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一听自家主子提起此事,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主公这笔钱全都被户部给私吞了,他们说这些钱都是用来维持今年正常开支的!动不得,被收缴后的当天,就被这帮人拉到户部衙门了。”
“沟日的,正常开支,难道犒赏三军就不算正常开支吗?”吴大胖子一脚把眼前的案几踢飞,怒气冲冲。
“主公…”张松欲言,但想到了什么,又把话咽了下去。
吴大胖子把张松的细微表情都收在了眼里,他流珠蛋的眼睛眯成了缝“正常开支,狗屁!我看是正常的俸禄发放吧!这一帮大小官员显然此刻在这一点上是抱成了团。哼,怪不得这消息,一点都没有传到自己的耳中!”
此处想通,吴大胖子怏怏退了出去,留下一个秋风吹拂下萧瑟的背影。
自得知自家没钱了,吴大胖子一直处在闷闷不乐当中,这日早晨他长吁短叹的躺在凉亭的石躺椅上。
“这沟日的天气,都进入深秋了为何还是那么热?”吴大胖子满脸是汗,下意识的用手掌给自己扇风。
手掌带来的一阵凉风侵袭,吴大胖子顿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龟儿的,没钱老子就赚钱!扇子,对扇子!”吴大胖子想到了悠悠历史中文人墨客的装逼神器,折扇。他相信一旦此物出手,定能让那些世家们趋之若鹜,届时金钱还不是水到渠成。
说干就干,吴大胖子把所有木匠都聚集了起来,并把自己麾下的川蜀两大才子也叫到了身边。折扇空晃晃的,若没有字画点缀便失去了灵气。而他知道自己的短处,画还可以,但字却是不敢苟同了!有两大才子在身边,他做起事来,底气才会足。
数十人在吴大胖子的指挥下从早上试验挑选纸张扇骨,一直忙碌到落霞时分。终于一件跨时代的器物诞生了!
只见吴大胖子把扇柄放手心,大拇指抵住一边,中指抵住另一边,然后向下那么一甩…噌,折扇被打开的声音!
潇洒,倜傥!世上能形容这折扇气韵的词语用个遍也无法完全表达出这其中的韵味来。总之,会让俗变雅,让雅变得fēng_liú倜傥!
试想一身白衣的书生,临江赋诗,折扇这么一打…美,高尚的美,让人膜拜的美!
话回到当下,且说吴大胖子方才打开折扇的一刹那,川蜀两大才子,张松和彭羕顿时心灵上产生一种哆嗦感,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
“主公,这扇子…”两人不约而同把目光都放在了吴大胖子手中的折扇上。吴大胖子见二人的目光竟是馋羡,当下又风骚的摆弄几下,方才于他二人。
这川蜀四大才子彭漾比张松眼疾手快率先把扇子夺在了自己的手中,张松见状差点破口大骂,“这****难道不知道先来后到吗?论资格,老子需先看!论官职,老子也是先看…你个龟儿子的…”
“主公,你看这彭漾!”张松满眼的委屈。吴大胖子见状哈哈大笑,他知道这是张松没有抢过彭漾向自己讨好来了!
张松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便不再言语,脖子一伸目光紧紧盯在了折扇上。小徐公不愧是小徐公,那折扇一打尽显fēng_liú来,此刻吴大胖子见此画面,心里也是羡煞不已,同时又坚定了决心,决不让彭漾住进自己府来,否则说不好什么时候自己帽子就绿了!
“该我了,该我了!”张松见彭漾玩赏了许久并未有放下的样子,便心下不由发急。彭漾闻言撇了撇嘴,很是不舍的把折扇递到张松手中。
张松学着吴大胖子的样子,第一次打扇,噌,并没有像自家主子那般潇洒如孔雀全屏打开,而是只开了半扇,尴尬,十分尴尬!彭漾见机挖苦道“秋日秋风兮,张才子打扇;打扇打扇兮,孔雀半羽开泛!”
张松闻言更是满脸燥红,对彭漾的恨更是牙痒痒了!吴大胖子见状赶紧打岔道“二位觉得这扇子怎么样?”
两大才子相视一眼,抱拳行礼道“主公,这折扇天生就是为我等才子所作!”
“靠,方才二人还有干架的趋势!现下怎么和好的这么快!”吴大胖子见二人高傲融合的如同一只驴子般,心下直翻白眼。
“哈哈,现在这折扇虽好,但却是仍然失了一分灵韵”吴大胖子把折扇收回,唰的一下打开潇洒至极。
“灵韵?”两大才子疑惑的望了望对方,又接着望向自家主子。
“对,灵韵!你们两且否想过,若是在这折扇上题诗作文,画上淡雅山水,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吴大胖子说着把扇子扇面在二人面前晃了晃。
“题诗作文,山水之画?啊,主公…”二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精光爆闪居然泛起了泪花,一人一把搂住了吴大胖子的粗象腿,嚎啕不已。离得近的木匠知道事情原委的还好些,那远的望见这幕具是面面相觑。
“主公,松觉得这第一幅扇上应该画荷,然后题上主公的《爱莲说》”张松擦掉眼泪后,想到了正事。彭漾闻言,心中大骂自己“失了计策,怎忘了这茬!”也赶忙补救道“对!对!这第一把扇子上应该由主公主动操笔,将来定是一段美谈!”
吴大胖子闻言有喜有愁,喜的是彭漾所言正和他意,愁的是他的字实在不敢恭维。张松观察到了自己主子微小的表情变化,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拱手道“主公,松觉得这画可由主公所作,至于这文吗,由松代笔书写可好?”
彭漾闻言一时没有醒转过来,暗道“这张松怎么这么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