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大表哥,云表姐不过是喝多了,你可千万不要和她置气。”若素乖巧道。
乔魏孟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心道:你也不是善茬啊,不过是聪明了几分而已,也不见得就是个省事的主。
女席上的林慧晴走了过来,她已是二十有一的年纪,处事自然稳重的多,便对乔魏孟道:“云妹妹交给我吧,你---去招呼---”她还没这般近距离的看过乔魏孟。
男子英俊挺拔,周身散发着成熟伟岸的气度,林慧晴瞬间红了脸,眼看就是语不成词,虽说二人已是婚事已定,却从未私底下见过。
乔魏孟表情还是淡淡的,待林慧晴的态度不冷不热,与待旁人别无二异,他接着林慧晴的话道:“无碍,我四妹-性子烈的很,你怕是顾不来。”
“这---那好吧。”林慧晴垂下头看着自己的绣花鞋面,不知如何是好。
乔魏孟又道:“林姑娘若真有心帮忙,就替我先照看着素表妹,我去去就来。”他总是体贴人心的,从不随意让人下不了台面。
若素岂是真的需要人照看?
林慧晴应了声,娇羞的笑了笑,便在若素左侧落座。
而乔魏孟则亲自将乔若云送回了大房别苑才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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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有了林慧晴,若素更不好脱身,况且她还时不时问东问西,对她嘘寒问暖,全然将自己当成了已经过门的乔家长房长媳。
“素妹妹,不是姐姐说你,女儿家还是要有点女儿家的样子为好。”林慧晴看似说的很委婉,不过听在一旁的乔若娇耳里,还以为在说她呢,毕竟她可是不是个称职的大家闺秀。
“林姐姐,那什么又是女儿家的样子?你倒是很淑女,还不是熬到如今才能嫁给我大哥做续弦。”乔若娇的脑子就是缺根弦啊!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她的专长。
林慧晴脸色再度由红转白:“五姑娘这---拿我说什么事呢。”
若素不想参与这种无意义的争论,她望向男席,灯火阑珊下,褚辰的存在就是万里星辰中的那最亮的一颗,她一眼就能瞧见他,并且能准确抓住他的表情。
他眼中总有那莫名的惆怅!
褚辰同样看着若素,二人的肆无忌惮的目光自然惹来有些人的注意。
文天佑冷笑,心中不经意间腹诽:哼!那日-还说喜欢我,却又惦记着乔魏远,现在又和褚辰对上眼了,都说红颜祸水,这话无错!
思及此,文天佑突然觉得放松了些,仿佛之前所有的不安和郁结也解开了。没错,自己对白若素有种不同于旁人的态度,完全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个祸害,并非是自己出了问题。
他浅抿了口酒,嘲讽暗道:“呵--俗物!”这样的女子也配和那人取一样的名字!
文天佑心头压着的石头终于得到一时的纾解。
若素感觉自己的眼睛快要钉子了,她挪开了眼去,也不知这具身子原主的意识什么时候能彻底消失,她也不至于每每面对褚辰都像是踩着高跷走了一回。
“太傅,我已有数月未见太子殿下,我宫里得了件稀罕宝贝儿,正寻思着哪日-给太子送过去。”朱鸿业态度十分谦和道。
褚辰面色深沉,脸上是他人看不穿的浅笑,东宫与八皇子所居别苑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他要是真心待太子,还需寻了时机?
这人最会逢场作戏!
褚辰的置于膝上的左手握成了拳,唇角微扬道:“多谢八皇子好意,我明日见了太子,定亲口与他说明。”
太子比朱鸿业年幼,论才情,论相貌,论手段都不及他,只是要论上位者的最佳人选,却不是朱鸿业。
他过于毒辣,甚至比皇上还要疑心。
朱鸿业若得势,京城近半成的官员将被一一铲除,其血雨腥风的程度不亚于朝纲刚立那会。
“去告诉白家姑娘,我手上有白大人书信,外加白大人交代的话,让她去水榭等我。”褚辰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王璞直言,如此一来便无人会多想,而只有故作偷偷摸摸才会被人猜嫉。
众人皆知白启山曾是褚辰的老师,也无人提出异议。
王璞去传了消息,若素心中大喜,这褚辰也并非那般可恶,可该配合时还是挺配合的。
这个时辰,自是不能只身赴约,若素同样也当着女席众人对巧云道:“陪我去水榭见太傅大人,父亲又有书信了呢,好像还有事要交代于我,父亲好生奇怪,有什么话不能直接写在信中,还劳烦褚太傅亲口说于我听,也不嫌麻烦。“若素抱怨着嘟着嘴退出了席面。
席中女眷无人想偏,倒是侯夫人频频仰面望了过去,她心里却是心知肚明的,褚辰何时会这般待一个人?连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很难见上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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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周围是郁郁葱葱的花卉,再往下就是一湾湖水,月色洒在上面,波光粼粼。
若素赶到水榭时,褚辰已经到了,他负手而立背对着她站在湖边,王璞已回避到几十步远的地方。
巧云同样会意,并未紧跟着,也没有就此离去,她太清楚如何保护小姐的名誉和安危了。
若素朝着那如松柏一般的身影靠近,直至龙延香的味道伴着晚风吹进鼻端,她一步也不再靠近:“世子爷,您找我?”
褚辰转过身,就等着她唤他呢!
“呵呵---应该是你找我吧?”不然又怎会‘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若素嘴角一扬,在这种人面前狡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