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折渊此时深受震动,也慢慢想起了当初见着未初时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确实与母亲很相似,他曾也有过那么一瞬间的以为未初就是他的妹妹,但当初带走妹妹的那个人并不姓尹,最主要的是他从未想过寻找了这么多年的妹妹居然就这般遇到了,所以他否认了自己那一闪而过的想法。
可是,如今未初却跑来告诉他,她就是她的妹妹,这让他的惊诧不是一点半点,可是奇怪的是,他竟然很容易的就接受了未初的这种说法,基本认定了她确实是他的妹妹这个突然的事情。
平稳了一下情绪,君折渊重新坐了回去,眼睛定定的落在未初的面上,说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嗯。”未初点头。
“那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不说?”君折渊不解。
“我若是说了,你还会允许我留在居安县吗?”
君折渊更加不解,又有点气,“有什么事情比我们兄妹相认更重要?”说着又想到了如今的情况,“我看要不是因为出现了一个冒牌货,你恐怕依然不会说出这事的对吧?”
看到君折渊不高兴了,未初忙讨好的说道:“虽然亲人相认重要,但终身大事也耽误不得不是吗?”
“终身大事?”君折渊又是一惊,忙问:“你跟谁的终身大事?”
居安县那么一个小地方,能有什么优秀的人值得自己妹妹这么在意的?千万别是妹妹眼界太小看上了什么歪瓜裂枣,那可不行!
不得不说,妹控的属性经过这么多年,又开始从君折渊的心里冒了出来。在他看来自己妹妹值得最好的男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
对于君折渊的急切,未初却是选择了隐瞒不报,“还未搞定,所以暂时保密。”
君折渊皱了皱眉,还欲再问,却突然见到母亲来了。
站起身,君折渊就想要迎向母亲给她说未初的事情。
未初忙起身拉住君折渊,凑近他低声道:“暂时不要说。”
君折渊不明白未初在打什么主意,却已经没有时间再问,君夫人已经走了过来。
“娘听说你带了客人回来,就过来看看。”君夫人温言道,说着将目光投向未初,上下打量了一下未初,发现这个姑娘眉宇间清清正正的气质,看着她浅浅轻笑,不卑不亢亦没有任何讨好的矫揉造作,倒是跟初次见那白心水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看来这次折渊倒是眼光提高了不少。
“就是这个姑娘吧。”君夫人眉眼轻和的说道,因为对未初的印象还算不错,态度也便柔和很多。
君折渊此时虽然很想要告诉母亲未初的身份,但想到未初叮嘱的话,虽然不解未初要做什么,但还是顺着未初的意思,决定暂时瞒着母亲,便只点点头,跟君夫人介绍未初道:“这是我在居安县的时候认识的朋友君姑娘。”
未初有礼道:“未初见过夫人。”
君夫人神色动了动,看着未初笑道,“姑娘叫君未初?倒是跟我女儿只差一个字,还真是巧。”
未初和君折渊闻言都眸光变了变,未初回道:“确实挺巧的。”
君夫人在未初和君折渊之间意味深深的扫了一眼,微笑着道:“既然折渊安排了你在左相府住下,那你就不要把自己当外人,安心的住下吧,改日我再跟折渊商量一个好日子,定不会亏待了你的。”
言罢,君夫人不由分说的就走了。
未初眨巴了一下眼睛,看向君折渊问道:“娘的意思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君折渊又是尴尬又是好笑,应道:“大概是那个意思。”
未初闻言觉得这都是什么事。
“所以,你究竟是如何想的?你要是再隐瞒下去,倒时候就不是做娘的女儿,而是她的儿媳妇了。”君折渊看着未初那傻眼的样子,倒是也有心情开了点玩笑。
未初沉吟道:“我是想知道那个冒充我的人究竟是受谁的指使?又想要做什么?”
君折渊闻言眸光沉了一沉,轻声道:“我知道是谁指使的?”
“哦?”未初有些意外的看向君折渊,却是从君折渊的面上看出了那么一丝异样,心思轻转间,试探道:“是府里的人?”
君折渊点点头,道:“是白心水。”说完才想起未初或许不知道白心水是谁,正要解释,却听得未初冷冷道:“原来如此?”
“你知道白心水?”君折渊问。
未初自然不会说君折渊跟白心水的事情她可是了解得清清楚楚的,只是道:“我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仗,自然要对府里的人有一些了解了。”
君折渊不疑有他,看到未初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态,他突然觉得一直担在自己身上的重任突然间轻了不少,在居安县他可是见证过这个妹妹的本事的,或许,她的归来,左相府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边君折渊和未初商量着要如何最有效的戳穿白心水的诡计时,那边君夫人走出客院后,侍女离英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道:“夫人,你还记得月余前无意间帮过的一行人和在天佛寺小姐的手镯被人摔碎的事情吗?”
君夫人闻言有些奇怪离英为何突然提到这些,换做之前或许她还会有太大的反应,但因为自己的女儿已经回来,手镯是不是被摔碎了也就没那么重要了,所以她很平静的道:“你想说什么?”
离英低声道:“少爷留下的那个姑娘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