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棺!”
秦歌不禁出声,偏过头看向墓,却见她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墓感受到他的目光,侧过脸来,微微抿嘴,颇显俏皮地摇了摇头。
没印象么?
听到秦歌的回答,乌鸦的心中简直像是吃了蜜一样舒爽,讲故事就是要有一些半懂不懂的人在旁边烘托烘托,才来劲儿啊。
还没爽起,一只黑色的皮靴从天而降,这若是踩实,鼻子还不得****?
乌鸦双眼一眯,规避危险的本能,使他不受控制地蹦紧双腿,手臂的肌肉痉挛似的放松又收缩。
他刚有所动作,巨大的猩猩手臂快人一步压来,势大力沉,有如泰山压顶,蛮不讲理地碾碎他的一切反抗。
面对的就像是一柄巨锤,而他不过是砧上翘起的铁钉,轰隆声后,直直地黏在板上。
巨手压住他的后颈,让他丝毫不得动弹。
黑色的皮靴还停在半空之中!
特雷西亚微微一呆,而后微笑着慢慢地收回腿,退到秦歌身旁,重新举起手中的枪械,眼波流转,红光如魅。
老娘是不是被小看了?不过,好像不赖么,这个警察的,帮凶?保镖?
真的是大意了,居然毫无防备就靠近还有反抗力的‘暴徒’。微微的惊意从她的后心散发开去,只在眨眼之间,她恢复镇定。
短短的沉寂之后,少年俯下身:
“你,接着说,把当时的情况,说清楚!”
他的声音,有如冰原刮起的寒风,冷冽,刺痛。锐利的双眼,并非针对乌鸦,但那股带起的锋锐,如芒刺背。
这样的秦歌,特蕾西亚还是第一次见到,微微****红唇,散发宛如渴求鲜血的饥渴。
一个将混混的腿打断,却悠然离开的人,一个遭遇绑架,还能探出想要的消息的人,一个面不改色就参与重大案件的人,一个无所动作,却转眼间让三个凶徒无力再战的人。
他,会是一直文弱的样子么?呵呵。
只是——
“哟~哟~哟~,秦歌,你这样把本性暴露出来真的好么?”轻佻的话语,玩味的眼神,顺着她手指所向,秦歌的眉角微微抖动。
赫斯顿内的蕾米莉亚并没有什么反应,可以预见,这个蓝发女孩依旧会是面无表情。让他动摇的,也不是她,而是——
墓微张着嘴巴,欲言而止,露出隐约的莹莹贝齿。一双柔嫩的玉臂探出长袖,展开后停在半空,双手之间的空隙,有一种妙不可言的合适距离。
她的企图,不言而喻!
秦歌的仿佛能听到她的心中的叹息:秦歌难得一见冷着脸的表情,好像摸摸看啊,好可惜够不着······
无视,无视,一个大男人,众目睽睽之下把脸凑过去,还有什么脸面······
合着,要是周围没人,他还是很乐意的。
秦歌尴尬的回过头,面向特蕾西亚,讪讪道:“我只是觉得,这样的语气,比较适合这样的场景!再加上,心中略有些激动。”
秦歌是这么说,乌鸦却不敢这么想,人不冲动枉少年,像这个年纪的少年人,谁知道脑子里灌的什么想法。
黑袍冷脸少女微微撇了撇嘴,只是没有人能看到。
切,还是一副怂样!
墓颇为遗憾地收回手,支起下巴,扭过脸。虽然是闭着眼睛,但能感觉到,她这是在‘看’,看着陌生,新奇,又似乎早已知晓的一切。
······
乌鸦将他的冒险故事讲完,时间悄然越过下午两点。整整一个多小时的盘问,得到的信息并不让人满意。
在暗河谷地,九星门五人心生贪念抢了银棺,却触动了什么机关,在从谷地出去的路上,撞见两个赶过来的白袍人物,一言不发就开打。
本以为能以多欺少,但这两个白袍的招式实在太诡异,而且全身都十分坚硬,就算打到也难以造成伤害。
慌忙之下,他们退回谷地,僵持良久之后,小五拖住两个人,而他们四个先行离开,只要出了暗河谷地,进入林区,他们就不怕了。
但没想到,刚从岩石窄道出来不久,就听到了后面小五的惨叫,看来是凶多吉少。
忍住悲愤,同时又生怕后面的白袍追上,他们慌不择路。
回到林区不久,路途也熟识起来。正准备出山林区,却又撞见一波白袍。本以为这六个一副嫩相,本事应该不大。
不想灰鹰甫一交手就退回来。
之后就是不断地在山林中躲藏的日子,每次以为能到出口,总会有一队白袍堵着,而且年岁颇大,想是本事更大,他们都不敢上前。
“等不到老六的支援,最后我们就想着,把这棺材给藏了,先深入到里面来躲他一阵······”乌鸦的故事差不多已经讲到最后。
“你们说,这也真是奇了怪了,前面几天我们带着干粮,被追着也不敢生火,就凑活着。今天我们兄弟几个本想着,一路走来逮点野物,好挨过后面一段时间······“
“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这里除了虫子什么都没有!”秦歌微微一笑,当时刚听到这个说法,他是完全不信的,
俗话说的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虽然不是用来形容这个状况的,但也说明,一个广阔的山林地区,应该是生活着各种动物的。
但欧阳伯父曾很确定地和他还有秦诗说过,西山区,和西山区往内的霜源山林都不存在任何动物。
连昆虫都少得可怜!
而从昨晚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