了,只不过他身子终究太弱,也不好再常出门,所以如今就让他在家中胡乱学着。”
贾宝玉当即笑道:“你们有正事要谈,我且就去找秦钟兄弟说话吧。”
于是贾宝玉又与贾琏说了一声,就跟着丫鬟去找秦钟了。
这里不说贾宝玉与秦钟在后面说什么,单说贾琏进了秦府正堂后,秦业非请了贾琏上座,又立刻有丫鬟进来上了好茶。
贾琏喝了一口之后,方才说道:“世伯在工部任职也有些年头了吧?”
秦业回答:“也有个五六年了,只不过能力微薄,哪里比得上大人您,这一两年就做出了这番大气象。”
贾琏听了笑了笑,再道:“说能力不足,还不如说机会未至!这一二年,全靠秦世伯各方面多多襄助,贾琏才侥幸没有办砸了皇上的差事,所以今儿特意来给世伯道一声谢!另外也要恭喜世伯几天之后的荣升。”
这秦业猛然听见贾琏恭贺自己荣升,心下顿时大喜过望。
因为他知道,贾琏既然能说出此话,自然不会是空口白话的。
这一两年秦业任劳任怨的跟着贾琏给皇上办事,甚至不惜放下身份屈膝相交,不就是想着能够攀附贾琏这条高枝吗?
只见这时秦业猛然起身,然后对这贾琏一揖到底,诚恳的说道:“下官虽然年纪痴长于大人,但是能力却有限,今后只愿能跟随大人的脚步,为皇上分忧。”
贾琏笑道:“世伯不必过谦,两日后大朝会之时佳音必至!”
“那大人您也必是要高升否?”秦业问道。
贾琏笑着回答:“我的事皇上另有安排,只怕要离开京都一段时间了,所以才在皇上跟前推荐了世伯你接替我掌管水泥厂这一项。待我离开了京都之后,世伯万不可大意,这水泥相关联的都是重要之重,还要处处防范谨慎为上!”
秦业听说贾琏保奏了自己接任主持水泥厂全局,当下就更高兴了。
要知道,掌管水泥工程这一项,可是让无数人眼红的肥差。
“多谢大人的信任,只是下官怕能力不足辜负了大人的提携之恩。”秦业说这话只怕是自己也不信的。
贾琏也不想戳破秦业的口是心非,笑道:“这些日子原本就是你一直在协助我打理水泥厂,还有京都的各项工程,所以各方面你都熟悉;我离开之后,事情还是照往常的例子办理,另外还是锦衣军会负责安全这一方面,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就是了。”
秦业听了连连称是,表示一定会好好替贾琏暂管。
之后二人又细说了一些细节,秦业吩咐下人准备宴席,但是奈何贾琏执意要走。
秦业不敢强劝,只得命丫鬟去请贾宝玉,然而等了许久也不见贾宝玉来,就连去传话的丫鬟也没有回来回话。
看着贾琏仿佛有些等的不耐,秦业尴尬的笑笑,道:“想来是我那逆子许久未见宝二爷,待我亲自去请宝二爷来。”
贾琏笑道:“我那兄弟也是个犟性的,不若我们一同去吧。”
正说着,却只见这时贾宝玉拉着秦钟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秦业立即对着秦钟喝道:“你这逆子,平日里跟着夫子竟学些什么,如今连礼仪也不知了吗?还不快拜见贾大人!”
秦钟这才挣脱了贾宝玉拉着的手,上前几步欲对贾琏大礼参见。
只不过贾琏却先阻止了他,说道:“钟哥儿也不是官场中人,我们只以兄弟相交就是了,也不用叫我做大人,叫声二哥就使的。”
秦钟偷看了一下自己父亲的眼色,然后才对贾琏抱拳道了一声:“琏二哥。”
贾琏看着秦钟说话行事果然是柔柔弱弱,竟无半点男子汉的气概,加上他又生的白白净净,心中暗叹一句:难怪他是贾宝玉的菜。
又回想到先前他与贾宝玉是拉着手跑进来的,想来二人在后面做些什么好事也未知。
只不过贾琏也不想干涉这二人的业余爱好,当下说道:“宝玉可与钟哥儿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