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见张徵推开自己往赵瑶套里钻,心中即震撼这张徵真是条汉子,又急的哇哇大叫,秦宓可是交代过他,无论花费什么代价也要保证张徵的安全。他一跺脚也要跟着张徵前去,可谁料被赵瑶威胁道,“你若是敢跟来,我立马结果了这妇人的性命。不要以为我不敢…”说罢,举叉刺死了一名张母的伺候丫鬟。
张徵一见回目瞪着王双,仿佛那目光能杀死他。王双见了急的冒火,一跺脚,不再前进。
张母见自己儿子不顾性命来救自己,挣扎着想从贼匪中挣开,可是对于一名老妇人来说,又哪来的力气与壮如牛的匪徒相比呢?她哭着见自己儿子一步一步走来,当赵瑶的剑指到儿子的咽喉处时,张母瘫在了地上,脸现绝望!痴儿啊,你怎么那么傻?
“哈哈”赵瑶见自己控制住了张徵母子,猖狂的大笑,不,应该说疯狂的大笑!
“现在你可以放过我母亲了吧?”张徵冷言道。赵瑶闻言嘴角一抽,看来这张徵果真是大孝子,孝到愚不可及!
“放是要放,不过不是现在!”赵瑶眼睛一眯盯着山上隐约正在往此处赶的人影,对着张徵道。
张徵眉头一皱,等到吴大胖子等一行人到了此地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眼泪儿都如秋雨般,“赵瑶,我求你,等会儿让我和母亲一块儿同死!”
“哦,这是为何?”赵瑶先是暗叹张徵的聪明之处,接着好奇心生了出来。
“我先死,母亲会难过;母亲先死,我会难过!”张徵和自己母亲对视着,此刻这一对母子眼睛里仿佛是黄河决了口,长江泛了滥。
旁边的王双见闻,哭的是稀里哗啦的,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想到从西北和母亲一路讨饭来成都的路上,母亲骗自己不饿,强把仅有的粮食让自己吃;想到了自己生病时,母亲跪在药店外一天一夜求药的情景;想到了自己被别人诬陷偷盗,母亲替自己受刑…
对谁都可以背叛,就是不能对母亲背叛!
对谁都可以不孝,就是不能对母亲不孝!
“娘啊”,张徵被赵瑶押着来到了母亲面前,一把跪了下来嚎啕大哭。张母绑着的绳子被解开,口中的麻布刚被拿下,就听见pia的一声,响亮的耳光狠狠打在张徵脸上,张徵看着母亲,双眼泪花,没有一丝反抗,张母看着自己儿子脸上血红的手印,一把把儿子狠狠的搂在怀中,口中哭道,“儿啊,你怎么那么傻,那么傻?”
张徵感觉到母亲的体温,母亲瘦弱的身躯,母亲的满头白发,心中酸到波浪滔天,千言万语最终归结到一个劲的哭咽,“娘,孩儿愿意为您去死!为您去死啊!”
张母闻言搂着自己的儿子更紧了,他磨着自己儿子的头哭咽道,“痴儿,你可知道,对于娘来说,只要你和你的兄弟姐妹们能快乐的相处,活着,娘愿意死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可是你如今…娘恨啊,你个不成器的,不成器的…”说着,松皮般枯老的手,打着自己的儿子的背上,可那怎么是打,那分明是舐犊情深的爱抚啊!
“好了!”赵瑶见吴大胖子一行众人已经到了面前,再也忍不住这凄凄惨惨的场景,一声断喝,“送这对母子上路”。
早已经准备好的贼匪们抽起大刀就往这对母子头上砍,吴大胖子见状急喝道,“且慢”,可是赵瑶和他的爪牙们却没有一丝停止的意思,就在刀锋离他们的头颅约半寸的地方时,一个暗器,蕴藏着万钧之力的暗器,把刀锋打偏,倏地一个白影,快速闪过,连杀死了两名贼匪。
张徵本待闭目等死,不想异变生起,大喜,抱着母亲一个蛟龙滚地,那被打偏刀锋的贼匪见状急忙仰刀再砍,这时一个个群情激愤的武将们怎能再压抑住,纷纷出手,王双使出成名绝技流星锤,武器带着劲风砸向了那举刀之人,一个瞬间,那人便被脑浆砸的飞溅。
赵瑶见瞬间发生大变,当下不再保存实力,只是一股劲的刺向张徵母子,张徵自己躲开料想容易,可毕竟带着母亲,左右闪躲只见,狼狈至极。
却说那使出暗器白影之人是谁?那便是有飞龙异侠之称的柷奥祝公道,他是即王双之后第二个到达此地的人,但他没有像王双一样站在敌人面前,而是找了隐蔽处,攀到树上,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如同灵猴般,等到达了离贼匪最近的树上,他慢慢的往下爬,待见到贼匪要使凶的时候,方才掷出了自己关键的一击。
柷奥跳下树,一刹那,抽出身上穿心剑,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扫杀贼匪。可他毕竟离张徵还有五步之远,而在这五步内至少有五个悍匪待自己解决。
而此刻赵瑶的双叉已经快要插进张母的胸膛,张徵见了目眦尽裂,一个环绕转换,呲的一声双叉插入了自己的肩膀,他一手推开母亲,双手握住双叉,顿时鲜红血液哗哗。
赵瑶见了大怒,立即抽叉,可是被张徵握的死死,就在这挣扎相持间,柷奥杀了过来,一剑刺进了赵瑶的胸膛,然后一个鞭脚把赵瑶踹飞。
此时,场上,吴大胖子众人已经护住了张母,爨习和王双像两个杀戮野兽,招招要人性命,不一会儿场上贼匪们只剩下,还在那里吐血的赵瑶了。
王双拎着赵瑶到吴大胖子面前,一脚踩在他的伤口处,疼的他是啊啊直叫,不过众人此刻没有一丝同情,因为他犯了该死的大忌!
“说,你是何人,为何要杀张氏母子?”吴大胖子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