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身无法穿越两道时间洪流之间,因为差异而造成的屏障。古传侠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召唤出神狱大旗之中逝去的神灵入世,以神灵之躯,去改变一切。
原本融合了五行灵珠的五方神灵,最是合适不过。
但是它们都是古传侠的分身,属于古传侠的烙印太过沉重,同样无法穿出屏障。
唯一可选的,就是那个吸收了古传侠和火云邪神,二人杀虫业障之气,而被重新激活的远古神灵。
“没办法了!希望你真的那般厉害,不要坠了你那诺大的名声。”
古传侠手持神狱大旗,用力一挥。
一道华光之中,隐隐有神影隐现,他站在虚空之中,对着古传侠微微拱手,然后穿梭而去。
古传侠对他的唯一约束,便是那一道命令。
倘若他完成不了,自然战死沙场,重归神狱。倘若是完成了,却能重回一世,再入神道,重新点燃信仰的火。
两道时间洪流之间的差异,对于他而言,仿佛毫不存在。
这也是应有之理。
差异源于存在本身,而这早已在远古就已经逝去的神灵,某种意义上本是不该存在的。早已被摒弃在了三界六道众生之外。
薪火城外,星瞳童子看着近在眼前的薪火城,回望头顶华光闪烁的宝树,不知为何忽然感到一阵心悸,原本应该万无一失的行动,此刻仿佛变得有些扑朔迷离,平添了许多劫难。
白玉蟾来时,与之对话,其实就是在催促他赶快行动,不可继续拖延。
星瞳童子虽然心生不妙,却也知道骑虎难下,唯有斩断宝树,布置手段,企图遮掩住古传侠的双眼,趁机行事。
雷鼓一响,道门大军如同潮水一般朝着薪火城冲去,那惨烈的一战似乎就要重演。
呜···!
天地之间,忽然刮起了一阵莫名之风。
风起之时,星瞳童子双眼照映古今,想要窥探出真实,却无一物可见。上穷碧落下黄泉,皆不见任何异常之处。
越是如此,他越是不安,而伴随着风力越来越强,这种不安也越来越猛烈。
风骤起,视为不祥。
“道门大军!退!”星瞳童子高声一呼。
只可惜,他虽为统帅,却并非道门领袖,此言有伤道门大利,少有人听闻。大多数道人,都在一愣之后,继续往薪火城扑去。
在他们看来,区区一个薪火城,又有何风险?
“来不及了!赶紧退!”星瞳童子那张白嫩的童子小脸,整个都扭曲起来,他终于在星空的倒映之下,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团弥漫着血色的黑影,强烈的危机感,几乎蔓延了他全身的每一滴血液。
果然是来不及了!
风过之处,成片的道门高手倒下。
他们的尸体干瘪,一身精气神就在风过之处,尽数消失不见。
不过是刹那功夫,道门便损失了数千人,这本是他们攻打薪火城之前,预估的最高伤亡数字。却不料连薪火城的城墙都没有碰到,就已经达标。
薪火城上,无论是华山派弟子,还是华山派的高层长老,同样都是一愣。
“此时此刻,怎会突然刮起如此怪风?难道是援兵?只是看这般行事手段,不像是良善啊!”未经灭派之波折,这些华山弟子们,心中大多还秉持着正邪善恶之念,也不知是好是坏。
星瞳童子看着那些精气神皆是一空的尸体,微微出神。
白玉蟾已经说道:“听闻峨眉派有一叛逃弟子名为邓隐,曾修血神经,有化身血影,夺人精血之能。莫非便是此人在此作祟?”
战场之上狂风呼啸,道门中人摸不清敌人来路,便催发水火,引动天雷,将整片天空都布满了杀机,却始终难有作为,连敌人是何摸样都没有搞清楚。
星瞳童子摇摇头:“不是邓隐!他的血神经看似强大,实则只是取了天刀宋缺所创之功的糟粕,无论他的血影速度有多快,都无法逃过我这双眼。”
“但是眼下来犯之敌,纵横穿梭,来去无影无踪,三界六道都找不到他的存在···等等!三界六道···这世上摒弃在三界六道之者,唯有···僵尸!”
“秉承天地怨气、晦气、业障而生,不死不灭。不过寻常僵尸,应该为道门神雷所破,无惧神雷者,也只有那化邪为正,颠倒阴阳的僵尸之祖,又或者说···僵神!”
星瞳童子不愧为道门上清一脉的佼佼者,见多识广,蛛丝马迹便已经推断出了许多讯息。
白玉蟾闻言,神情也是有了变化。
“根据我所看过的典籍记载,僵尸之祖有四,赢勾、后卿、旱魃、将臣,不知此时所来者为何?”
星瞳童子道:“定然不是旱魃!旱魃过处,赤地千里。”
“此獠之强,极为不凡,只怕是···将臣!”
其实星瞳童子猜错了。
来的不是四大僵尸之祖中的任何一个。
他是古传侠从神谕大旗之中,召唤出来的古神‘犼’。
四大僵祖,赢勾、后卿、旱魃、均得犼之一魂,唯独将臣得犼之躯体,故而他们可以游离在六道众生之外。
犼本是古神,拥有避妖邪、挡煞气、驱除群凶、拔除不祥、聚财、守财、镇宅等等众多神职,为远古至高图腾之一。
只是他千万不该,还拥有一样十分招妒的神权,那便是监视诸天,甚至有权责罚三界帝王。
故而‘犼’为玉帝所骗。
玉帝以神树树枝诱骗他,却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