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大将军有令,此战凡先登城墙者,官升sān_jí,赏银千两!!!”
此时,武昌城外,诸如此类的声音也真可谓是惊天动地。为了夺下武昌城打开僵局,倪文俊也不由为下属开出了大笔的空头支票来。
因而在这般情况之下,天完军此时的攻势猛烈的也真如疾风暴雨一般。
“参政,贼人攻势甚是猛烈,此地怕是有些不安全。刀剑无言‘千金之子做不垂堂’您在此地,万一被流矢所伤……不若回城,居中坐镇指挥调度。前线交战之事,交由末将来便就好了。”
武昌城的城墙之上,一名身材高大的将领看着一副元蒙人模样的清瘦中年人却是不由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不过听到他这样的话,这清瘦的元蒙中年人却是不由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摇了摇头道:“我阿鲁辉身为主将,职责乃是最重大的。今贼人来势汹汹,身为主将又哪有躲在城中不出,只是让下属们承担风险的道理呢!?”
这样的一番话,阿鲁辉说的也真可谓是义正言辞。
因而听到他这样的一番话,周遭众将看向他的目光也不禁更添几分尊敬。
而阿鲁辉对此,笑了笑却是不由摸着下巴上的胡须,再度说道:“再说,有汝等虎士在我身旁护卫,不要说眼前的这群乌合贼众了,就算是千军万马之中,又有什么好畏惧的呢!?”
两军激战中,城墙上的阿鲁辉这般笑言着,整个人端的是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
因而见其这般,护卫在阿鲁辉身旁的众将也不由备受感染,齐声虎吼道:“如参政言,此战末将等定不让贼人越过我军防线半步!”
……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眨眼间二十天的时间却也不由就这般过去了。
“兄弟,兄弟。时间到了,醒一醒!”
“恩……”因为过于疲惫而不知不觉间睡着了的刘杰,不由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不过在缓缓的睁开自己的双眼后,看到自己的身前有一个模糊身影的他,也不由猛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并紧紧握住了身旁的兵刃。
“谁!?是黑衣贼又攻过来了吗!?”双手紧握着兵刃,他怒声喝问,再配上那一双满是血丝的双眼,以至他此时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一头野兽。
“嚯!”忽的见刘杰摆出这样一番模样,对面那黑影也不禁被其吓了一跳。
“兄弟别紧张,是我,自己人自己人。换防的时间到了,我是来换防的。”
长达一个月的激战,使得江夏官兵中精神再怎么坚韧的人,现在也早已吃不消了。所以见到刘杰的这幅样子,来人也不禁忙出言解释起来。
毕竟因为这种事而出现的误伤,这几天在这群防守武昌城的官兵之中,也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来换防的。”果然,听到来人这样说,刘杰那紧绷着的神经也不由稍稍放松了一些。
“换防,和我换防的人不是老齐吗。怎么,换人了?”虽说紧绷着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下来,但刘杰却还是不由这般质问起来。
却是在这个月来,渐渐摸清官兵换防时间的黑衣军,已然在这个月来对着江夏城这边发起了数次夜袭了。这般,自是由不得刘杰不谨慎。
不过在这个时候,听到刘杰这样的质问,来人却是不由长叹了一口气,“兄弟,你还不知道,老齐他方才已经去了……”
“去了?什么,老齐他死了!!!这怎么可能,老齐今天明明在城里,根本就没有和黑衣贼作战,怎么会死,怎么可能会死!!!”忽的听到老齐的死讯,作为好友的刘杰不禁显得有些难以接受。
但对此,来人却也只是长叹了一声,并没有出言劝说什么。
毕竟生离死别什么的,在这个月来,对于这些个官兵们来讲,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他相信,这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用不了多上时间便也就能接受这个结果了。
“老刘他怎么死的,尸体又埋在哪了?”果然,不过就是盏茶的功夫,这汉子便也就平静了下来。实在是着这个月来,他们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类似的事情了。
“哎,白天的时候,黑衣贼不是又拿着他们的火炮和咱们对轰了吗。老齐他运气不好,正巧被落进城的炮弹砸中,当场也就去了。尸体被收敛起来之后,和其他人一块都被埋到城西的乱坟岗子了。”
对于同袍的死,来人的语气却是显得十分的平淡。
而听到来人这样的话,那边刘杰在低着头默然叹了口气后,脸上却是不由强挤出了一抹笑容。
“这样也好!”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至少有了一个痛快,走的干脆,少受了不少的苦!”
这般说着,他再度长叹了一口气,便也不由对着前来换班的那人默然点了点,抱着兵刃离开了。
而看着刘杰他离去的背影,前来接班的那人也只是摇了摇头,便就将此事抛之了脑后。毕竟等到了明日天亮,连他自己也都不知道能不能在这般无休止的战事之中存活下来。
……
一夜无话,这这般到了第二日清晨,也就是至正十四年十一月初十的清晨。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张世华却也不由和军师赵子玉两人再度商议起战事。
“主公,从上月初九至如今,一个多月来,在我军连绵不断的进攻之下,鞑子的外部防线也已然成功被我军击溃。现如今,敌人仅剩的四万兵马也已然于十日之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