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样的。”

定北侯夫人跟赵氏同辈,她跟定北侯夫人不如跟庆乡侯夫人熟悉,三娘说话间自然少了些随意,多了些恭敬。

“三娘。”定北侯夫人叫得亲切,让三娘又有了一丝期待,或许并不是她所想像的最坏结果?

三娘把定北侯夫人迎了去了正室,画屏进来奉上了热茶,见两人有话要说,她便带着小丫鬟们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三娘,是我们定北侯府对不住三娘。”定北侯夫人没有客套寒暄,直接了当的道:“两个孩子没缘分,咱们两家还没正式下定,这门亲事算了罢。”

说罢,她把一个三娘很眼熟的锦盒拿了出来。这是她给九娘从库房里找出这么件适合回礼的东西,不用看,里面定然放着那块和田玉佩。

她的话音未落,三娘神色大变,脸色难看极了。

定北侯夫人见状,已经做好三娘发难责问的准备。

“您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退亲?”三娘强忍住要发火的冲动,她眸色沉沉的道:“你们想退亲也罢,总得有个理由罢?”

其实三娘心中清楚,多半就是为了谣言的事。可是她不相信,那样明理睿智的定北侯夫人,会做出直接拿着玉佩来退亲的事。安然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定北侯府这样做未免太不地道!

“您该知道,我安三娘不是什么贤良大度的人。以我的性子,如果谣言是真的,我还会这么宠着九娘?”三娘犹自不甘心的道:“谣言是真是假,您还分辨不出来?”

定北侯夫人面庞上闪过一抹愧疚。可她仍是坚定的道:“倒不是别的,只是两个孩子没缘分……”

三娘直直的看着定北侯夫人,过了许久,三娘眼中眼底掠过一抹失望和无力。看她这样子,是一定要退亲的了。三娘缓缓的道:“即便如此,我也不再多说什么。”

定北侯夫人诧异的目光中,三娘叫了画屏进来。

“把九姑娘前日送来的东西送过来。”

三娘今日过于镇定的反应,让定北侯夫人吃了一惊。三娘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三娘竟能轻轻的揭过?

不多时画屏便捧着一个紫檀木缠枝的盒子来。

三娘接过来,把它推到了定北侯夫人面前打开。“请您看看罢,东西都在里头了。”

温润细腻的羊脂玉下面,是陈谦和定北侯夫人写的亲笔信,正整整齐齐的码好了放着。

在家是贵女、出嫁了是当家主母,定北侯夫人早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情绪不外露。可是看了这盒子,她面上不禁有些发热。

太讽刺了。

“实话不瞒您。”三娘叹道:“那玉佩和方庭的信,我是一早就给了九娘的。就在两日前,九娘便把这些都送来了,说是恐怕这亲事不成了,让我把这些转交给您。”

“我那时还劝她,事情不至于走到这一步。”三娘自嘲的笑了笑,低声道:“我还没一个小姑娘看得通透。”

定北侯夫人听了她的话,先是一怔。

竟是安九先把这些东西送了回来?她身处局中,竟比谁看得都清!

定北侯夫人竟觉得有些可惜,这样灵秀通透的小姑娘,实在是倒霉,被这样的谣言缠身。如果不能把她娶进门,或许是定北侯府的损失也不一定。

“九娘和方庭,无所谓什么有没有缘分。”三娘勾了勾唇角,那笑容却没深到她的眼底。“只当这件事从没发生过,对咱们都好。”

终究是自己理亏,听出三娘话中的嘲讽之意,定北侯夫人也只能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见自己的目的已达成,想着三娘终究是对她心里很不满,她便告辞回去了。

等到三娘再回去时,看到炕几上摆着的锦盒就来气,她拿出了里头的雕刻岁寒三友的玉佩,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往脚踏上狠狠的砸了上去,玉佩应声而碎。

“什么臭男人拿过的,也好意思送回来?”三娘脸上的冷笑未散。

听见声音,画屏和银屏忙快步走了进来。

“世子妃,出什么事了?”银屏见三娘从定北侯夫人离开后,脸色就很难看,忙问道。

三娘淡淡的道:“收拾一下扔掉罢,方才失手打碎了块玉佩。”

失手打碎?那动静可不像是失手打碎,倒像是心里头有气,故意狠狠掼下去的才是。

画屏和银屏忙用手帕垫着捡碎片,看到一块较大的碎片上,还有两片竹叶,二人对视一眼,似乎明白了原因。给定北侯府送的那块玉佩,还是她们两个从库房里找出来的,自然是认识的。

而这些碎片,恐怕就是那块玉佩的。

果然等她们都捡完后,大致的模样已经能拼凑出来,就是那块玉佩。

而定北侯府送回了这块玉佩……恐怕九姑娘和方家二公子的亲事,要告吹了。

******

到了初十这日,南安侯府的姑娘们一早就起来梳洗打扮,准备好去云阳郡主府上。

安然一早就被锦屏和翠屏叫了起来。今日能受邀去参加云阳郡主的寿宴,对她们来说是件荣幸的事,平日来南安侯府与宁远侯府并无往来,此番多半沾了三娘和安然的光。

故此从太夫人到赵氏都非常重视。她们出门穿戴的衣饰,都是由太夫人亲自看过的。三娘之前担心,安然会因为京中谣言的事,被太夫人所不喜。

她特意把云阳郡主派人再邀安然、还送了件首饰给安然,还有上回在她的赏花宴上,安然便已经得了云阳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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