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行恼羞成怒,一拍桌子,勃然而起,强大的气势向邓忆压了过去。
吕尚大怒,也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厉声道:“燕岛主,请你自重,别把这儿当你的红叶岛,可以肆意妄为。”
“诶,吕岛主稍安勿躁。”
邓忆悠悠起身,拍了拍吕尚的肩膀,让他坐下。然后继续慢慢悠悠走向燕山行,边走边说:“邓某是后生晚学,若排资论辈,与在坐的各位谁都比不上,自然算不得一号人物。”
这时,邓忆已经走到燕山行身边,竖起大拇指,继续说道:“哪像燕岛主,是这个,响当当的大人物,方圆数万里海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但是……”
此处,邓忆话锋陡转,不屑道:“如果燕岛主一心求死,后生倒是很乐意送你这个大人物一程!”
邓忆前面的话,燕山行听得有些飘飘然,可是随着其话锋一转,他心里不禁一突,继而大怒,吼道:“小辈找死!”
燕山行一掌拍向邓忆,掌势迎风而长,瞬息便如蒲扇般大小,几乎笼罩了邓忆的整个胸膛,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
“姓燕的,住手!”
“燕岛主,莫要冲动!”
“燕岛主手下留情!”
另三人几乎同时惊呼起来,变化太快了,他们根本来不及出手阻挠,甚至没有想到燕山行会如此狠辣,一言不合,便动手杀人。
邓忆似乎被吓傻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任由燕山行一掌拍在自己胸膛上。但是,在其大掌落实的瞬间,邓忆出手了,闪电般锁住燕山行的咽喉,将他重重的贯在圆桌上。
轰!
一声巨响,让整个会议厅都是一震,如要坍塌了一般。
燕山行的脑袋如铁锤一般,重重的砸在桌上,然后弹起,再砸下去,反复三次才停歇。然而奇怪的是,受如此重力撞击,桌子竟完好无损,好像刚才的剧烈撞击与它无关一般。
吕尚、秋兆舒、黄骅三人彻底呆了,像傻了一般,立在那儿一动也不动,都觉得大脑有一种莫名的震痛,就好像自己刚才在桌子上撞了三次一样。
燕山行没死,他觉得自己的头要爆炸了一般,眼冒金花,意识一团模糊,好半响才慢慢恢复过来,看到邓忆如见了鬼一般,指着他恐慌道:“你、你、你不可能!不可能!”
“燕岛主别这么诧异,邓某刚才说得很清楚,你想死,我愿意亲自送你一程。”邓忆拍打着燕山行的脸。
“啊!我要杀了你!”燕山行大叫一声,挣扎着想要翻身,拔刀杀人。
但是邓忆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再次将他摁在桌上:“燕岛主,别激动,后生答应过的事向来说到做到。”
说罢,邓忆手上使力,只听咔擦一声,燕山行的喉咙被拧碎,鲜血从嘴角溢出,然后一歪,瞪大着眼睛,不甘的死去。
“你们继续,慢慢聊,邓某先走一步。”拍了拍手,又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邓忆轻描淡写的丢下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直到邓忆的身影消失在议会厅中,三位岛主才如梦初醒,面面相觑,半响无言。
“还要继续谈下去吗?”半响,黄骅看了看燕山行的尸体,咽了一下口水,惊骇道。
“都这样了,要不下次?”秋兆舒同样看了看燕山行的尸体,同样满脸骇然。
燕山行的武功,他们都是有目共睹,非常了解的,不比他们差。可是,在那年轻得有些过分后生手上,竟全况下,一招都没走过,居然一招都没走过!
至于说有偷袭的成分,别开玩笑了,到了他们这等境界,如果这般容易被偷袭,那么身为岛主,一方霸主,仇家无数的他们,早就死光了。
最让他们感到骇然的是,邓忆居然完完全全,不带丝毫水分的,承受了燕山行一掌,还毫发无伤,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他们简直无法想像,需要什么样的修为,才能做到这一点。
而且,在猛然爆发下,还能保证桌子完好如初,自始至终都如普通人一般,不漏丝毫气势,这些无不表明,其对力量的把控已妙到豪巅,同样也证明,其根基稳固,没有丝毫虚浮,甚至比他们都要厚实。
能做到这一点,那便说明,此子一身惊人的修为,不是拔苗助长,用外力强行提升上来的。再比较一下他的年龄,三位岛主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啊!
这些年来,邓忆劳心费力,替属下打通任督二脉,本是觉得现在修炼进度缓慢,不如抽些精力多培养一些得力属下,以应对日益严峻的外部挑战。
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在一次次消耗、恢复的过程中,竟将内力锤炼得越发纯净了,掌控随心,如指臂使,而且精神力也日益高涨,强韧了许多。
能有这样的意外之喜,让邓忆替属下打通经脉的热情有增无减,都快停不下来了。
邓忆踏着轻快的脚步,一路前行,很快便出了双火岛领主府。本意是想参与结盟,多添几分助力,不过被燕山行一搅和,便没了兴致,懒得再逗留,准备接了陆依娜,然后回逍遥号去。
“邓兄,请留步。”
这时,有人在身后喊道,却是吕尚追了出来。
“吕兄。”邓忆停下脚步。
“邓兄,你这真是深藏不露啊!”吕尚苦笑道,燕山行死在双火岛上,这可是个烫手的大麻烦,一个处理不好,人家红叶岛可是会举全岛兵力杀上门来的。
“吕兄说笑了,邓某这点三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