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闻得古传侠此言,大为震怒道:“古小贼!我任我行素来虽然心狠手辣,但是行事却是光明磊落,更不要说冲儿是我女婿,我焉能陷害于他?”
令狐冲面色一震,大为感动道:“岳父!我这就进去,得了那千年的功力,然后与您一同去营救盈盈,且岳父放宽心,我···去去就回。”
古传侠怪眼一翻,很是无奈,令狐冲挺聪明一小伙,但是只要碰的感情的事情就没辙,‘最是浮云遮望眼’便是这个道理。
眼看着令狐冲伸手去触摸那个无崖子给虚竹传功的星点,古传侠伸手去阻止。
任我行一个闪身,出现在古传侠的背后,一掌朝着古传侠拍来,竟然想将古传侠送入那星点当中,替代令狐冲接受无崖子传功。
古传侠冷笑着一个转身,以指代剑一剑点中了任我行的掌心。
一股巨力在指尖与掌心之间爆发,古传侠与任我行纷纷退了两步。
“任教主!任老先生!同样的手段,用两次您也不嫌臊得慌。”古传侠稳定身形,冷笑着看着任我行。
任我行一掌拍向古传侠之时,吸星大法就已经催动,毫无意外没有从古传侠身上汲取到丝毫的真气。就连李秋水的北冥神功,都无法奈何古传侠的九阴九阳混元真气,更何况差了北冥不止一筹的吸星大法。
令狐冲也收住了手指,诧异的看着任我行。他即便是对感情之事再束手无策,也不是蠢驴木马,任我行想要逼迫古传侠入内接受千年功力传承,无疑证明古传侠之前所言的正确性。
想到任我行要牺牲自己,令狐冲却又想到了师父师娘,他们似乎也是同样的心态。一时觉得了无生趣,天下之大竟然无他容身之处。不由悲从心来。
“罢了!罢了!我且去受了这千年的功力,也免得岳父他老人家和古师弟继续争斗。这样一来,无崖子前辈和岳父联手,盈盈和向大哥定然也是可以得救了。我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这样想着令狐冲已经伸手朝着那星点抓去。
另一边任我行目露喜色,却闪身挡住古传侠的视线,背负双手一派高人形象道:“古小贼!没想到区区不到两年,你竟然已然有了如此深厚的真气。即便是众多的法相高手只怕也不及你真气浑厚。更为难得的是你的真气还精纯非常充满灵性,显然不是以灵晶一类拔苗助长,当真难能可贵。”
古传侠道:“再怎么也不及任老先生您,吸星大法一开,天下众生之功力,任你汲取。只是不知在那丁春秋的压制下,任先生的吸星大法却是到了第几重。”
此事不提还罢,一提任我行便心头火起。
原本他有易筋经提升筋骨强度,改凡躯为佛身,可以承受庞大的真气洪流,又弥补了吸星大法无法凝聚牛金牛的缺陷,超越星宿老仙在吸星大法上的造诣,欠缺的只是时间。但是被丁春秋抓走之后,他体内积蓄多年,经过百般提纯的真气,被星宿老仙汲取走了大半,且体内以易筋经凝聚的佛筋也被丁春秋抽走。
一时之间实力大减,且潜力也被夺走大半,想要恢复过来,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就在任我行心头怒火燃烧,理智略为浮躁之时,古传侠一剑袭来。
“年年岁岁压金线,苦为他人做嫁衣。”
正是从李别风那偷学而来的情剑道。
情剑之道,以情入剑,而剑法之中则有情绪蔓延。这一剑正好刺中了任我行的心中软肋,他一生汲取旁人真气以补足自身,却不想最终却是为丁春秋做了嫁衣,何等的心塞。
任我行原本只是微微浮躁,如今在这一剑的感染下,便有些失神。
高手交锋,一瞬间便足以判定生死。
既然任我行想让自己或者令狐冲接受那千年的功力,那就偏偏不如他所愿。古传侠这一剑却将任我行冲击向了那无崖子传功的星点。
等到任我行回过神来的时候,自身的半个灵魂已经透体而出,就要遁入虚空,穿梭时空回到过去。
“小畜生!你也给我过来吧!”
任我行狂怒大吼,残余的意志催动体内全部的真气,吸星大法彻底全开,一股强烈的吸力朝着古传侠袭来。
同时令狐冲也触摸到了星点,灵魂跟着透体而出即将穿越时空。
庞大的吸力传来,任我行强行拽着古传侠、令狐冲先行一步。三人的灵魂竟然同时被吸入了那星点之中。
等到再度回神,古传侠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巨大的棋盘之上。
棋盘以天地为盘,众生为子,衍化世间万事万物,一切生灭。
“这是珍珑棋局?我又变成了虚竹?”古传侠心中自然有破棋之法,然而却不想破,传承无崖子的千年功力,被他取而代之可不是什么好结果。
但是手指却不自觉的动了,只见棋盘之上,白子一落。瞬间天地棋盘之中风雷大起,仿佛万象震动。己方阵营已经陷落一大片,满耳尽闻得哀嚎与悲鸣之声,仿佛可以看见黄河泛滥、大坝决堤、山岭震动、狂风肆掠的景象。
古传侠内心狂震:“这天地棋盘竟然真的可以决定芸芸众生之生死,难怪入局者有进无退,即便是那些邪魔外道,也不敢乱下一子。这般杀戮,因果太大,无人敢承受,唯有那虚竹子,无牵无挂,懵懵懂懂,方才听了那段延庆之眼,不断自杀,以绝处遇生机。此法不是无人想到,而是无人敢做···天下英雄,岂可小觑?”
“古师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