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儿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喃喃的说道:“你眼里的我,只是一个侵占而来的躯壳。就在你烤鱼的荷花湖畔边,那天女孩儿快乐的划着船,哼着歌谣,那声音很美很动人。听得我也着了迷,然后我就从湖底潜伏了过去,把她弄下水淹死,再侵占了这个身体。”
她阴沉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隐约还可以看到齿间渗着残余的血丝,是刚刚那些孩子的。
彦冠修不敢相信的望着她问:“你是说你在荷花湖那杀了人,然后还若无其事回去那边?”
沐瑶儿像是在讲故事数家常一样,漫不经心的说:“不止那个女孩儿,还有她那个酒鬼父亲,包括附近山坳农庄里的尸体!而且这只是个开始。”
彦冠修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知道眼前的女孩儿是个魔鬼,也见过她的凶狠毒辣。
沐瑶儿告诉过他,她是生命的判官是魔鬼,之前张达那些都是该死的人,他一度认为她是痛恨邪恶才会更加邪恶,未曾想过她会凶狠到连无辜的人都不放过。
绝望中的他真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会让一个人如此疯狂,空洞的眼神望着前方的她问道:“你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
沐瑶儿的表情孤冷决绝,愤怒的喊道:“为了让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堕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千年万载经受煎熬,我要让他们都万劫不复。”
彦冠修深邃的目光紧锁住眼前几乎陌生的沐瑶儿问:“像你一样?千年万载?你到底是什么人。”
沐瑶儿指着地上惨无人睹的四俱尸体,让他看清楚,阴沉的说:“我是你的主人,你最好记清楚自己的身份。否则别怪我对你心狠手辣,你的家人也会步他们后尘。”
彦冠修听到她的话,心中猛然一惊,她让他记清楚自己的身份,难道是因为今天他的失态,才害了地上的几个孩子吗?
他痛惜的望着地上的尸体,跪在地上的双腿不停的抖动,一切原来都是自己的错,无助的泪水从眼角流淌下来。
沐瑶儿满意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他,冰冷的对着他说:“以后你只能称呼我主人。”
彦冠修冷笑两声,“呵呵,你连我怎么称呼你都这么在意吗?还是你在意的是我?”
如果他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她又何必在意!何必伤害这么多无辜的孩子来警告他。
沐瑶儿阴寒冰冷的说:“你想让你身边的人活的更长久一点,最好把我的话牢牢记住。”说完这句话就绕过地上的他向酒店方向走去。
跪在地上的彦冠修望着那孤冷的背影,他想继续追问,可是她抓住了他的弱点。
经过刚刚的一幕,他深深的相信她真的会说到做到,地上的四个孩子,安静的躺在那,身体的血液早已被吸干,那恐在死亡的一刻,这些无辜孩子是在为他的过错买单吗?
沐瑶儿脸上邪魅的笑着,心想——她是只魔鬼,做人的权利早在千万年以前就被无情的剥夺。没杀他,是对他存有一丝怜悯,他让她想到了过去的自己。
她回到酒店半靠在床边,感受着血液浸入口中融进味蕾的滋味,像鸦片一样让人不可自拔。
从第一次触及脑髓开始,到如今的血液,她无可抗拒的被诱惑着,享受着。
她体内的能量也在随之递增起来,就像是充电般,从灵魂深处迸发出莫名的兴奋。
沐瑶儿突然坐了起来,瞪大了双眼,那无名的诱惑不断抨击着她的心脏,她无法抵抗那样的诱惑,然后打开窗户蹦了出去。
彦冠修回到酒店,愁容布满轮廓分明的俊脸上,眉宇间的哀伤显露无疑,合上那深邃幽暗的冰眸子,思绪又开始涌上心头。
——她用一个魔鬼的杀戮和血腥,来向他展示她的凶残,让他知道那副美丽皮囊是掠夺来的,里面藏匿了个可怕的恶魔,却反而泄露了她想隐瞒的内心。她在巷口分明是故意引他过去的,如果在她心里自己什么都不是,又何必处心积虑的在他面前做这样的表演。她逃避的方式,就是让他害怕。
想到这彦冠修不禁苦笑起来,不知道是该为之难过还是开心。
又是一夜未眠的彦冠修,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是清晨六点了。他起身去洗手间整理了下倦容,回到床边打了总台电话直接点了早餐送上来。
彦冠修推醒那还在酣睡的小怪兽:“该起床了,等下8点的飞机得提前去。”
小怪兽睁开水汪汪的大眼,就噼里啪啦的抱怨:“修哥哥,你怎么起来这么早啊。昨晚你说给姐姐送吃的,然后我就等你等好久,最后就睡着了”
彦冠修学着沐瑶儿的样子摸着小怪兽的头说:“我后来有事情,去处理了下。起来吧,等下早餐就送你梳洗下,就去你姐姐房间吃吧。”其实这小家伙确实蛮可爱的。既然她害怕他的靠近,那他尽量保持些距离来吧,至少可以保护其他人。
小怪兽一听有东西可以吃,马上从床上跳起来喊道:“哦!那我马上起床。”然后学着之前姐姐教的样子去洗手间,梳洗后就去了沐瑶儿房间。
结果沐瑶儿根本就不在房间里面,小怪兽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回应,着急的跑回来找彦冠修。
彦冠修听到小怪兽的话,脑子“哐!~嘡……”一声,只迸出一个想法——‘她不会为了避开他,躲起来了吧!’想到这,他慌乱的跑了出去,却在踏出房门的一刻看到从电梯走出来的她。
小怪兽看到沐瑶儿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