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点着香料,是浓郁的茉莉花香。
王姨娘最喜这种花香明媚,纸醉金迷的味道,丫鬟禀报乔二爷进屋时,她正眯着眼假寐。衣裳早就退去了,只剩梅红色绣荷花纹的肚兜和丝绸的乳白色褻裤。
身形丰腴的一大好处就是不惧寒,这个时节的夜间并没有王姨娘表现的如此‘炎热’。
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睁开,稍一动,饱满的雪团颤了颤,映着肚兜上那朵含苞待放的荷花,似乎是一种暗示。
乔二爷这几日都歇在了小亭轩,夏荷月份大了,也不方便伺候,眼下又是烛火昏黄,暗香浮动,他眸光一暗,甩开了丫鬟给他擦手永的湿巾,径直走向贵妃椅旁,单手撤下王姨娘身上的薄毯,将人横抱着往内室走。
“呵呵……二爷怎么来了?妾身都快睡着了。”王姨娘的笑声有她独特的风韵。
乔二爷除了王家的银子之外,最爱她这般似乎身处红尘之感的情调。
这是房-事一本正经,故作羞态的陶氏所不能比的,就连风尘出生的夏荷也欠些火候。
乔二爷见她心情稍好,也省的自己再花心思哄了,几乎是将人扔在了铺着软被的黑漆大床上,他扑了上去,接着就是一阵又咬又啃。
本就水到渠成的事,王姨娘却在箭在弦上的关键一刻,突然打住了他的进一步攻略。
不得不说,王姨娘的力气还是挺大的。
乔二爷黑了脸,压抑的有些痛苦问道:“又怎么了?你闹了这么些天了还不够麽?你知不知道大哥的妾室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我除了名分没给你,待你还不够好么!”
这是乔二爷的惯用伎俩,先道出自己如何情深意重,连宠妾灭妻的事都为你做了,你还不乖乖听话!
王姨娘雪白且丰润的臂膀勾住了乔二爷的脖颈,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勾了魂似的看着他,身体有意无意的蹭在他身上。
她嗓音变了线一样的低喃道:“二爷最会哄人了,这会子倒是哄的妾身开心了,谁晓得你方才可有哄过旁人?”
说着说着,那桃花眼就含了烟拢了雾,她又说道:“妾身在乔家多年,除了二爷以外,就是一无所有,夫人有婉姐儿和惜姐儿,就……就连您带回来的那瘦马也有了您的孩子,今后妾身还有存在下去的必要嘛!”
王姨娘越哭越带劲,她觉得自己都被自己给感伤到了。
乔二爷的激情被浇灭了大半,眼下又是需要王家的时候,他搂着王姨娘,轻拍着她的背,宽慰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好行了吧,等这阵子忙过了,就在族里挑个周正的男孩过继给你做儿子,你看怎么样?”
忙活了这么久,总算说到正题上了,王姨娘立马来了精神,趴在乔二爷身上,寻着他还算精壮的胸膛,狠狠亲了几口。
乔二爷浑身一颤,这要换成陶氏和夏荷,是不敢这般行径的,刚灭了一半的火苗又噌了起来。
刚要开始行事,王姨娘的笑面如花的脸当即又阴了下来。
“我的姑奶奶,你又怎么了?”在她面前,乔二爷都懒得顾夫纲尊卑了,有时欢喜之极,‘心肝儿,宝贝儿’也随口一通乱叫。
终于轮到自己发挥了,王姨娘摆出一副幽怨的不得了的神色道:“往年又不是没提过过继一事,哪次被夫人应允过了?妾身也想通了,与其过继男孩儿让夫人顾忌,还不如女孩儿来的贴心。”
乔二爷眼神一暗,陶氏这些年虽说是安份内宅,可私底下做的手段,他并非不知道,不过是为了顾忌二房的颜面不处置她罢了。
难得王姨娘这会如此识大体,乔二爷伸手重重拍了拍她浑-圆的臀-部道:“好,都依你。”
一个妾室过继一个女孩儿可比过继男孩容易多了。
从亲族家中随意拎个女娃过来就行。
王姨娘这次算是给他省下了不少麻烦,他紧紧搂住她,打算用别样的方式奖励她的懂事。
谁知,王姨娘再次推脱道:“二爷,我还没说要过继谁呢!你就不想考虑考虑再答应?”
乔二爷一怔,敢情还有后手呢!
“你有人选了?”他捏着身上-女人的下巴问道。
不过是个女娃的事,随她去吧……
王姨娘勾了勾唇,在乔二爷身上没轻没重的咬了一口,方道:“妾身看你那外甥女倒是挺好的,她与妾身也有缘,今个儿还派人送了糕点过来,为人也乖巧懂事,不如就她吧……好不好嘛!”
王姨娘几乎是掏出来看家本事,趁乔二爷愣神间,唇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走。
“我二姐和白启山的女儿?”乔二爷反应过来,瞬间变了脸:“不成,母亲不会答应的。”
王姨娘闻声,噌的一下爬坐了起来,忙活这么久,可不能白费啊。
商家讲究的就是无利不往。
她稍作调息,突然想到什么,于是就笑到:“二爷不是想升妾身为平妻么?只要素姐儿成了妾身的义女,您还怕老祖宗不顾及那丫头的身份,同意了这事?”
乔二爷再次愣神:“义女?不过继了?”
王姨娘的思维跨越总是能令他咋舌。
“妾身再怎么任性,也不能让二爷您为难呀。”
乔二爷被她磨的有些气结了,单手拉下床帐,吐词炙热道:“依你依你,都依你,待我寻了机会,就和母亲说。”
第二日,乔二爷的书房就多一张两万兩的银票,他自己贪墨的那点油头勉强能补上了。
“两万兩,竟是分毫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