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获得快乐的方法?”阿瑟感兴趣的扬眉,从这个轮回一开始,他的心情就不怎么好。【鳳\/凰\///ia/u///】他信任琳娜夫人,总觉得这位魔法师会为他带来满意的解决方案。
“人类啊,不外乎因为两类事物而不快。”琳娜夫人睿智的眼神好像已经看破了生与死的边境,而投向无限遥远的未来,“某些人,或者……束缚己身的社会关系。”
阿瑟深以为然,让他感到不快的,毫无意外就是头上这顶招惹麻烦的王冠。
琳娜夫人喝了一会儿酸酸甜甜的梅子茶,才继续开口道:“我可以带走令您不快的东西……任何一样都可以。”
琳娜夫人指了指自己的头顶,微笑着做出暗示,阿瑟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他在这个瞬间,真的觉得琳娜夫人可以带走他的噩梦。
“您可以吗?”国王轻声问道。
魔法师笑了,“当然,虽然不能使您真正解脱,至少可以使您获得一百年的自由,在此期间整理一下思路也不错。”
阿瑟明明白白的心动了,他不动声色的抬起眼,魔法师向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悄声低语,“请相信我吧,陛下。”
从那天起,再也没有人见过年轻的国王,金碧辉煌的王座上只留下一顶纯金王冠,孤零零的摆放在那里,好像在嘲讽着什么。
国王的出走对整个宫廷不咎于一场海啸爆发,王公贵族完全慌了手脚,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一直在前方领导着他们指引着他们的国王会下落不明,虽然这其中有些人前几天刚刚诅咒了国王的不近人情。
“陛下出走之前说过什么吗?”塞德里克紧紧盯住最亲近国王的內侍,“只言片语也好,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马特宛如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脸萎靡的站在那里,他还活着,灵魂却像是已经枯死,只知道一味重复着,“这不应该的……不应该的……陛下是那么有责任心的人……”
如果这个世界只是个单纯的世界,而不是恶魔游猎的无限轮回,阿瑟绝对不会走得如此干脆,就像马特所说的一样,他是个太有责任心的人。
然而附身在波伦身上的恶魔已经露出獠牙,阿瑟不敢保证,面对一只准备完全的恶魔,他能夺得最终的胜利,所以干脆选择了另一条极端的道路。
他把这个国家拱手送上,毕竟,他并不渴慕权利,连带国王的身份,都只是令人不快的束缚而已。
恶魔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本能的感到情况不妙,当他终于攻破王城,面对的是无数王公大臣对他的臣服叩拜,就像无数次顺畅自然的王位继承一样,权贵的世界里本身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忠诚。他们像一群野兽那样,本能的知道该依附强者,也足够的谦恭识相。
恶魔被这口气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咙里差点噎死,他黑着一张脸被迎上王位,王位上只有一顶孤零零的王冠。恶魔把冠冕拎起来,想要用力丢出去,最终神色变动许久,还是没有这么做。
——上面有小国王十几年的气息。
恶魔想过屠城,但手在冠冕上摩挲而过,突然摸到了一行像是匆匆刻上的小字。老实说,珍贵的国王冠冕上出现这样的刻痕简直是天方夜谭,然而事实如此,动手的人恐怕还是……
【敢屠城试试看。】上一任国王这样威胁他。
恶魔:……
他决定了,再怎么憋屈,他也要登上王位,到时候举国之力搜捕丢下烂摊子逃跑的先王,不信抓不到对方!
阿瑟打了个喷嚏,琳娜夫人的小店因为他被查抄,让阿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然而这位温柔的女性不以为意,仍然笑着分他小点心,还打包了一些给他在路上吃。
“您的魔法学得非常快,真是不可思议,也许……您天生就是被魔法之神眷顾的。”琳娜夫人忍不住惊叹,接着眼神更加柔软,“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再担心您在旅途上的安全了。”
阿瑟也深以为然,只凭他不算顶尖的剑术,真的很难在几国之间行走,好在琳娜夫人教了他一些魔法和草药,阿瑟很快就全部掌握,并且能够举一反三。
到了该启程出发的时候了。
他特意在首都逗留几个月,聆听新王的种种政绩,最终觉得虽然手段有些激进粗暴,波伦在某种程度上是个很好的国王,也很好的聆听了他的威胁,目前已经全国搜捕他了。
阿瑟:他感受到了恶魔的怨念,一定一定不能被抓住!
既然打定主意不能被抓,这个国家也就不能待了,阿瑟决定向西去拉马士革看看,那里信奉的宗教据说非常有趣。还有阿瑟快要忘记的长颈瓶,也是伊本·苏尔大师去过拉马士革之后才制造出来的,那么那个地方说不定就有瓶中小人需要的霜冻之血。
要离开的时候,反而会有点惆怅。阿瑟掐着城门关闭的时间出了城,新国王刚上台,必定会做出一点政绩来看看,所以新的下水道系统正在如火如荼的施工中。阿瑟真心感谢提出这个方案的人,托工程的福,大批乡镇人民进城打工,人员混杂再加上一点魔法的遮掩,阿瑟才能顺顺利利的离开。
城外被挖出几个大坑,准备铺设管道,干活的人打算最后再干一阵子就收工回家,他们的孩子在堆积的石料和沙土上跳来跳去。有一个女孩子跳得尤其好,就连阿瑟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刚巧一队城卫军赶来检查工程进度,阿瑟连忙低下头暂时躲避,再抬起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