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有空我再带你玩好玩的。还有···你的空明之道真的很厉害!不比我的虚实大道差。我现在有急事,先告辞了。”说罢古传侠顺着感应,来不及和周伯通说更多,便撕裂空间出现在了一个狭小的房间之中。
此刻那张胜的一刀距离砍下胖子的头颅还差一毫米的距离。
就是这一毫米,宛如天堑,永远也不可能达到。
因为在这柄刀的刀锋处,挡着一根手指。
“你是谁?”张胜看着眼前之人,即便是有过那样的奇遇,他依旧觉得眼前之人恐怖如神魔,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古传侠!”
“什么?”
“什么···!”
两声惊叫,意味却各自不同。
“这为大侠!我虽然很感谢你救我,但是我还是要说···青山医院应该正在找你,你们两个不会是病友吧!”胖子抱着一身的肥肉,不忘拔下电脑上储存着存稿的优盘,然后挪到一旁。
“胖子!你究竟搞了什么鬼?他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张胜怒视着胖子,如果不是古传侠挡在这里,他恨不得将胖子千刀万剐。
古传侠却微微一笑:“看来你比我想象的,知道的要多得多。既然如此,那就对你不起了。”
说罢古传侠直接对着张胜一指点出,入梦之力渗透,古传侠开始阅读张胜逃离香江之后的记忆。
华国最北边的阿丹苏尔城外的公用电话亭,张胜掏出几枚藏在裤裆里的硬币。
电话响了三声。
“喂!”尽管早已断了联系,但是声音依旧熟悉,只是多了几分苍老和疲倦。
“喂!”张胜停顿了几秒,吞了吞唾沫,声音有些干涩。
“****脸!”对面传来老同学的惊异声。张胜微微送了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他还是那样小心和谨慎,但是却让张胜放心了许多。****脸是他的外号,因为他曾经很喜欢玩一款塔防游戏中的一个同名游戏人物。
这一个多月张胜不是没想过去投奔一些别的朋友,但是事实证明他一旦首先联系,对方的住宅附近就布满了警察的眼线,若不是张胜小心谨慎只怕早已落网。
“你在哪?”没有多说多余的话。
“是谁打的电话?这三更半夜的!”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个柔媚的女声。
“是矿上有点事,你先睡。”
“我在城外电话亭。”张胜说道。
啪!
电话被挂断。
张胜走出电话亭,然后转身走入城郊附近的建筑群,阿丹苏尔城坐落在荒漠与绿洲的交界处,背靠着的是水土丰茂的南峰山,面向的却是最冷漠无情的大漠风沙。
靠近荒漠的那一面虽然是正门,却显得落魄,一栋栋被风沙侵蚀的极为荒凉的建筑孤独的竖立在那里,踮着脚眺望着远方。
找了个隐蔽的巷子蹲下来,张胜将自己藏在阴影里,右手紧握着早已布满缺口的铁片刀,黝黑且胡子邋遢的脸上,唯有双眼锐利如剑。
嗡!
越野车大马力发动机的声音由远而近,车头灯照射着电话亭,车上跳下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大胖子。
看着那张胖脸,依稀可以辨认出昔日的轮廓。
他是一个人来的。
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大漠,骗不了人。
张胜终于彻底松了那口气,从角落里走挪了出来。
大胖子也发现了张胜,迟疑了一下这才大步走来。
“张胜?”
“是我!”
没等招呼打完,大胖子也不嫌弃张胜身上的肮脏和臭味,结结实实的给了个拥抱。
“你的事,我听说了,今天开始就跟哥我混,过几天给你办一张身份证,不过祖宗可能要变一下了,这地方···炎黄人的身份不好办。”
“有个身份就行!”
大胖子凝视着张胜:“吃了不少苦,老了不少。我当年怎么说来着,这他妈就是比谁比谁狠的社会,你偏不信。”
张胜道:“你瞧着也胖了不少,看来日子是过的越发舒坦了。”
“舒坦个屁!你不知道老子每天要操心多少事,还是当年痛快啊!打打游戏饿了就吃点外卖,哪有那么多糟心事。”
“走上车,先带你去整理一下形象,再找两个外国妹子陪你洗个澡,放心她们都不认识华国字,也听不懂,不会知道你的。”大胖子推着张胜就上了车。
越野车风一般的便驾驶进了城区。随着不断的深入这座城市,那独属于大漠的荒凉也逐渐远去。
除了建筑风格特异以外,一样的霓虹弥漫夜色下笼罩着灯红酒绿。
张胜坐在言煜为他安排的房间沙发上,拒绝了他一起去洗澡的提议,打开了电视机调到华语台。
一个多月新闻上早就没有了关于他的消息,即便是杀妻戮子的恶事,也不值得泱泱大国每日围着他打转。
用房间里的电脑上网搜寻了一下,网上关于他的事情热度并未彻底退散,一些贴吧和论坛里依旧有大把的人对他变着花样口诛笔伐,仿佛不这样就不能证明自己的伟岸与公正。当然也有一些永远的政府阴谋论者活动,却是意外的真相了一把。只可惜他们的话永远缺乏公信力。
一个多月张胜第一次躺在舒适的床上睡觉。
但是他依旧难以入眠,一闭眼他仿佛就能看见火海中妻子和儿子的尸体,他们死不瞑目。
父亲和母亲依旧健在,但是在香江他们只怕难以生存,有一个杀人犯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