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记忆在告诉自己,自己是一个世界名传远扬的救世主,拯救了一个世界深受万人敬仰的存在。
但其实自己是知道的,那只是在出现在这个世界才得来的记忆,没有人一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这么大了,就已经有如此成年人的身体了,所以白泽其实早已明白,自己的记忆若不是出现了什么断层的话,那就是被这份虚假的记忆覆盖了。
时常躺在床铺上,或者是走在充满了人群的街道上,从心底里涌起的孤独不断的侵蚀着自己的心,看着天空那或是明亮或是带着乌云的夜空,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不断的在想象着,自己的曾经,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很邪恶吗?还是说和现在一样,又或者说我其实是个变态呢?
现在,这不断溢散出来的记忆的碎片终于在只言片语之间,让自己对于自己的过去有了一个猜想。
在工地打工,却遭遇老板携款逃跑,想要去报案,却是一拖再拖,直到身边与自己同样遭遇的同伴们一个个带着绝望与无奈的表情黯然退出,一年的血汗徒然的白白流走,那时候的自己坐在大排档之中,和仅剩的几位同伴互相碰撞着酒杯,在大笑声之中笑的眼泪都源源不断的流淌出来,却依然是祝福着彼此来年能够有一个好的工作。
忍受着上司的打骂,有功他的,有锅自己的,看着美女同事每天无所事事的坐在那里拿着高工资,而自己却只能在文案与纸张里不停的奋斗,然后在每一个月的月底得到那被克扣的已经不剩多少的工钱,回去交给自己的父母,在他们的面前露出温暖的笑容。
从来不敢谈恋爱,因为从来没有奢望过,也在恐惧着,恐惧着目前自己已经生活的如此艰难,那时候要是带着妻子女儿的话,自己能够养活她们吗?自己能够承担起身为一个丈夫,一个爸爸的责任吗?
站在阳台上,站在马路上,站在摩天轮上,看着距离地面遥远的距离,却是没有一点勇气跳下去,在社会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到现在为止还是一事无成,还能做些什么呢?就连自己最爱的女人也无法把握住,只能远远的看着他。
胡子有多久没有刮了?身上这件已经开始泛白的西服有多久没换了?多久没有找到工作了?家里的父母还在问自己是不是找到了女朋友,什么时候结婚?
这一切的一切...该怎么办...
那积郁在心底不愿被人看到的无奈,脸上时刻保持着的假笑,将所有的一切都压抑在心中,此刻,就算是只知道了一点记忆碎片的自己都能感受得到,自己那在心底最深处,抱着膝盖躲在最黑暗的角落里,承受着雨水的淋落,眼睛似乎近视的几乎看不到东西,在那黑色边框的眼镜上,什么都无法显示出来。
为什么一定要是这样?为什么自己不是女人?为什么自己辛辛苦苦的一切别人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生来就不公平?为什么自己的父母不是大款?为什么自己要拼命到现在?为什么自己要养着俩个老人?为什么自己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情况?为什么非要强行支撑着?
为什么在害怕?为什么不敢去承担?为什么不敢去抓住自己喜欢的人?
因为自己太弱小了吗?在金钱的面前,自己算个屁,在权势的面前,自己算个屁,在美名面前,自己算个屁?
无钱无权无势的自己,所拥有的东西被拥有这些的人看中了,除了拱手奉上,还有什么别的路吗?
是的...自己太弱小了...所以现在这些的一切遭遇,都无可奈何吗?如果自己有钱有权有势,还有谁敢对自己蹬鼻子上脸?还有谁敢对自己翻白眼?
那才是自己吗?
那隐藏在心底里的怨恨与愤怒,还有现如今拥有了绝对的力量由此而生引起的yù_wàng的膨胀,都让白泽的脑袋疼痛的不止一个程度。
不可以啊...如果那就是真实的自己,我还不如让他永远的不会出现,起码现在,在这里的我,才是最好的表现,才是正义光明的。
那样的黑暗,就永远的给我沉睡起来就好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白泽在一片白茫茫的光芒之中顿时失去了意识。但其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那在他的意识里升腾而起的黑雾,将他白皙的如同豆腐的心境沾染上一点的墨色,随即开始整个扭曲起来。
——————————割——————————
“你是谁?”搀扶着突然失去意识的白泽,彦回头看着站在高处的那个紫色道袍的女人,不由的皱着眉头说道。在如今地球蹦出的一个又一个超级战士的当下来说,由不得彦不慎重,这里出现的家伙们可都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对付的货色。
“来自宇宙...不,是来自西方的天使,这是东方之间内部的战斗,请你不要插手。”手上扭曲着的绿色的火焰在升腾剑勾勒出一个个扭曲着的脸庞,看起来就知道在生前遭遇的痛苦到底是何等的剧烈,这样强烈的负面情绪让彦不由的心中警铃大作,这家伙手上的人命绝对不会低于百万数!
“很抱歉啊~我现在是作为一个朋友的身份参与进来的,而且对于你说的西方什么什么的,我不知道~”彦一手抓住突然出现的烈焰之剑,身上的盔甲也在快速的着装之中缓缓的分布起来,带着红缨的头盔也出现在了彦的脸上。
“那也就是说,我们之间无法达成共识咯?”虽然无法看到她的样子,但