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平淡的发生,很平淡的结束。
听说太子妃虽然是真的,但是其中还有些蹊跷。
比如同父异母的姐妹,比如姐姐杀了妹妹取而代之,比如父亲默认小妾暗害正妻。
嗯,这其实是一场复仇。
太子妃似乎并没有想过要活。
无论她有没有成功杀掉太子。
谋害皇嗣,足以诛九族。
可是,那个女人,在族谱上,已经被划去了名字。
她顶着妹妹的名字,伪装成妹妹的样子,然后投靠了和自己父亲敌对的势力。
现在全都死无对证了。
别说能不能牵连九族,就凭这人的作为,家都管不好,还想管国家?
革职是肯定的了。
其他的事情,就交给上头的人烦恼吧。
不过,另一件事,却是皇城现在津津乐道的话题。
左相大人,频繁出入风舞楼,为了雪翎姑娘。
雪翎姑娘右手受伤,谁都知道。
当然,因为雪翎是琴师,多日不出现在公众面前,那定然是不能弹琴了。
否则,难道还是被谁领回去金屋藏娇了么?
还得问咱们护犊子的姽娑大人同不同意啊。
只不过,这和左相有什么关系?
皇宫里的事情当然不能传出去。
所以,左言生要替皇帝背黑锅,还要替皇帝收拾残局。
其实这事儿本就是他不好,谁叫他告诉皇帝自己怀疑雪翎有武功呢。
将功补过,根本不是为了雪翎,而是做给皇帝看的。
雪翎心知肚明。
可别人,除了皇帝和那个刺伤她的暗卫,谁都不知道。
左言生迷上我们的雪翎姑娘了?
谁都会这么想。
左相大人过去真可谓是高风亮节之辈,别说风月场所了,平时就是皇宫与府邸来回跑,似乎根本没有闲暇时间去寻什么乐子。
这会,他隔三岔五到风舞楼找雪翎姑娘……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左言生是个很理智的人。
他知道自己要什么。
他更知道自己可以得到什么。
有些东西,既然注定得不到,那么……何不放开手,去争取更多其他的利益。
左相大人和雪翎姑娘之间,远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和谐。
一人居于屋内一隅,遥遥相对。
“李小公子,今日会来风舞楼。”雪翎甩了甩袖子。
左言生满脸疑问,“你想做什么?”
雪翎捻了捻袖口,“我能做什么。”
左言生心想,你能做的事实在太多了,我想都不敢想。
“青梅竹马?李大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勾搭了风舞楼的小姑娘么?”
雪翎眉梢一挑,似笑非笑。
左言生背脊一凉,“李大人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所以……”
所以最小的儿子管不着,也管不住了。
雪翎抚过袖口,清清凉凉的笑了,“很好。”
……
不,真的不好。
“左相大人,不知道,雪翎有没有这个资格,请左相大人做一件小事?”
左言生头皮有点麻。
小事?绝对不可能真的是小事!
雪翎是个很平淡的人。
一般情况下,她犯不着和人过不去,更不会把人逼入绝境置于死地。
可是,她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犯了错的人,必须受到惩罚。
她要左言生做的事情很简单。
找人来……捉奸。
这捉奸可捉的不一般啊。
左相大人亲自领人来。
左言生很想说,他是被逼的。
只不过他都上了贼船,焉有再下来之理?
听说是门当户对青梅竹马的小姑娘冲在最前面,连左相大人这么个大活人都忽视了。
看来,这个少女是真心的啊。
雪翎站在二楼,冷冷看着底下进来的一行人,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那就对了。
正因为如此,她安排的这场好戏,才有唱的意义。
转身,对上姽娑的眼。
“你在这里做什么。”
雪翎手受伤了,姽娑的脚可没伤。
只是姽娑坚持要照顾雪翎,几乎每时每刻都跟在她身后。
其实这几天,雪翎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不需要姽娑的照顾。
他就是这样,跟着她,看着她,无声无息,却如影随形。
“最里间的厢房,是你的吩咐?”姽娑如是问道。
雪翎轻笑着点头,“对,我的吩咐。”
姽娑瞬间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雪翎抚了抚袖子,微微偏头,“无事,便一起去看好戏吧。”
好戏?
当厢房的房门被踹开,里头真可谓是……乌烟瘴气!乱七八糟!
不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而是一个男人……和一群男人。
李大人当场就昏了过去!
那位李家小公子赤着身子,主动往男人身上爬,嘴里叨念着一般人绝听不下去的淫词秽语,央着求着男人弄死他。
原本怒气腾腾来捉奸的小姑娘突然被一桶冰水临头浇下!
满脸怒火瞬间化为惊恐!
雪翎向前几步,伸手将半掩的门彻底敞开。
李小公子的浪荡声音和不雅身姿整个二楼都听得见看得到!
楼下的也听见了动静,不乏好事者跑上楼观望。
李家的人想要赶人,被左相大人一个笑容给打回去了。
“你们李家这个小子的资质很不错啊。不如考虑留下来做个倌儿?定能成为咱们风舞楼的红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