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遁出山海剑界,举目看去。
只见华山之上满目疮痍,华山弟子大多受伤,死去的华山弟子也不少,众人脸上都带着哀伤之色。
古传侠也觉得难受,只是更多的却是一种难言的异样情绪。赢了!
他真的赢了!他改变了历史,将一场几乎是必然的杀局瓦解,即便是锁组织大举来攻,有金锁匠一人,银锁匠一十二人,铜铁锁匠数百,他依旧赢了。
当然这其中《破妄神功》起到的作用是不容忽视的,各种应对锁组织成员的手段,在面对金锁匠以下的锁组织成员时,让华山上的众人都不会慌乱,更不会被限制住真气。真气不被限制,公平一战,谁又怕谁?
十二个银锁匠被童姥三姐妹成功斩杀,李秋水受了些伤,不过童姥和李沧海支援及时,倒也并无大碍。
岳不群正指挥着那些没有受伤的华山弟子打扫战场。
其实所谓打扫战场,也不过是收敛弟子的尸体,救助受伤的弟子,以及回收那些锁匠的兵刃。
看到华山上下已定,古传侠转回山海剑界,走到那金锁匠的面前。
金锁匠被大山镇压,而大山上更贴着大五行镇山符,他有能耐锁住真气,破开武者的手段。但是这大五行镇山符却并非武者手段,而源于道术。非他能破除。
他不仅破除不了,更被压在那里,老老实实的,连自杀都做不到。
脸上的八卦锁面具破开了一大半,露出上翘的下巴。
一把揪下金锁匠脸上的面具,古传侠看到的是一张地包天状的老脸,眼睛小,嘴唇却又厚,样子倒是没什么太过特殊的。记住此人的样貌,到时候通传天下,倒要试试看,能否找出他的表面身份来。
“你若是直接杀了我,或许此事算罢了。可惜,你竟然好奇心太重,看到了我的样子,并且还想要探寻我的身份。这却是在自寻死路。”金锁匠的语气很硬,仿佛他此刻沦为阶下囚的不是他,反而是古传侠一般。
古传侠却不恼不怒,已经身为胜利者了,适当的保持风度很有必要,所以他直接一脚踩在金锁匠的脸上,然后用力的碾了几下,顿时什么气都消了,念头通达。
“士可杀不可辱!古传侠!你这般辱我,算个什么英雄好汉。”金锁匠怒骂道。
“哈!你算什么?也配与我提英雄好汉?只会躲在阴沟里,阴谋害人的蛆虫。凭借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多少豪杰死在了你的手上?现在你跟我提待遇?”古传侠冷笑说道。
“说吧!把你知道的一切关于你们组织的事情都交代出来。这样我或许会给你一个有尊严,也很体面的死法。”古传侠故意用挑衅的语调刺激着这个金锁匠。因为他知道,但凡是正常一点的审问手段,是万万问不出什么来的。用语言挑衅,将他刺激的气急败坏,或许能让他漏了口风。
果然这金锁匠说道:“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会告诉你什么吧?古传侠!你永远不知道,你正在窥视和对抗的,究竟是一种何等强大的力量。即使是我,在这股力量中,都只是极小的一部分。”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锁组织在金锁匠往上,应该还有更强者。至少还有名为‘锁王’的存在。当然也不排除他故意在混淆视听。毕竟也是强者,即使是战败被镇压,此刻心态失衡,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被我刺探出口风。”古传侠听着金锁匠的话,心里迅速的分析着。
“漫说是锁王,即便是再来一位金锁匠,你也必死无疑。同样的手段,你不可能再用第二次。如此庞大的真气量,定然已经消耗了你甚至是好几位破命的积累。”金锁匠虽然不知道上古妖凶的存在,却推断出了事实。
古传侠确实不可能再现将整个山海剑界都填满真气的手段。如果真的再来一位金锁匠,他也只能跑路。
“但是不会有另一位金锁匠来。在你们组织中,你即便不是最高层,地位也绝不低。而像你这般地位的人,就断然不会太多,每一个都会有他的用途和位置,很难抽调。何况有组织就会有权利斗争,站的越高,斗争也就越激烈。你失陷在此,只怕更多人不会想你回去。”
“至于你上头的那个锁王···,他只怕也不太敢露面吧!你们拥有这样的实力和手段,却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算计,甚至不敢明目张胆的立下山头,打响旗号。只怕便是因为有某些更加强大的力量,一直注意着你们,你们在害怕···害怕一旦真正的大规模的曝露在阳光下,就会被直接覆灭。”
这些都是古传侠根据一些蛛丝马迹自己推断的,某种程度上是一点证据都没有。他所作为依仗的,莫过于人性和常理二词。
金锁匠闭口不言,显然是被古传侠切中了要害。当然也有可能是在误导。金锁匠是破命离缰级别的强者,灵魂强度上更胜过古传侠,古传侠也不能用移魂大法,直接引导他说出所有的秘密。
“倒是可以试试让童姥在他身上种下生死符。”古传侠想着,却先从大山中取出了金锁匠的那柄断矛。
石质的断矛入手冰凉,十分沉重,重量不下数百斤。而仔细看的话,能够发现在石质断矛的矛身上,有一些细小的粗糙的花纹,古老而又神秘。
眼神注视着手里的断矛,精神灵觉却始终没有放松对金锁匠的监视。
他能够察觉到,就在他握住断矛的那一刻,金锁匠的表情微微僵硬了一瞬。那一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