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沫闻言淡淡的看了墨痕一眼,没说什么直接又恢复了她的冷酷。
京防卫的人来得很快,当他们看到这一地的黑衣人,又听到不远处的地方还有一群同样的黑衣人时,面色都有些变了。他们京防卫就是为了维护京都的治安,可这么一群丧心病狂的家伙竟然大白天的行凶,完全是不将他们京防卫放在眼里啊!
被挑战了威严的京防卫当下对未初表示,定然会彻查此事,找到幕后的黑手,给未初一个交代。
未初谢过,却并没有将自己基本笃定的怀疑告诉他们,席左言做这种事恐怕已经不是第一次,既然之前她能安然无事,那便说明她有摘除自己责任的把握,所以即便是她说了也无济于事,反而还有可能被席左言反咬一口说她污蔑,到时候只怕会凭生麻烦。
墨痕的人帮忙将陷入沟里的马车给抬了起来,还主动提出要护送未初回左相府,当然被未初婉言拒绝了,那墨痕也没有坚持,当下便告辞了。
“小姐,这太子府的人倒是还挺乐于助人的。”香棋道。
未初收回落在那离开的墨痕身上若有所思的视线,意有所指的轻笑一声道:“确实挺乐于助人的。”甚至已经到了过于热情的地步。她本还在意外那席左言做事竟然那般小心谨慎,派了两拨人来刺杀她,如今再综合墨痕的态度和他带着人如此巧合的救了她的事情来看,她不得不怀疑这其实或许还有太子搀和在其中,只是她想不太明白的是,太子如此大费周章的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就只是为了让她欠他一个人情,跟席宫洺抱着一样的目的来拉拢她的吗?
想不明白,未初也不再纠结,某些人有什么目的到时间了她总归是会知道的。
似乎是因为一起经历了一次患难,未初发现她跟殷天香的关系倒是变得亲近了许多,殷天香与她分手前还约定了以名字相称,还表示会去左相府看她,未初点着头应了,心里却想着她难道就不再怕得罪席左言了吗?
左相府嫡女当街遇到刺客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未初对此并不奇怪,毕竟虽然当时发生的事情在偏僻的街道没几人看见,但京防卫那般气势汹汹的出动自然也惊动了很多人,然后一打听之下,顿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京都百姓闲谈着这左相府嫡女怎么这么多事情的时候,有人还甚至恶毒的表示这样德行败坏的女人那太子府的墨护卫还救她做什么,就该让她死了才好。
对于这种说法,晴安和香棋气得咬牙切齿,将那些人用更恶毒的词句从头到尾的骂了一遍,依然不怎么消气,还是未初这个当事人苦口婆心的安慰了一阵才将两人安抚下来。
太子府。
席左言一脚踹开太子的书房房门,一副兴师问罪的破口大骂,“席清伯,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太子席清伯正落在书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抬眼间却已经恢复了淡然的神色,看着席左言不慌不忙道:“你这么莽撞,哪里有个公主的样子?”
“本公主用不着你来教训!”席左言倨傲的说道,立在席清伯的桌案前重重的一拍,怒气冲冲的瞪着席清伯道:“你不用转移话题,本公主知道那墨痕就是你故意派去坏本公主好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