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楼前,李茹依依不舍道:“彭郎,奴家等你!”
作为妙音楼前任妙音姑娘,李茹有着傲人的资本,无论是体貌身段,还是才情学识,都是一等一的,让人折服。仰慕者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
但她觉得,能认识彭郎,能献身彭郎是她这辈子的幸运。她知道彭郎身份不一般,进出武士护卫无数,但凡认识他的人无不对其恭敬有加,哪怕在平日里不可一世的老.鸨也是如此。
但她从不过问,该知道的,她相信彭郎会告诉她,不该知道的,问了反而不美,而且彭郎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心里有他,他心里也有她。
“快回去吧,外面冷,小心着凉了。”彭丰海抚摸着李茹俏丽的小脸,温柔道。
“都说彭岛主是一个多情种,今日一见果真不假。”蓦地,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噌噌噌!
刀剑出鞘,照应着月光,同样是那般耀眼。数名护卫将彭丰海护在中间,大声喝道。
“什么人?胆敢冲撞岛主!”
“不用紧张,本座前来,只是想向彭岛主借一样东西。”来人踏着月光,缓步走近。
借着妙音楼的余光,彭丰海终于看清来人的面貌。
竟是一个年轻的少年郎,约莫刚成年的年纪,一袭白色锦衣,简单雅致,长发齐腰,随着微凉的夜风飘舞,双眸乌黑发亮,深邃幽远,让人心往。
“真是好一个少年郎!”彭丰海暗赞,说道:“阁下何人?找彭某所借何物?”
“在下邓忆。”少年郎淡淡一笑,自我介绍道,来人正是逍遥邓忆。
除了李茹一脸茫然,所有人无不闻言心惊,护卫们握刀的手更紧了,如临大敌。彭丰海更是心中大震,握疼了李茹的手都不自知。
“彭郎!”李茹轻声呼唤道。
彭丰海猛然惊醒,放开李茹的手,但没有看她一眼,而是紧紧的盯着邓忆,抱拳凝重道:“原来是邓岛主大驾,不知邓岛主来我鹏程岛所为何事?”
“妙音姑娘李茹?”邓忆没有回答彭丰海,而是看着李茹笑问。
“正是妾身,见过邓岛主。”李茹万福,落落大方道。
“果真是个秒人儿,我见犹怜,难怪彭岛主会为你神魂颠倒。”邓忆慢慢走近。
“邓岛主过奖了!”李茹有些紧张,甚至有些惊慌失措,气氛太过诡异,让她害怕。
“邓岛主!”彭丰海大声喊道,语气显重,邓忆无视自己,却冲着自己的女人有说有笑,这是在打脸,他不禁气恼。
“不用紧张,说了只是来借一样东西。”邓忆看着彭丰海,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
望着一脸淡然,云淡风轻,却又如星空浩瀚,让人仰望,让人神往的邓忆,李茹竟有些痴了:“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少年郎?”
“邓岛主想要借什么?”彭丰海问道。
“我要借的东西只有彭岛主有,就是怕彭岛主舍不得借。”邓忆背负双手,已经走到了李茹身前,看着她说道。
李茹低下头,小脸通红,邓忆的话让她想到了什么,心中羞涩,却又紧张,转过头看向彭丰海,瞬间脸色煞白,这才发现,彭丰海在护卫保护下,随着邓忆的逼近,竟已退到了四米开外,独独丢下她一个人!
彭丰海看了看李茹,心中闪过一丝不舍,却又狠下心来,道:“没想到邓岛主也是我辈中人,既然邓岛主喜欢,送你又何妨,也算是成全了一桩美事。”
“彭郎!”李茹全身一震,面如死灰,若不是身旁的丫鬟扶着,险些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
“哦?彭岛主要送我什么?”邓忆问道。
“邓岛主不是为了李茹而来的吗?自然是将她送与你。”彭丰海不自然道。
逍遥岛邓忆,他的传说彭丰海听了不少,打心底里有点畏惧。
而且彭丰海做梦都没想到,邓忆竟会出现在他的鹏程岛,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不想面对邓忆,最少此时此刻不想。
“我想彭岛主误会了,我要借的可不是她。”邓忆继续向彭丰海逼近,淡淡道:“我要借的,是阁下的项上人头!”
话音刚落,一道流光闪现,擦着李茹的秀发而过。
李茹出奇的平静,缓缓转过身,再次看向彭丰海。
只见他双眼瞪得大大的,随时要掉落了一般,嘴角溢血,满脸难以置信与不甘,而他的咽喉,已经被那道流光刺穿。
他的护卫此刻,或是劈砍,或是刺击,都全力攻击在那个姓邓的少年郎身上。
“同归于尽了?”李茹只觉心里一阵绞痛。
哐当哐当,彭丰海手中的宝剑断成两节,掉落在地上,打破了诡异的沉静。
瞬间,剑光再起,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数颗硕大的人头飞起,鲜血如泉,喷涌挥洒。
走了,那道如皓月般的身影走了,提着彭郎,鹏程岛岛主彭丰海的人头走了。
李茹只觉眼前一黑,倒在了丫鬟的怀里,不醒人事。
第二天,彭丰海的人头被挂在城墙上,全岛震动,四周海域震动。邓忆之凶名再次震撼人心。
“请岛主三思啊!”
砰,彭捷一掌拍在桌上,怒道:“什么都不用说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与邓忆只有一个好活。尔等速速点齐兵马,七天后发兵逍遥。”
“哎!”一众属下摇头退下。
逍遥如今凶名在外,凭鹏程岛一家之力,万万不是其对手,可这位年轻的新继岛主根本听不进劝阻,一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