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前面好像有正规军跟金人打起来了!咱们怎么办?”白王山不是第一次接买卖了,头一回干这事的时候,胆子小,人家的仇人一个也没杀着,生怕自己没了命,虚晃了一枪就赶紧跑了,差事没办好,他们灰溜溜地,倒是主顾仁义,虽然脸色苍白,到底把定钱给了他们,当是他们的辛苦钱。
这回小皮瞧见主顾还在路上转悠着寻机复仇,大家伙一想,头一回咱跟金人干了,不也没出什么事,不如再来一次,把上次没赚着的钱给赚了!反正金人该死,保家为国,于情于理也说得过去。
“天助我也!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让大家伙赶紧上,趁金人与别人交战不备,我们可以浑水摸鱼。咱们先完成任务,再多杀几个金人!抢到的宝物大家平分!”
“是,老大!兄弟们……”
金人正在行军路上,忽然呼声震天,又是一阵乱箭,这段时日里被骚扰得肝火甚旺的金兵立时就怒了,见此一个忽哨,两列铁浮屠集结之后就骑马追上,要将这些扰人的蚊蝇一掌拍死!
然而未追出三里地,突然就地陷马倒,身穿铁甲重衣的他们立马就摔倒在了地上,马哀嘶人哀号……
眼前这惨痛的一幕,让长奏胜歌地金人们呆立在地,一时无法反应,又被返身杀来的宋人们有了可趁之机,匆忙紧张得立起盾甲来防御,攸闻白日惊雷,有如劈在近处……
白光闪烁,众人倒在地上翻滚痛叫哀号……
“赶紧躲开,我有急事要报!”金齐不见行进军蛇腹乱成一团,稍加打听之后就急忙来报。
“大王今日身体不适……”金齐不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直冲进完颜宗望的马车内。
“大王,此次来袭击者人们众多,且有火炮利器,冲上去的弟兄们都倒下了……”金齐不头一回心里没了主意。
完颜宗望确实身体不适,闻言强撑起来,虎目瞪视,不减威严,“到底情况如何?如实报来!”
他当时就料到掳走宋朝赵氏两帝,极易激起民怨民愤,宋朝本来是一盘散沙,君喜奢侈臣工效之,军备上下软弱无力,所以战之则败。如此宋朝,就让赵氏代替金国纳税征赋,索取财富又有何妨?宋朝的百姓只会仇视赵氏,而就不会发生此时同仇敌忾万众抗金的事情!
可惜……可惜他未能说服国相……
“禀告大王,此次来人肯定是早有准备,于路前挖下无数陷阱,我们的铁浮屠才冲将过去,反而马倒人摔,拐子马手才搭在弓上,就被那黑乎乎的炮仗迎面打中,瞬间断手断脚,血肉横飞……带头反击的领头人自称岳飞,此人身执丈八铁枪,在我们的阵列中几进几出,简直势不可挡!”金齐不一想到那人将勃卜给一枪捅了个透心凉,头一回觉得牙齿有些发软。
“暂时收拢士兵,将那些宋人推到前面去挡一挡,我们先退!”听完这些,完颜宗望只觉得自己胸口更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出,他迅速下达命令,对方有备而来,针对性打击,不能正面抗击。
金齐一咽了咽口水,“……大王,退不得……”
“放肆,眼下如何退不得!大男儿不要逞一时之勇!”先避之锋芒才是正理,这是战场,不是一腔热血意气的时候。
“……大,大王,后面也有宋人的乱民……”
完颜宗望睁大眼,又要说什么,只见他的马车徒然一晃,碎木齐飞,顿时他就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金齐一浑身发抖,二大王的血直淋溅在他的身上,他却连叫都不敢叫,大王死了……大王怎么能死呢?他怎么会,怎么会……
“大王……”才刚刚要悲鸣出声,就被人捂住了嘴,“你想扰乱军心吗!不许喊!”蒲鲁虎手也在抖,二叔……二叔是大金的中流砥柱跟着太、祖出生入死,两次攻宋披荆斩棘……眼下就是无辜死在此处,实是可恨可恼!
想到此时正在奋战的士兵,金齐一咬紧了牙关,眼泪夺眶而出,莫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但就在两人打算将二大王的尸骨收起时,宋人居然有人在不断呼叫着,“大家不用怕,金国领头的完了,车都给他炸飞了!”
“大家上啊,把属于我们的财富抢回来!”
“冲啊!”
……
勇不可敌,战无不胜的金人,面对从来没见过的武器与开场的不利,本来已经凭着优秀得素质,向来骁勇善战的他们在各将领的指示下渐有阵列防护,却没料到领头羊斡离不会出事。
“稳住,保持阵列!休信宋人胡言!”大将兀术急声怒喊,双方正在交战之事,将帅有失实是捣乱军心,他一刀将一名往后张望的士兵砍倒在地,“听我命令……”
可惜他本来能成功的行动,被一旦抛向空中就四散不受控的火药弹片打破,凭空而来的炸裂声破坏了他的威信,也使金人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原本被绑在一起的被掳臣工们眼见有机会逃回故国,求生意志一起也死命挣扎,一有宋人将其中一串人的绳索砍断,不是自顾奔离,就是拼命去找自己的亲人,也有一些忠君人士保护着赵佶往自己人那里逃去……
此时的战场浑乱不堪,有各自为战的,也有组队互相拼杀的,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大家都拼了命的厮杀!
岳飞根本顾不得擦头上的鲜血,或者连胳膊上中的箭也只是砍断箭枝,他使出自己的浑身解术,义无反顾得再次杀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