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知道,他···全部都知道,他怎么会在知道?”柳飨不断的问自己,古传侠的话彻底击碎了他的心防,原本以为是利用古传侠,岂知道自己全程被玩弄于鼓掌。
柳飨抬起头,手悄悄摸向腰间:“古少爷!您大人大量!既然对我之前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不如今天也一样,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而且我现在已经是嵩山派定下的外门弟子,你是华山派的内门弟子,你若杀我就不怕引起两派纷争?你要知道嵩山派可是五岳盟主,在嵩山派的地界杀死嵩山弟子,就是不给嵩山派面子,即便是不为我,嵩山派也会杀死你,找回面子。”柳飨的确比罗勇聪明,巧言辞色企图软硬兼施,让古传侠放过他。
古传侠冷冽的看着柳飨,语带嘲讽:“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了你?嵩山派的确是个麻烦,如无必要我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就站在嵩山派的对立面。只可惜···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杀了你的确会触怒嵩山派。但是放了你,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一定会利用身份之便,给我造成无穷的麻烦。这种情况下,你说我是杀了你···还是杀了你呢?”
柳飨目瞪口呆的看着古传侠,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竟然有这样的人,仅仅因为一个可能性,就不惜冒着得罪大派的危险,要将一个可能性扼杀在摇篮之中。这样的人若不是极度自信,那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眼中掠过阴狠之色,柳飨猛然抬头,宛如恶兽。
噌!
腰间的利刃出鞘,精铁打造的兵刃闪烁着寒光,九层内气毫无保留的倾泻而出。
“想要我的命!就先用你自己的命来试试吧!吃我一招毒蟒出洞!”
短剑犹如毒蛇吐信般朝着古传侠的胸口扎来。
此刻古传侠依旧高坐在马背上,眼神一片冷漠,就连座下的马儿,也充满蔑视的看着柳飨。
“白虹贯日!”
长剑飞刺,犹如一道白虹,瞬间将柳飨手中的兵刃击飞,虹光依旧快如闪电,直朝着柳飨的咽喉而去。
“剑下留人!”
带着无比霸道的吼声响起,犹如惊雷般的马蹄声不断接近。
柳飨充满了绝望的脸上掠过一丝惊喜。
嵩山派的人赶到了。
噗嗤···!
剑锋戳破了柳飨的咽喉,就像戳破了一层薄薄的窗户纸。
惊喜的神色凝固在了柳飨的脸上,紧接着整个人倒了下去,身体逐渐失去了生机。
“大胆!区区华山弟子,竟然敢在我嵩山派地界行凶,简直不知死活,给我纳命来!”
人比声音更快,巨大的阔剑宛如门板,遮住了古传侠头顶的阳光。
一勒缰绳,黑山挺身站直起来,古传侠杨手一剑。
天绅倒悬!
一剑正好点在那巨大阔剑的剑脊上,古传侠手中的青钢剑弯曲下来,而巨大的弹射力道将那巨剑反震了回去。
“好!好!想不到华山派还有好手,我以为尽是一些酒囊饭袋。能够接住我这一招辕门射戟,华山弟子!你有资格让我史进东知道你的名字。”
跨坐着一匹精神的黄马,身材魁梧的巨汉用充满贪婪的眼神看着古传侠座下的黑山,毫不掩饰自己的yù_wàng道:“你的坐骑不错,看在五岳同气连枝的份上,你将它献给我,我可以让你自杀,并且不追究你华山派以下犯上的罪责。”
古传侠看着史进东冷笑道:“嵩山派的人还真是自大啊!且不说你是否有能耐杀我,你嵩山派又何时成了我华山派的上门?处处以主宰自居。”
史进东哈哈大笑道:“华山派日薄西山,若非畏惧我嵩山派的名声,你们华山派早就被日月神教的妖人灭门了不知多少次。我等既然对你华山派有护持之恩德,以上门自居又有何不妥?”
古传侠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我华山派今日虽然如潜龙在渊,却也有兴盛之日。与你嵩山派有何干系?切莫再往自个脸上贴金,武林中人是非公道总要先做过一场。”
史进东道:“打就打!华山派的小鸡仔!准备好接你嵩山爷爷的大宝剑吗?”
巨剑一震,带着一种犹如战场般的酷烈,朝着古传侠狠狠扫来。
嵩山剑法共一十七路,气势森严,如长枪大戟,纵横千里,这本就是沙场攻伐之招,如今史进东配合马战,借助烈马之力,威力更显。
煌煌如烈日般的内力气息渗透出来,古传侠可以感觉到他至少是后天七层的强者,看似还不如柳飨和罗勇。但是高门大派的后天弟子,又岂是如柳飨、罗勇这般散修可比的。不论其它,内气总量和内气质量上就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之前古传侠不就是以后天六层的实力碾压柳飨和罗勇,让二人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么。
华山派传承自全真教,内功一道走的是道家清静宁和的路子,只有在先天之后修成先天剑罡,真气性质才会改变。而嵩山派似乎有上古兵家的影子,内力酷烈重杀伐,越战越勇。
二人正面交战,古传侠即便将一手华山剑法运用到了巅峰,水泼不进依旧落了下风。
剑法和内力同时压制住古传侠,史进东得意大笑道:“怎么样!华山派的小崽子!你嵩山爷爷的剑法不错吧!再吃我一记千古人龙!”
一剑挥出,犹如千军万马。
古传侠目光一闪,操控着黑山,一个躲闪飞腾而起,整个人凌空。
“金雁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