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的庄园还是那般,在雨中显得破旧,不过眼看到庄园门前挂着的白纸灯笼,徐志心里一惊,他无奈的叹息了,或许这就是命运。
徐志本是要转头的,可想想自己年前对季长风爷爷的承诺,他还是走到门前,按了门铃。
可惜,按了几次,大门并没有开,就在徐志准备飞进去的时候,身后大路上有汽车的车灯亮起。
徐志回头,见到一个出租车开了过来,看到出租车内的乘客,徐志嘴角露出了笑容。
“滴滴滴……”出租车停在门前,司机按了喇叭,可惜门依旧没看。
等了半分钟,陈语焉拿着手机从里面跳了下来,冲着门上的摄像头怒吼道:“季长风,你有本事这辈子都别出来,我可跟你说了,我就站在这里,你一天不出来,我一天不走,你们家有车出来,就从我的身上开过去……”
陈语焉下来后,出租车调转车头走了,把陈语焉自己留在了大雨里。
看着陈语焉的样子,徐志哪里不知道她又跟季长风吵架了?
雨愈发的大,天色也黑,陈语焉这是破釜沉舟的意思啊!
“让开!不用你给我打伞……”感觉徐志把伞遮挡在自己头顶,陈语焉怒气冲冲的对徐志吼道,“你告诉季长风一声就行了!”
“呵呵……”徐志淡淡一笑,并不回答。
“你……你敢挂我电话???”陈语焉又是暴跳如雷了,冲着手机喊道,“你信不信我这辈子都不理你??”
“傻丫头……”徐志数道,“电话都挂了,他听不见了!”
“他听不见,可他看得见!”陈语焉一把把徐志的伞拨开,指着上面的摄像头喊道,“季长风,我就不信你没看见我……”
眼见陈语焉的河东狮吼愈发厉害,徐志只好说道:“季长风的爷爷去了,他估计心情不好,你别给他添堵,这对你们的感情不利!”
“他心情不好,有没有想到我的心情不好?”陈语焉说道,“我刚听说爷爷去世,就急忙联系他,要来给爷爷送行,可他不让我来,还不说明原因,你说,他这是把我当成什么了?”
“是啊,你……你是他什么人呢?”
“我是他什么人,你不知道?”陈语焉鄙视的说道,“爷爷病重的这几个月,我没少过来……”
“咳咳……”徐志轻咳一声,说道,“我不是季家的门卫,我也是来找季长风的。”
“唉哟……”陈语焉一愣,急忙悟了小嘴,说道,“不……不好意思啊,我……我搞错了。您别急见怪……”
眼见陈语焉瞬间恢复了婉约,徐志不得不为这一对一见面就水火不容的冤家担心了。
“您是季长风的朋友?”陈语焉看看徐志,又看看摄像头,奇道,“他们怎么不给您开门呢?”
“我不认识季长风!”徐志解释道,“我是徐志的朋友,徐志离开永州前给我打过电话,跟我说过季长风爷爷的事情。现在徐志去了,我想看看我能不能帮一下季长风的爷爷,可没想到,季长风的爷爷已经离世了!”
“啊?你……你居然是徐志的朋友啊!”陈语焉一听,更加不悦了,叫道,“这该死的季长风居然不给你开门?”
“不,不……”徐志摆手道,“我刚按门铃,季长风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唉,光按门铃是不行的!”陈语焉叹息道,“我听季长风说,季家被卷入去年的永州海关事件,这半年里国家有关部门没少查季家的产业。季长风爷爷发怒,只要不认识的人,谁也不让进他的家。不过,没关系,你等着,你是徐志的朋友,季长风不敢不见你……”
一听徐志是徐志的朋友,陈语焉也不设防了,连季家被卷入永州海关的事儿也说了出来。
“该死的……”听着手机里面传来“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陈语焉忍不住又怒道,“他竟然敢关机??”
“咳咳……”徐志轻咳一声,说道,“陈语焉,你先别急,你来这里的事情跟你家人说了么?”
“说了呀?”陈语焉奇道,“怎么了?”
“那他们什么意见?”
“他们不让我来!说我来名不正言不顺……”
“那只是表面的理由……”徐志笑道,“你想想,同学的长辈逝去,来拜祭一下,算不得什么吧?”
“嗯,我明白了!”陈语焉点头,“他们怕被季家的事情牵连。”
“对呀!”徐志开导道,“你再从季长风的角度想想,他为什么不想见你?是不喜欢你,还是怕连累你?”
“我……我……”陈语焉语结,支吾几句,还是不服输的说道,“那他也应该告诉我!我对他什么样子,他应该知道!”
“呵呵,既然你明白了,那好……”徐志微微一笑,说道,“咱们就不耽搁了,去拜祭一下季长风的爷爷!”
说完,徐志轻描淡写的在铁门处一拍,铁门应手开了,随后徐志双手一推,铁门洞开。
“嗡嗡嗡……”铁门之上,红色的警报灯猛然间响起!
“我去……”陈语焉失声道,“他们居然忘记锁门了?”
徐志哭笑不得了,伸手道:“过来,我带你过去……”
“没事儿,没事儿……”陈语焉急忙摆手道,“你****吧,我跟着就好!”
可惜,不等陈语焉说完,徐志一把抓住陈语焉的胳膊,施展缩地成寸的手段,朝着里面就是走去!
眼见昏暗中,白桦树在雨中一晃而过,随后就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