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这个孙子一定指的是和田忌合作的孙膑。在卷十三中讲到:“士无反北之心,是孙膑、吴起之兵也。”也是孙膑、吴起并称。
甚至后世亦曾有专家学者提出了一个惊人的论点,即那《孙子兵法》乃是孙膑所著,而非孙武。只是后来由于《孙膑兵法》的出土而不了了之,不过孙膑历史地位之高可见一斑。
遥见载有孙膑的马车走远,宋涛亦缓步回转洞香春,对于孙膑这样的人物,他心中始终是抱有一种敬仰的情节,即便是此人如今是如何的困顿不堪,但是一想到其人日后的宏图大展,宋涛便会很自然的对其产生仰慕之情,一方面是因为前世文化的灌输,二是异地处之,自己是否能如他一样,宋涛没有半分把握,毕竟为奸人所害,一生颠沛流离,却还能壮志不已,以残身奇智力挫天下第一雄兵,其传奇非常人可以想象的。
甫一进到洞香春,宋涛本想往自己的宅院中小憩一阵,没想到还没穿过大堂,便为眼尖的田老所发现,看来没点眼力果然当不了这大堂的执事。
“宋先生,小姐请你往后厅一叙。”田老赶紧截住宋涛开口道。
“哦,麻烦田老了。”宋涛点点头,心下疑惑今日又不是雷雨天,这丫头有事没事找自己干什么。当然想归想,这后厅还是得去的。
田老引着宋涛往后厅走去,照例是要通过棋室的。路程虽不长,不过宋涛还是与田老随意闲聊着:“田老您是大堂执事,这棋室来得不多吧?”
“这...”田老想了想,笑道,“还好吧,老夫虽不通棋道,但是好棋之心还是有的。当然不必你宋先生,当日在这棋室小露身手,便是惊得众人交口称赞。”
宋涛笑而不语,这种话前些日子听得多了,不过这几天倒是没怎么听到,田老这么一说倒让宋涛小小的虚荣心满足了一下。
忽然发现前方有一熟识的棋士,之所以宋涛能记得他,是因为前些日子这人天天都缠着自己对弈,而且是屡败屡战,那种百折不挠的精神让宋涛也不禁有些佩服,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自然就是许老,这老头儿输的多了怎么都不和自己对弈了,反倒是偶尔能在棋室中看到他与不知名的棋士下棋,这让宋涛很是纠结。
“真是稀客啊!”没想到一照面,那熟识的棋士便感叹道。
“田老你刚才不还说自己常来棋室么?怎么别人都说你是稀客啊。”宋涛扁扁嘴,朝身边的田老笑道。
“我说的是宋先生你呀。”不曾想田老还未答话,那棋士却是白了宋涛一眼,然后兀自走开。
一边田老窃笑不已,宋涛则暴跳如雷。他本欲在棋盘上好好收拾一下这小子,却为田老所止,毕竟后厅就在前面,这时候要是让宋涛坐下来下一局棋,还不知道里头那位精明古怪的蝶儿大小姐会想个什么招儿来收拾两人。
宋涛搔了搔头,想想也是,那丫头鬼精灵的,有事没事还是不要触她的霉头好。两人并肩来到后厅外,田老充当了往日许老的角色,将帘子一掀伸手请宋涛进到屋里去。
宋涛进到屋子,蝶儿大小姐端坐在平日惯常的软榻上,屋内的摆设与平日并无太大差别,只是多出了一张绿玉案,上面照例摆有一块红木棋枰和装有黑白两子的棋盒,宋涛扁了扁嘴,径直走到大小姐对面空着的软榻上坐下,开口道:“废话不多,大小姐请吧。”
蝶儿被他那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逗得掩嘴轻笑:“宋先生可是忘了昨日所言?”
“若是大小姐喜欢,宋涛每日都来又如何?”昨晚所言,不过才过了一日,宋涛自然没有忘却,有些无奈的说,“所以听闻大小姐召唤,宋涛不就如约而至了么?”
“呵呵...”宋涛再一次听到了对面女子那悦耳的笑声,每每听到这如银铃般的声音,宋涛都会不自觉的为之一窒。
“即使如此,那蝶儿便先行了...”大小姐话音未落,正准备伸手从棋盒中取出一粒白子,宋涛却是微微一笑,将她手边的棋盒往旁边移了一下,让蝶儿扑了个空。
大小姐瞪了他一眼,显然是有些恼怒宋涛此举,不过宋涛却是戏谑的笑道:“大小姐稍候,既是对弈,那还是要有点彩头才好。”
“彩头?”大小姐偏了偏头,娇俏可人的小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未知宋先生要赌些什么彩头呢?”
“宋涛觉得这棋的胜负就不用赌了。”丝毫不理会对面女子的白眼,宋涛笃定的接着道,“不如这样,既然大小姐喜欢悔棋,那大凡大小姐易一子,便往脸上贴上一块红绸如何?”
“这...”大小姐显然有些迟疑,毕竟爱美为女子的天性,若是往脸上贴了红绸,那如何还见得人,而且这红绸太大了,贴一张便占满了整张脸,那不是就能悔一次棋,蝶儿心知自己棋力有限,与宋涛对弈若是想要输的不太难看,这盘外招用得少了可不行。
“小姐勿忧,红绸就以巴掌为限。”未想宋涛竟是从袖中掏出了一叠的小块红绸,今日他与那孙膑交谈了半日,回来便被田老拉到后厅来,想来这红绸是昨日就备好了的,一天到晚就会想这些损人不利己的法儿,若是用前世的话来形容宋涛,那大概只能用两个字——闷骚。
宋涛将红绸放在案上,然后直勾勾的望向大小姐,眼底满是得色。蝶儿贝齿紧咬着下唇,没好气的白了宋涛一眼,不过那可恶的男子根本不为所动,再看了看那叠红绸,思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